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仆人也不用找我啊,隨便從峨眉派內抓幾個弟子不是排麵更大。
“長老何不尋幾名峨眉弟子,這樣氣勢也足些。”
“用門內弟子太沒牌麵了。”
“可我也沒法幫長老撐起場麵啊?”
謝動自覺自己顏值普通、身材普通,修為更是低端,別人撐門麵嘛也是雇些高大威猛的保鏢或者舉止優雅的相好,也不知道這老妖婆腦子是什麼迴路。
“你可以的。”
張青淳似乎是十分喜歡摸謝動的下巴,當下又走近托起說道,“雖說你五官一般、身材不好,但是你有張僵屍臉啊!多麼神奇,很不好找到像你這樣的臉,用你當傭人很有麵子的。”
“不過,我還有門內課程要學習,實在抽不出時間。”謝動還想掙紮,裹入那種爭風吃醋的場所,自己的小小修為稍不注意可就灰飛煙滅了。
“沒事兒,過幾天我給張文順長老修書一封,會替你請好假的。不僅如此,我還減免你兩個月的債務,少還十萬靈石,這樣可以了吧。”
“可是……”
“沒有可是了。”張青淳在謝動下顎摸了一把,“就這麼定了,等下你把飯錢結了,我等下還有牌局,先走了。”
我就知道,請客的是你,買單的是我。
可還沒等張青淳往外走,雅間的門就被人猛然推開。
順溜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謝哥,青淳……姐姐,不好了……不好啦……”
“小順溜,慢點說,怎麼了?”
“青淳姐姐,我爹他被銀河場的人抓走了!”
“什麼?”謝動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前麵不是已經幫順溜爹償還完債務了啊,“他們為什麼要抓你爹?”
“我不知道,”順溜語帶急切,“前麵我帶菜迴家,將字據給了爹,他就出去一會兒,有人到家說他被銀河場的人抓了。”
“順溜不要急,我們現在就去銀河場要人。”謝動安慰順溜,看了張青淳一眼。
“我跟你們一起去。”
結過賬單,謝動兩人在順溜的帶領下直奔銀河場。
一想到夥計報出的價格,謝動肉痛無比,這個摘星樓果然是高規格高服務高消費,八菜一湯就要了三千五百靈石,這哪是吃飯簡直就是在吸靈石玩兒。
好在這銀河場也在西城中心區域,距離摘星樓也不遠,轉眼之間就到了。
有道是嫖賭不分家,銀河場就開在煙花柳巷之間。隻是此刻剛過響午,倒還沒到煙花之地繁華之時,這才免除張青淳尷尬。
不過這個老妖婆真的會尷尬嗎?謝動表示有點懷疑。
“哪兒是銀河場。”順溜指著遠處一個沒有牌匾招牌的院落。
門口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不時有穿著富態的公子、儒雅長衫的修士、粗布麻衣的莊稼漢進出,三教九流,不一而是。
賭博賭博,賭的是傻子,博的是蠢貨。
幻想一夜暴富,最後致富的還是賭場。
就像穿越前的彩票,那真是一群幻想不勞而獲的人養活著那些真正不勞而獲的人。
“我要見你們李場主。”
謝動吃不準李波在銀河場的地位,隻得胡亂說個稱謂。
兩個看門的壯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對李場主這個人完全茫然。好在謝動順勢遞來了那張典雅的字帖。兩人這才恍然大悟,“你說的是我們李波李哥啊,稍等下,我去稟報。”
很快,李波從院內出來,拱手笑道,“適才一別未曾想到公子會這麼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贖罪贖罪。”
謝動還禮,直言道,“李哥,咱們閑話少敘,我就想問問順溜他爹是不是被你抓起來了?”
“李哥,快放了我爹!”
“公子,我並未派人去抓過順溜他爹啊。公子您已幫他償還完債務,我為何要去抓他。”
“可是街坊都說是銀河場的人將我爹抓走了,不是李哥你派的人是誰?”
“順溜,我李哥在這西城這些年說一不二,確實沒有派人抓你爹。”
張青淳安慰順溜,“小順溜,你再想想當時街坊是怎麼說的。”
“他們,他們就說我爹被銀河場的人抓走了。”
“那就煩請李哥詢問下場內剛才可有人外出過。”
李波揮手招來一個手下,耳語一番,那手下點頭後反身迴院。
“公子和這位女士稍等,我已派人去調查了。”由於吃不準謝動旁邊十四五歲模樣的張青淳身份,李波籠統的稱唿為女士。
很快,那名手下小跑到李波旁邊,附耳稟明情況。
但見李波神色幾遍,調整好神態之後衝謝動說道,“公子,實不相瞞,順溜他爹確實被我銀河場的人抓來了。”
“明明已經還清了債務,為何還要抓我爹!”順溜說著已帶哭腔,“你們銀河場就這樣亂來嗎?”
張青淳忙蹲下來掏出手絹為其擦拭眼淚,輕聲安慰。
謝動心中也是不爽,語調逐漸有些生硬,“還請李哥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公子,是這樣的,剛才一別之後,王五想起當時順溜他爹還有一筆債務久拖未還,故前去索要,哪知順溜他爹有錢不還,這才將他請到了我銀河場內理論。”
好一個請,好一個理論。
謝動冷笑,想必這個請的過程中順溜他爹吃了不少苦頭,uu看書 ww.uuknshu “那我們能見見順溜他爹嗎?我想當麵詢問下情況。”
“公子請隨我來。”
三人跟隨李波進入銀河堂院內。
裏麵人聲鼎沸好不熱鬧,百家樂、牌九、大轉盤、梭哈等等項目,種類繁多。
每個賭桌前都密密麻麻圍滿了嗜血的賭徒、不要命的賭棍。
如此狹小的場所卻有如此之多的人等,偏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與遊刃有餘的李波想必差距甚大。
為了避免走失,謝動下意識地抓住了張青淳和順溜的手,“別走散了。”
順溜此刻急著想看到爹對此毫無反應,反倒是張青淳看了看謝動,又看了看那隻抓住她的手,神色有些古怪。
終於,穿過了熱鬧的大廳,李波帶領三人來到一個包廂前,“順溜他爹就在裏麵。”
“爹!爹!”順溜忙大喊,隻是不知道是因為包廂設置了法陣還是外麵太嘈雜,包廂內對順溜的唿喊毫無迴應。
順溜甩開謝動的手,跑到門前,試圖推開包廂門,可是徒勞無功。
因為順溜的甩手動作,謝動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現在還牽著張青淳的手!
我的天?!要死要死。
謝動忙鬆開手,心中祈禱張青淳那個老妖婆不要借此生事兒。
張青淳先是一愣,隨即恢複常態,“還請李館主開門。”
李波拉開順溜後在門上一按,包廂門瞬間打開。
赫然看到,順溜他爹此刻正被人捆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衫已是破破爛爛,定是受了不少苦。
“爹!”順溜哭著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