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孫先敖錯愕地看著一臉堅定的趙清瑤，又問道：


    “師妹，你真的打算不迴宗門了嗎？”


    “不迴了。”趙清瑤道，“等半年後的東荒論劍大會，在我們萬劍宗舉辦，我再迴去，我要先去當一段時間闕寒凝的師妹！”


    她的話裏麵雖然說是當闕寒凝師妹，但她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秦徹身上，不曾離開過。


    她已經隱隱猜到，闕寒凝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提升，應該跟這個叫秦徹的神秘少年有關。


    頓了下，她又道：


    “還有，趁著這段時間，我正好看住秦徹，到時把他帶迴我們萬劍宗問罪。”


    孫先敖看到趙清瑤的眼神從沒從秦徹身上離開過，不由攥緊拳頭，道：


    “那小子不可輕饒他！我和劉師弟先走了！”


    說罷，他轉過頭，對闕寒凝拱手道：


    “公主殿下，在下先行告退，等東荒論劍大會，或者等大師兄向您提親的時候，我們再見吧。”


    闕寒凝冷哼了一聲，道：


    “孫先敖，迴去告訴吳驚天，叫他別癡心妄想！”


    “殿下的話，先敖一定會帶到。”


    孫先敖轉身離開，又道：


    “隻是，這不是什麼癡心妄想，大師兄乃是一代人傑，能嫁給他，希望公主殿下也不要覺得委屈了自己！”


    ……


    “闕師姐，你有什麼地方需要師妹嗎？師妹願意為你效犬馬之勞！”


    “闕師姐請坐，我來為你端茶吧。”


    “闕師姐，要不要我來幫你按摩，剛剛師妹和你對戰，有沒有累到你？”


    秦徹帶著闕寒凝進屋入座，趙清瑤則是一直跟在闕寒凝身旁，噓寒問暖，像極了一條十足的跟屁蟲。


    闕寒凝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雖然和趙清瑤是多年的競爭關係，但她性情比較孤傲，現在贏了，看到趙清瑤在自己麵前如此低下的姿態，也沒感覺有多高興，反而覺得趙清瑤有點煩人。


    她道：


    “趙清瑤，你想做什麼，我沒心情陪你玩這些過家家遊戲。”


    “師姐，你怎麼能說這麼讓師妹傷心的話呀~”


    趙清瑤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嘻嘻一笑，道：


    “剛剛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我去真武宗跟你練劍，我都叫你這麼多聲師姐了，你不會反悔吧？”


    “不然，你直接收我為徒也行，我聽說你們真武宗劍閣的弟子，隻要把天仙九劍練到足以出師的水平，都有資格收一名弟子，你應該有一個名額，直接把我收了吧！”


    趙清瑤一臉期盼地看著闕寒凝。


    闕寒凝淡淡搖頭，道：


    “你來晚了，我已經收過弟子。”


    “哎，那看來我隻有當你師妹的份了。”


    趙清瑤歎了口氣，忽然看向一旁的秦徹，問道：


    “對了，這位秦徹公子，就是你收的徒弟嗎？”


    “不是。”


    闕寒凝再度搖頭。


    在劍道方麵，秦徹都有當她師傅的資格了，怎麼可能是徒弟。


    不過她也不想向趙清瑤說這些事情。


    隻聽得趙清瑤又問道：


    “那師妹該如何稱唿秦徹公子？他也是我們真武宗的人嗎？我該叫他師兄？還是……師姐夫？”


    “趙清瑤！”


    闕寒凝臉上閃過一抹羞紅，好在她的麵紗還沒摘下來，不然被趙清瑤看到，恐怕會直接取笑她。


    不過，她這劇烈的反應，也引發了趙清瑤的疑惑，趙清瑤一臉好奇地盯著闕寒凝的麵紗，似乎期望能透過麵紗，看到她的表情。


    趙清瑤道：


    “闕師姐？怎麼了？被我說中了嘛？”


    闕寒凝忽然才想過來，剛剛自己的反應確實有點大，隻得道：


    “你說中什麼！你不是我們真武宗的弟子，怎麼能說‘我們真武宗’！”


    “那是師妹我說錯話了，請師姐原諒！”


    趙清瑤捂著嘴笑道。


    對於闕寒凝避重就輕的迴答，她也不想點出來。


    接著，她看向秦徹，問道：


    “秦徹公子，你應該也是真武宗的人吧？我該如何稱唿你？”


    秦徹道：


    “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我暫時還不是真武宗的弟子，不過有加入真武宗的打算。”


    還不是真武宗的弟子？


    趙清瑤雙眼忽然放光，湊到秦徹身旁，抓住秦徹的胳膊，搖晃道：


    “那就好了！趕緊把你加入真武宗的打算取消吧！現在就跟我去萬劍宗！我保證你進去直接就是真傳弟子，而且能讓我們無劍峰的峰主收為徒弟！”


    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溫暖和柔軟，秦徹道：


    “我沒什麼加入萬劍宗的打算。”


    “為什麼？”趙清瑤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我們懷疑你偷學了我們劍法，你對於這件事還放在心上？放心，我現在宣布，已經撤銷對你的追捕！”


    “不是這個原因。總之，我會去真武宗。”


    秦徹對於那件事倒沒太放在心上。


    他並不懼怕萬劍宗對他的追捕。


    東荒的四大宗門，對於秦徹來說，去哪個都差不多，隻要有修煉資源可以兌換就行。


    他之所以選擇真武宗，是因為之前已經答應過闕寒凝。


    “那也不錯！”


    聽到秦徹不願意去萬劍宗，盡管趙清瑤有點失落，但轉念一想，內心又高興起來，道：


    “我也準備加入真武宗，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當師兄妹或者師姐弟！”


    一旁的闕寒凝忽然道：


    “趙清瑤，你應該知道，要想加入真武宗，你必須先退出萬劍宗吧？”


    東荒四大宗門，雖然同氣連枝，攻守同盟，但那僅是對外而言。


    它們互相之間，其實存在著極其激烈的競爭。


    這競爭當然也包括弟子方麵的競爭。


    一名弟子一旦加入了其中任何一個宗門，要想加入其他三個宗門，必須要先離開之前的宗門。


    闕寒凝可不認為趙清瑤真會退出待了這麼多年的萬劍宗，而去真武宗當她的師妹。


    “是喲，這是一個問題。”


    趙清瑤思索了一下，又道：


    “那也沒關係，我大不了先退出萬劍宗半年，去真武宗先給你當半年師妹，等半年過後，東荒論劍大會的時候，再迴萬劍宗。”


    闕寒凝無語，和趙清瑤相識多年，她想不到趙清瑤竟然能想出如此天才的辦法。


    秦徹也內心暗覺趙清瑤真是個天才。


    不過，這種宛若兒戲的辦法，真武宗那邊會同意嗎？


    “就這樣決定了。”


    趙清瑤一臉狡黠，看著闕寒凝，又道：


    “闕師姐，這半年，我跟定你了，你到哪裏，我就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