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金鳳兒美眸之中的那絲傷感之意,薑恆無聲的笑了笑,再次舉杯。
金鳳兒同樣舉起酒杯,不甘落後,再次一飲而盡。
兩杯七日醉下肚,饒是金鳳兒有些聚神期修為,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緋紅,有些驚訝地看向神色不變的薑恆。
“七日醉乃是我特意釀造的靈酒,就是修士也不可多喝,薑公子不愧是玄天宗高徒,竟然連飲五杯而麵不改色。”
“哦,你知道我?”
金鳳兒微微一笑,向薑恆舉杯道:“當(dāng)初瀾州厲家一夜覆滅,可是讓薑公子在瀾州名聲大噪。”
墨玉有些好奇地湊上前來,仔細(xì)盯著薑恆看了一陣,“原來你是四大宗門的人,怪不得這麼有本事!”
薑恆順勢將墨玉懶到懷中,笑嗬嗬道:“你的本事也不小啊,年紀(jì)輕輕便修煉到了聚神期,放在玄天宗內(nèi)也是很不錯(cuò)了。”
“真的嗎?”
墨玉抬起頭來,有些興奮地看向薑恆。
薑恆點(diǎn)了點(diǎn)頭。
墨玉笑嘻嘻道:“其實(shí)姐姐比我還要厲害呢,隻要她度過陽神雷劫,就能修成金丹,這樣我們就再也不要怕別人了!”
薑恆有些寵溺地摸了摸墨玉的秀發(fā),笑道:“玉兒也要好好修煉,早日練就金丹。”
當(dāng)著姐姐的麵與薑恆做這些親昵的動(dòng)作,墨玉還是有些羞澀,靠在薑恆懷中輕輕的嗯了一聲。
聽到墨玉說起陽神雷劫,金鳳兒眸光微微有些黯淡,隨後掩飾了過去,舉杯笑道。
“還要多謝薑公子昨日出手救了玉兒,我這做姐姐的在這敬你一杯!”
薑恆與金鳳兒碰了一杯,一飲而盡,突然想起了什麼,“金姑娘有幾分把握度過陽神雷劫?”
所謂陽神雷劫,就是修士在聚神期聚齊三魂七魄以後,化為陽神之前所需要度的雷劫。
金鳳兒聞言麵色有些凝重,皺了皺眉道:“雖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多時(shí),可我最多也隻有五層把握。”
金鳳兒所說並非謙虛之言,陽神雷劫是阻止修士練就金丹的一大難關(guān),陰神尚未轉(zhuǎn)化成陽神之前,最為懼怕的便是雷電。
就算是玄天宗弟子去度雷劫,多般準(zhǔn)備之下,也偶有傷亡,很何況是無門無派的普通修士。
修士度陽神雷劫,受功法、心性、丹藥,還有諸般輔助手段影響,金鳳兒能有五層把握,已經(jīng)算是不錯(cuò)的了。
薑恆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gè)黑色小瓶,抬手拋向了金鳳兒。
金鳳兒伸手接過,有些疑惑道:“這是什麼?”
“這裏麵有一枚渡劫丹,以前師兄送我的,可惜並沒有用到。”
薑恆神色平淡地說完,所說之話卻是讓兩女都是一震。
墨玉驚喜道:“姐姐,你不是一直想尋一枚渡劫丹嗎,這下可好了!”
金鳳兒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手中裝著渡劫丹的小瓶一會(huì),最後搖了搖頭,將小瓶遞了迴來。
“玉兒比我更加需要這枚築基丹。”
“姐姐……”
墨玉眼眶頓時(shí)濕潤了起來,一下子投入到金鳳兒懷中,小聲哭泣起來。
金鳳兒笑著拍了拍墨玉的後背,柔聲道:“都這麼大了,還跟個(gè)小女孩似的。”
薑恆笑了笑,又將小瓶遞向墨玉,“鳳兒姑娘盡管放心,我還想讓玉兒以後一直陪在我身邊呢,可舍不得讓她香消玉殞在雷劫下。”
金鳳兒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將渡劫丹收下了,至於墨玉姑娘,此時(shí)正埋在金鳳兒懷中俏臉發(fā)燒呢。
“我敬公子一杯!”
……
夜深。
六七個(gè)酒壺斜倒在地,裏麵已經(jīng)空空如也。
金鳳兒與墨玉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躺倒在地。
有些醉眼朦朧的薑恆望了望各有醉態(tài)的二女,無聲地笑了笑,自飲自酌起來。
薑恆打出一道法力,熄滅了房中的長明燈燭,屋內(nèi)頓時(shí)變得一片黑暗起來。
薑恆提著酒壺從座上長身而起,緩緩走到床邊,輕輕地推了開來。
淡淡的月光灑落進(jìn)來,映在薑恆的臉上、身上,有些朦朧。
薑恆揭開玉壺,仰起頭,將烈酒大口地往喉間灌去。
一些酒液溢了出來,順著嘴角流下,淌過了脖頸,染濕了衣襟,薑恆渾然不覺。
玉壺已經(jīng)空了,薑恆怎麼搖也無法再搖出一滴酒來,薑恆揮手一擲,將其拋到了黑暗之中。
也不知擲了多遠(yuǎn),良久之後,薑恆也沒有聽到迴音。
……
藏身在金玉閣不遠(yuǎn)處的紅衣少女神色突然一驚,隻覺耳中有一陣風(fēng)聲傳來。
“有人偷襲!”
紅衣少女猛的轉(zhuǎn)過身來,隻見一個(gè)異物從遠(yuǎn)方投來,倒也不像是暗器,伸手將其接住。
看著手中這隻沒蓋的玉質(zhì)酒壺,少女微微一驚,張目四望,見沒什麼異動(dòng),這才放下心來。
“難道他發(fā)現(xiàn)我了,扔個(gè)酒壺來提醒我,讓我自行滾蛋?”
紅衣少女有些狠狠地望向金玉閣的方向。
黑暗之中留下一聲冷哼,紅衣少女的人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
薑恆怔怔地望著天上有些殘缺的明月,u看書 .uukanhu 一名白衣女子的身影在上方浮現(xiàn),又緩緩隱沒。
“我什麼時(shí)候才能忘記你……”薑恆喃喃自語。
一張清麗的容顏在夜空中凝聚而出,對著薑恆嫣然一笑。
薑恆嘴角咧開,跟那女子一同笑著,笑著笑著,嘴中卻是感覺有些鹹濕。
一陣涼風(fēng)吹了進(jìn)來,薑恆的身形微微一顫,清醒了不少。
女子的容顏與身影都已消失不見,薑恆有些頹然道:“酒真是個(gè)好東西,難怪這麼多人喜歡。”
“來~喝~”
薑恆轉(zhuǎn)過頭來,有些好笑地看著墨玉抬了抬手,又垂落下去,黑暗無法阻擋他的視線,將女子醉酒的嬌憨之態(tài)盡收眼底。
薑恆關(guān)上窗戶,走到墨玉身邊,彎下身子把她抱了起來。
將墨玉放在她的閨床之上,薑恆輕輕摁住了她胡亂揮動(dòng)的玉手,伸出手指彎曲起來,輕輕的在墨玉的瓊鼻上刮了刮。
墨玉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瓊鼻微微皺了皺,憨態(tài)可掬。
薑恆轉(zhuǎn)過身去,正欲將金鳳兒同樣抱起,手伸到一半,卻是停了下來。
“讓她睡哪呢?”
“她睡床上?那我睡哪?”
“讓她躺地上?不合適吧?”
“一起睡???”
薑恆遲疑了片刻,隻覺一陣酒意上湧,再也支撐不住,醉倒在了金鳳兒身旁。
更好巧不巧的是,薑恆一隻手正好覆在了金鳳兒那高聳的玉峰之上。
金鳳兒嬌軀一顫,雙目陡然睜開,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