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長劍含怒而下,殿中與靈筠仙子相熟的幾名修士皆是大驚,可是卻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了。
“仙子小心!”
有人大聲提醒,可靈筠仙子中了那霸烈一掌,體內(nèi)真元紊亂,根本提不起力氣來躲避。
冰冷的劍鋒離得越來越近,靈筠仙子淒然一笑,似認(rèn)命了一般閉上了雙眼。
眼看著一代佳人就要香消玉殞,電光火石之間,隻見一道赤芒一閃而過,隨後“!钡囊宦暎踯幨种械拈L劍便被震得脫手飛去,哐當(dāng)一聲落在了地上。
王軒眼中露出一抹震驚,隨後目露兇光,狠狠地盯向薑恆:“你是什麼人,竟然多管閑事!”
薑恆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王軒道:“大家不過是比試而已,她都已經(jīng)輸了,又何必趕盡殺絕!”
王軒怒極反笑,“哼!比試?方才要不是我?guī)熜殖鍪郑也铧c(diǎn)就死在了這賤人手裏!”
薑恆搖了搖頭,“剛剛?cè)舨皇沁@位姑娘手下留情,在削斷你發(fā)絲的那一招便足以取你性命!”
王軒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長劍,低頭沉默一陣,隨後猛地抬起頭來,目中露出狠厲之色,突然出手,“你胡說!”
“小心!”靈筠仙子驚唿一聲。
薑恆輕輕一笑,朱雀仙劍出現(xiàn)在他手中。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了出來,仿佛是長劍發(fā)出的哀鳴,王軒愣在了那裏,手中的長劍隻剩了半截,還有半截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兩聲脆響。
“你……”王軒臉上流露出幾分懼意,慌張地退後了兩步,直到一隻手掌覆在他的肩膀之上,這才穩(wěn)定了心神。
“師兄……”
那被王軒稱為師兄的男子示意他向後退去,自己上前一步,對著薑恆施禮道:“玄火教陸昊,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薑恆!”
陸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看著一旁的靈筠仙子道:“方才是我?guī)煹苓^分了,還望仙子恕罪!”
“師兄你……”
靈筠仙子方才正是中了陸昊一掌,自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偏過頭去,沒有理會他。
陸昊也不以為意,轉(zhuǎn)過頭來望著薑恆,“我?guī)煹茈m然魯莽,可薑兄一出手就斷他寶劍,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待如何?”薑恆靜靜地望著陸昊,麵無波瀾。
陸昊祭出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望著薑恆,“請指教!”
薑恆沉默了一下,下一刻,朱雀仙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淡淡的赤芒在劍刃之上泛起。
一股熱浪襲麵而來,陸昊看了一眼薑恆手中的朱雀仙劍,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薑恆手中持著仙劍站立,靜靜地看著陸昊,準(zhǔn)備等他先行出手。
陸昊沒敢輕舉妄動(dòng),而是與薑恆一般,在不斷地積蓄著氣勢。
兩人都沒有出手,氣勢卻是節(jié)節(jié)攀升,殿中的氣氛已經(jīng)凝重到了極點(diǎn),戰(zhàn)鬥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時(shí),陸昊突然收了長劍,打了個(gè)哈哈道:“方才的確是我?guī)煹艿牟皇,還望薑兄見諒,我在這代他向薑兄道歉!”
“……”
殿中眾人皆是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薑恆心中亦是一陣無言,收起朱雀仙劍,沒有理會殿中的議論紛紛,迴到了自己的座位。
陸昊走迴幾位同門當(dāng)中,揮手止住了幾人的疑問,眼中卻是露出一股極為熾烈的興奮光芒。
陸昊喚過一名玄火教弟子,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名弟子眼中露出極度震驚之色,隨後麵色凝重地匆匆離開了這座大殿。
……
“靈筠謝過薑公子救命之恩!”
薑恆輕輕搖了搖頭,“舉手為之,無需掛齒。”
“以公子的修為,怕是足以位列在主殿之中……”
薑恆不鹹不淡地與靈筠仙子交談了幾句,靈筠仙子也看出來了對方似乎並不怎麼想搭理自己,不由感覺有些挫敗。
東海遼闊,其中島嶼無數(shù),雖說各個(gè)島嶼之間交流要比陸地上困難不少,但靈筠仙子在東海散修之中還算是頗有名氣,可這青年的心思半點(diǎn)也不在自己身上,這讓素來驕傲的靈筠仙子有些無奈。
靈筠仙子離開後,妙珠子湊到近前來,嘖嘖道:“這可是個(gè)難得的大美人,薑兄莫非半點(diǎn)也不動(dòng)心?”
薑恆有些奇怪地瞄了妙珠子一眼,“紅顏白骨,芳華剎那,有什麼好動(dòng)心的!”
妙珠子肅然起敬,“薑兄道心堅(jiān)定,在下佩服!”
就在這時(shí),兩道身影衝入了殿中,準(zhǔn)確的說,是一名修士提著另一名修士衝入了殿中。
一名身穿玄火教服飾的白發(fā)老者衝入殿中,身形矯健,手中提著的正是方才離開殿中的那名玄火教弟子。
隻見老者神色激動(dòng),掃過殿中眾人,聲音都有些顫抖,“在哪?”
陸昊見到來人,神色一喜,連忙從位上站起身來,指著薑恆道:“王長老,弟子看得千真萬確,朱雀仙劍就在他手中!”
王長老望向薑恆,目光灼灼,還未開口,就有一股龐大的氣勢朝他壓了過來。
金丹修士!
王長老大手一揮,一道法力凝成的赤色大手便朝著薑恆抓了過去。
一道赤芒閃過,朱雀仙劍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了薑恆手中,一劍揮出,一道熾烈的劍氣從劍鋒之上透出,與那隻赤色大手撞在了一起。
“轟!”
熱浪席卷殿中,掀翻了許多桌案,不少修士都受到了波及。
王長老唿吸都有些急促起來,眼中露出熾烈之色,臉上又驚又喜,“果然是朱雀仙劍!你竟然能夠禦使朱雀仙劍!你到底是何人?”
薑恆眉頭深深地皺到了一起,都快成了一個(gè)“川”字,心下開始思慮要如何麵對這局麵。
以前便聽師祖說起過,朱雀仙劍乃是玄天宗從一個(gè)敵對門派中奪取過來的,上麵有著巨大的因果,莫非那個(gè)敵對門派就是這玄火教?
看來今日是無法善了了!
薑恆望了一眼王長老,見他臉上有些驚疑不定,似乎在疑慮自己的身份。
自己修煉的法決叫做八荒玄火決,是不是與這玄火教會有關(guān)係呢?
難道他把我當(dāng)成了玄火教弟子?
薑恆鼓起真元,故意泄露了幾分氣息出去,王長老的眼中疑慮之色更重。
“你為何會本教至高功法八荒玄火決,你師父是誰?”
薑恆嗬嗬一笑,收起了朱雀仙劍,對著王長老施禮道:“弟子薑恆,見過王長老,家?guī)煛?br />
話未說完,下一刻,薑恆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決絕之意,赤芒浮現(xiàn),朱雀仙劍驟然疾射而出,快若閃電,從王長老的身上穿了過去。
“小子好膽!”王長老畢竟是金丹修士,有法力傍身,手段非凡,那被朱雀仙劍刺中的身影緩緩消散而去,王長老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竟毫發(fā)無損。
王長老目光淩厲,死死地盯著薑恆,心中一陣後怕,朱雀仙劍可不是凡物,若非是自己方才閃避的快,被朱雀仙劍刺中,體內(nèi)血?dú)忭暱涕g便會被焚燒得一幹二淨(jìng),就算是金丹修士已經(jīng)脫離了肉體凡胎,uu看書 ww.uukansu恐怕也得吃個(gè)大虧,元?dú)獯髠?br />
朱雀仙劍迴到手中,薑恆靜靜地看著王長老,心中倒是沒有多少畏懼。
在玄天界中,他就算是與龍族太子交手,憑著朱雀仙劍亦可勉強(qiáng)保命,雖然被困在玄天界中的幾名龍族太子已經(jīng)頗為虛弱,但也不可否認(rèn)薑恆如今的實(shí)力。
現(xiàn)在的困局便是,自己一旦與這王長老大打出手,聲勢太大的話,若是暴露了自己玄天宗的身份,反而是得不償失了。
“禦劍術(shù)!”
朱雀仙劍泛起赤色光芒,閃耀奪目,朝著王長老斬去。
王長老麵色一冷,渾身衣袍鼓動(dòng),洶湧磅礴的法力澎湃而出,他這是要以“力”壓人。
朱雀仙劍停留在王長老身前三尺,卻是怎麼也無法寸進(jìn),仿佛是凝滯在了那裏一般。
王長老臉上露出冷笑,“不管你是誰,今天這朱雀仙劍我一定要帶迴去!”
薑恆麵色凝重,身形一躍,將朱雀仙劍持入手中,大量真元灌注之下,劍芒愈盛,狠狠地朝著王長老斬去。
“這小子竟然能將朱雀仙劍的威力發(fā)揮到如此程度!”王長老心中微微一驚,麵色亦是變得沉重了起來,身形一閃,沒有去硬接這一劍的鋒芒。
“哼!頂天不過聚神期修為,看你還能揮出幾劍!
朱雀仙劍鋒芒雖盛,可是消耗也是十分劇烈,全力施為之下,就算是薑恆底子雄厚,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不行!這樣下去我必輸無疑!”薑恆亦是意識到了這個(gè)問題,一劍逼退了王長老之後,身形一動(dòng),朝著殿外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