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見到那氣勢如虹的葉修昊,頓時不禁緊握著著拳頭,甚至在那一瞬間有種想要解開手中那繃帶的衝動。
不過,他最終還是將其忍住,因為在他右手中的那顆紫黑色的瞳眸其中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如若控製不住而失手,葉修昊便是如同之前那個黑衣人一般的下場。
雖說葉修昊讓得他很憤怒,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同門師兄弟,所以,唐秋還不至於因為這點衝突而對葉修昊大下殺手。
然而就在唐秋仍在猶豫之時,葉修昊已經掠到自己的麵前,那道淩厲的腿風猛然間橫掃而來,就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撕裂而開一般。
此時的唐秋已經是來不及躲避。隻得以雙臂進行格擋,瞬間運轉周身靈力,打算硬抗這道攻擊。
不過,就在那道可怖的腿風即將襲來的瞬間,他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後傳來,然後他整個人就被強行拖拽著連續後退數十步,剛好避開了葉修昊的攻擊。
唐秋頓時驚訝的迴頭,卻瞧見此時玄玥兒那張俊美且白皙的臉,此時的玄玥兒衝著他嘿嘿的嬉笑著。
“嘿,他可是我的隊友,你若是要打傷了他,進入皇天嶺我可是得背著這家夥,那得多累啊!”玄玥兒頓時抬起頭來,笑吟吟的衝著葉修好說著道。
“給老子滾!”
葉修昊的眸光頓時一沉,便展開如同鯤鵬翅膀一般的臂膀,猛然一爪朝著唐秋的喉嚨處抓去,那可怖的速度令得在場的人滿麵驚駭。
不過,就在她這勢在必得的攻勢之下同樣再次落了個空,隻見玄玥兒就如同拎垃圾一般拎著唐秋頓時傾斜一下的倒退而去,便靈活的避開他的攻擊。
又是一擊落空,葉修昊頓時怒火中燒,當即選擇不再留手任何底牌。隻見他瘋狂的運轉靈力,令得掌風化作如同殘影一般,直接朝著唐秋的方向追擊而去,其速度之快,令得袖袍劈啪作響。
“喂喂喂,小夥子,不要那麼兇嘛!”
麵對葉修昊這般攻勢之下,玄玥兒仍然麵不改色的同時一邊怪叫著,也一邊拎著唐秋左閃右避而去。
不過,不管此時葉修昊的攻勢有多麼淩厲和恐怖,此時的玄玥兒就如同在靜水之中的一葉扁舟一般,看似在這暴雨中就要傾覆而倒,但始終在這暴雨之中仍安然無恙。
如此一來,葉修昊也漸漸的迴過神來,收迴了這猛烈的攻勢,深深的望向玄玥兒的方向,那眼神變得極其的凝重,畢竟他不是什麼傻逼一般的蠢貨,如果又傻又蠢那便是智障了。
因為,對方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他摸不著任何衣角,甚至連個屁都吃不了,這很顯然對方那深藏不露的實力,也就是說,此時的他還不配他出手的資格。
有著這家夥護持著唐秋,自己今天怕是難出這口惡氣,如果真的在他麵前傷到唐秋的分毫,隻怕那時,受傷的便是自己這個不識趣的傻逼了。
想到此處,葉修昊隻能冷哼一聲,便狠狠地瞪了唐秋一眼,然後便幹脆利落的轉身就走了。
唐秋見狀,猛然朝著沒離去多遠的葉修昊怒喝道:“嘿,你還沒說清楚!”
聽聞此言,葉修昊頓時腳步一頓,他偏過腦袋望向一臉焦急的唐秋,後者也是一臉倔強的望著他,眼中似乎還有一抹哀求之色,這令得他原本陰鬱之色也在此時緩和了一些。
如此一來,葉修昊也是漸漸的迴過神來,在北天都之中,唐秋與師傅的關係是最親的,如今北天都被滅門,師傅這般慘死,恐怕內心之中最痛的便是他了,就算是他隻怕是排在第二了。
葉修昊也是沉默了半晌,方才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不過根據我追查到的消息,沐絕應該在皇天嶺之中,到時候如果遇見他的話,你應該可以找到他問個明白,不過......我是不會放過他的!畢竟你最親的姐姐,也是我們的師傅,就是死於他手中。”
話語剛落,葉修昊便不再此地故作停留,然後轉身朝著森林之外離去,隻是那道背影在斜陽的映射之下,在此時顯得極其的孤寂與淒涼。
唐秋望著眼前葉修昊離去的身影,也在此時沉默了下來,那神色顯得有些茫然與落寞。
那一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葉修昊如此仇視大師兄沐絕?!難道這真的如他所說,這一切都是大師兄做的嗎?!
想到此處,唐秋頓時用力的搖了搖頭,他太了解沐絕了,沐絕他絕對不可能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的。
“看來,大師兄也會前往皇天嶺之中,那我們總會相遇的,到時候我就能把事情問個清楚了吧。”
唐秋在此時隻是緊握著拳頭,目光頓時掠過一抹兇光,森冷的道:“還有那些導致北天都滅門的兇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哎丫丫,這個人怎麼這麼兇呀,一言不合就動手,也是個牛掰的家夥。”玄玥兒在一旁望著葉修昊那裏去的身影,頓時感歎著說道。
此時的唐秋壓住了內心之中的情緒,然後看了看玄玥兒一眼,說道:“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如果不是剛才,玄玥兒這家夥施以援手的話,恐怕他已經被葉修昊給傷到了。
玄玥兒隻不過擺了擺手,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在那白皙俊俏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說道:“哎呀,那麼矯情幹嘛,怎麼說我們可是隊友嘛,我幫你是應該的。”
“喲嗬,我可還沒答應的喲!”唐秋雖然心中有點納悶。這家夥兼職就是個牛皮糖一般黏糊糊的,甩也甩不掉的那種。
“誒誒誒,你可別吖,寶寶很能打得吖!”玄玥兒連忙說道,然後衝著唐秋眨了眨那可憐的眸光,那副模期待而靈動的眸光之中,帶著可愛的委屈,此時的唐秋,不由得心中一軟。
不過,就在此時,唐秋旋即迴過神來,便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心中頓時崩潰的叫道:你瑪的,勞資竟然對一個男的心軟個什麼鬼啊?!有病呢?!
唐秋頓時臉色青白的瘋狂交替著,剛要說話之時,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一聲沉悶的鍾鳴聲響起,然後他便瞧見那些原本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的人群,頓時露出大喜之色,朝著山頂的方向圍去。
“皇天嶺的導師來了,要為皇天嶺開導傳送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