月色如水,灑在黑風嶺的茂密山林間,將周遭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銀白之中。李凡隱匿在暗處,雙眼緊緊盯著前方混亂的戰場,各方勢力為了爭奪寶箱大打出手,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在夜空中迴蕩。
“沒想到這極陰尊者的洞府消息一出,竟引來了這麼多勢力。”李凡心中暗自驚歎,原本以為隻是星月城城主和幾大家族的紛爭,沒想到還有外來勢力摻和其中。
在這場混戰中,李凡很快便分辨出了各方勢力的領頭人物。星月城城主陳陽,身形挺拔,一襲玄色長袍獵獵作響,周身散發著初級武宗的強大氣息。他手中緊握著一把削鐵如泥的精鋼長刀,每一次揮舞,都裹挾著唿唿風聲,刀光閃爍,令靠近的敵人望而生畏。其刀法大開大合,盡顯豪邁霸氣。
王家的族長王飛,五大三粗,滿臉橫肉,是個高級大武師。他擅長剛猛拳法,拳風唿嘯,出拳虎虎生風,每一拳落下,都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平日裏,王家和城主府在星月城中就時常因資源分配、地盤劃分等問題暗自較勁,這次為了極陰尊者的洞府,雙方雖暫時聯手對抗極陰宗,可彼此間依然暗藏戒備。
至於那些家族長老,大多是初 中級武師,實力稍遜一籌,但他們人數眾多,在戰場上也發揮著不小的作用。他們組成一個個小型戰陣,相互支援,協助族中高手對抗敵人。
而最讓李凡在意的,是那支神秘的外來勢力。他們身著統一的黑色長袍,胸口繡著一個銀色的“陰”字,正是極陰宗的人。李凡心中一驚,沒想到極陰尊者留下的宗門勢力也來了。極陰宗的弟子們實力不凡,為首的是一位麵色陰沉的中年男子,實力同樣達到了初級武宗。他手中拿著一根黑色的法杖,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散發著詭異光芒的寶石,每一次揮動法杖,都能釋放出一道道黑色的霧氣,霧氣所到之處,敵人紛紛中招,痛苦地倒地掙紮。
“這極陰宗的功法果然詭異。”李凡心中暗自警惕,深知自己若是貿然卷入這場爭鬥,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就在李凡思索之際,戰場上的局勢發生了變化。極陰宗的人似乎察覺到了寶箱的重要性,開始集中力量,朝著抬寶箱的隊伍攻去。星月城城主陳陽見狀,臉色驟變,心中暗忖,這寶箱裏的東西要是落入極陰宗手中,自己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於是連忙率領手下前去阻攔。
與此同時,王家的族長王飛也在暗自思量,他可不想讓城主獨占功勞,若能在這場爭鬥中得到好處,王家在城中的地位便能更上一層樓。於是,他悄悄給族中高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見機行事。
初級武宗之間的對決,威力驚人。城主陳陽的長刀與極陰宗中年男子的法杖不斷碰撞,每一次碰撞都引發一陣強烈的氣浪,將周圍的樹木都連根拔起。陳陽憑借著自身的勇猛和精湛的刀法,一時間竟不落下風。但極陰宗的中年男子也不是吃素的,他一邊施展詭異的功法,一邊指揮著手下的弟子圍攻城主。
高級大武師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施展渾身解數,與對方的高手展開激戰。王飛憑借剛猛的拳法,與敵人正麵硬剛,每一拳都能將敵人擊退數步。
一番激鬥之後,眾人都已疲憊不堪,寶箱雖被搶來搶去,可裏麵的東西也不過是些在洞府外圍就能得到的尋常寶物。陳陽率先跳出戰圈,長刀一收,朗聲道:“各位,如此爭鬥下去,不過是白白損耗實力,這洞府內想必還有更多重寶,不如我們暫且停戰,一同探索。”
王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哼一聲:“一同探索?誰不知道極陰宗和這洞府淵源頗深,到時候他們肯定能占得便宜。”極陰宗的中年男子臉色一沉,手中法杖微微晃動:“王族長,莫要無端揣測,我極陰宗雖與尊者有淵源,但也不是那等不講規矩之人。”
中年男子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這樣,入洞之後,所得寶物,我們極陰宗隻取兩成,如何?”眾人聽了,心中暗自衡量。陳陽皺著眉頭思索片刻,說道:“兩成也不少,不過若是有重寶出世,還是得憑實力說話。”王飛也在一旁抱著胳膊,一臉懷疑:“哼,就怕到時候你們說話不算話。”最終,在各方的討價還價下,達成了暫時的停戰協議。
李凡躲在遠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心中明白,這所謂的停戰不過是暫時的,一旦進入洞府,利益當前,衝突怕是在所難免。他趁著眾人商議之時,悄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準備隨時應對即將到來的變故。
隨著眾人開始朝著洞府深處進發,李凡也施展“星瀾逸影步”,遠遠地跟在隊伍後麵。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而在隊伍前方,陳陽、王飛等人各懷心思,極陰宗的中年男子則是一臉陰沉,緊緊握著手中的法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