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婚的那一天,婚禮如期舉行。
“天一門李青山真人到!”
“嗬嗬,顧公子,雁幫主,恭喜恭喜啊!”
天一門掌門李青山一身褐色道袍,衣冠齊整,麵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向兩人恭賀道。
“青靈宗丹陽子真人到!”
“白雲(yún)宗方鶴真人到!”
這幾人都是瀾州修士,此番雖是不請自來,但顧劍生也是來者不拒。
“哈哈!恭喜恭喜啊!”
就在這時,幾道遁光落在門前,三道身影出現(xiàn)在前方,大步走了過來。
顧劍生今天一身黑袍,儀表堂堂,顯得頗為威嚴正氣,見到來人,不由微微一驚,連忙迎了上去。
“哈哈哈,顧兄,多年不見,不知可否還記得我們這些老朋友?”
“哈哈,多年不見,青雲(yún)三劍風(fēng)采依舊,快裏麵請。”
顧劍生為人豪爽大方,早年間在滄瀾二州結(jié)識了不少好友,此時紛紛齊至,場麵頗為壯觀。
雁秋影身為一幫之主,手段魄力皆是不凡,早已將一切安排妥帖,賓主盡歡,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又是幾道遁光落下,薑恆定睛一看,頓時有些高興地迎了上去。
“徐師兄,殷師兄,淩師姐,你們來了!”
“哈哈,顧師兄大婚,我們這些師弟怎麼可以缺席!”
來人正是玄天宗真?zhèn)鞯茏樱焯欤筇摚有與薑恆僅有一麵之緣的丹堂弟子淩舞。
淩舞一襲白衣,身姿婀娜,容貌生的也是極美,一入到場中,頓時吸引了周圍不少目光。
婚宴還在照常進行,大家雖然都是修行之人,可終究還是有許多習(xí)俗未能免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無論是顧劍生還是雁秋影,父母雙親早已逝去,兩人隻是象征地拜了拜。
“夫妻對拜!”
“禮成!”
一時間堂內(nèi)喧囂聲四起,好不熱鬧,薑恆為兩人高興之餘,若有所覺,目光朝著堂外望去。
外邊圍著一大群看熱鬧的人群,就算是修士也不能免俗,薑恆微微皺了皺眉頭,以為是自己多心,便沒有再放在心上了。
一場婚宴下來,賓主盡歡,前來道賀的賓客緩緩散去,薑恆等玄天宗弟子卻是留了下來。
“此次不知清夢師姐和飛璿為何沒來。”薑恆有些遺憾道。
殷虛聞言麵色有些古怪,“薑師弟莫非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薑恆有些錯愕。
殷虛相貌生的端正,此時卻有一股賊眉鼠眼的感覺,他湊到薑恆近前,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道:“聽說清夢師姐一直暗戀著顧師兄……”
“哼!”殷虛還沒說完,隻聽見一聲冷哼從身旁傳來。
殷虛有些訥訥,看了一眼一旁麵帶寒光的淩舞,沒有再說下去。
“你們在聊什麼呢?”
顧劍生走了過來,眉目間帶著喜色,笑吟吟地望著幾人。
“沒什麼,沒什麼,來,喝酒!”殷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
晚宴過後,幾名師兄師姐也已經(jīng)散去,薑恆怔怔地盯著不遠處掛著的大紅燈籠看了半晌,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漫步向外走去。
夜晚的天瀾城人影並不多見,薑恆走在空蕩的街道上,吹著陣陣夜風(fēng),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下去。
轉(zhuǎn)過一條街道,前方一座燈火通明的高閣吸引了薑恆的目光。
這處高閣裝潢華麗,氣度不凡,大門是敞開的,並沒人把守,薑恆側(cè)耳聽去,隻聽見其中有陣陣歡聲笑語傳了出來。
薑恆雙目微微瞇起,抬頭望去,隻見那燈火明亮之處有一塊大匾,上麵書著“金玉閣”三個大字。
薑恆的身影緩緩步入閣中,隨後不久,一名紅衣少女出現(xiàn)在金玉閣外,有些吃驚地望了裏麵一眼。
“青樓?”
紅衣少女一張俏臉上有些驚疑不定,最後她隻能咬了咬銀牙,輕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公子,您來了!”
一步入閣中,頓時有兩名煙視媚行的女子朝著薑恆迎了過來,一名女子伸出玉手,輕輕勾上了他的肩頭。
薑恆身體微微一僵,好在他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懵懂少年,多年閱曆,此時倒也不會露怯。
薑恆沒有去管那兩名女子,而是沉聲道:“有酒嗎?”
見薑恆麵沉似水,兩名女子倒也沒有在意,將他引到一處空桌,奉上酒水後,便識趣地退去了。
薑恆坐下身來,毫不在意周圍環(huán)境,一個人自飲自酌起來。
琴聲響起,潺潺似水流,婉轉(zhuǎn)幽深,引人入勝。
“是墨玉姑娘!”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嘈雜的大廳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薑恆放下酒杯,微微抬了抬頭,心中有些好奇,不知是什麼人有如此魅力。
隻見一名白裳女子手中抓著一根綢帶從高空中緩緩滑落,u看書ww.uukansh 衣袂飄飛,一雙筆直修長的玉腿落在了大廳中的高臺之上,先是微微彎曲了一下,隨後站定。
女子臉上蒙著一層輕紗,但從那婀娜的身姿跟秀美的眉眼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大美人。
素手高抬,玉足輕輕踮起,白裳女子在臺上翩翩起舞,身影浮動,絲帶飛舞,有幾分出塵之意,宛若淩波仙子一般。
一曲終了,眾人皆是沉浸在女子曼妙的舞姿當(dāng)中,薑恆收迴目光,繼續(xù)自飲自酌起來。
這女子或許跳的不錯,可薑恆欣賞不來,隻是覺得跳的頗為好看,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觀感。
“好!”
終於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場中響起一陣叫好聲,就在這時,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想不到在這瀾州之地也有如此美妙的舞姿,實在是令本公子大開眼界!”
墨玉站在臺上朝著二樓的雅間輕輕一福,“公子謬讚了,墨玉愧不敢當(dāng)!”
“哈哈,當(dāng)?shù)卯?dāng)?shù)茫∧窆媚锾熳藝尾蝗∠曼I紗,讓我等一觀!”
墨玉的眼神微微一變,尚未開口,下方便已經(jīng)一片嘩然。
“這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竟然敢如此冒犯墨玉姑娘!”
“是啊!難道他不知道墨玉姑娘是從來不摘下麵紗的嗎?”
“哼!等會看看這小子是誰,非得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不可!”
墨玉麵色平靜,開口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家早年便立過誓言,這麵紗隻可為未來的夫君而摘。”
“哦?如果我非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