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在清晨的微光中,早早地從床上艱難爬起,心情無比沉重,暗自思忖著:“昨日歐陽琴交代予我的任務,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完成,不然實在無法向她交代。然而,我究竟該通過何種途徑探聽到烈火宗少宗主的興趣愛好呢?”
“畢竟我初來乍到,對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知之甚少,這無疑是一項艱巨無比的巨大挑戰。”
正當鄭凡深深陷入這般沉思之際,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李四狗的身影。
“既然他甘願成為我的走狗,那我勢必要好好地加以利用,給他一個能夠展現自身能力的機會,順便也測試一下他到底是否真的有用。”
鄭凡舒展了一下身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緊接著迅速起床洗漱,穿戴整齊之後,毫不猶豫地徑直前往歐陽琴的府邸,目標明確地去尋找李四狗的蹤跡。
當鄭凡用力推開李四狗的房門時,卻驚訝地發現李四狗正趴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不止。
看到鄭凡走進房間,李四狗瞬間嚇得魂飛魄散,立刻從床上猛然跳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求饒道:“鄭爺爺,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恕我吧!從今往後,我就是您的孫子,必定會盡心盡力地孝順您。”
鄭凡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大孫子,再者說,就憑你,想做我的孫子,還遠遠不夠資格。”
李四狗聽見鄭凡的笑聲,這才敢戰戰兢兢地抬起頭,“那我就是您的狗。”
鄭凡隨即開口道:“做我的狗可以,但我得瞧瞧你究竟有沒有用處。”
李四狗也是個精明之人,一下子就聽出來鄭凡是有事要讓他去辦理。
他趕忙從地上迅速爬起來,拿了一把椅子,滿臉諂媚地說道:“老大,請坐,有什麼吩咐?您盡管說,小的肯定會拚盡全力給您辦好。”
鄭凡緩緩坐下,神色嚴肅地說道:“你去給我查查烈火宗少宗主的消息,務必要盡可能全麵詳細。”
李四狗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老大,您找我那可真是找對人了,我肯定把他查得徹徹底底,哪怕是他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我都給您查得明明白白。”
鄭凡一臉嚴肅,鄭重其事地說道:“記住,絕對不許弄虛作假,我要的是真實且有用的信息。”
李四狗也神情肅穆,斬釘截鐵地迴答道:“請老大放心,小的絕對不敢胡亂編造,更不敢欺瞞於您。”
鄭凡道:“此事不許有第二個人知曉。”
“小的明白,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
鄭凡交代完之後,轉身離開了歐陽琴的府邸,心中暗自感慨:“看來收條能辦事的狗也挺好,自己能夠清閑自在,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當下我身無分文,買不起靈丹,必須得想辦法自己去獲取。聽聞汝南郡向西北二百裏處的星月叢林裏有魔獸,魔獸的魔丹能夠用於修煉。我倒要去那裏轉轉。”
“武道修行者,必須從實戰中獲取經驗,錘煉自己的體魄,那裏倒是一個絕佳的好地方。”
“可是如此遙遠的路程,我該如何前往呢?我又沒有足夠的錢財去購置坐騎。”
正在苦思冥想之際,李四狗急匆匆地追了上來,氣喘籲籲地說道:“老大,剛才忘記給您一樣東西。”
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一袋錢,雙手遞向鄭凡:“老大,這是小的孝敬您的,感謝您的不殺之恩,和既往不咎。”
鄭凡心中暗想:“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
但聽李四狗如此說來,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去拿了。
李四狗見鄭凡遲遲不伸手接過,幹脆拽過鄭凡的手,直接把錢袋塞進鄭凡的手中。
“老大,我這就去辦您交代的事情去了。”
說罷,轉身匆匆離去。鄭凡握著錢袋,望著李四狗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看來,不殺他是明智之舉,人啊,還是得變得強大,才能夠贏得別人的敬畏。”
鄭凡來到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花費了三百尚武幣買了一匹快馬。然而,他隱隱感覺這一路上似乎都有人在暗中跟著他,起初他並未太過在意,可當他在集市上四處轉悠時,他走到哪裏,遠處的人就跟隨到哪裏。
鄭凡接過一個夥計牽過來的馬,身手敏捷地飛身上馬,毫不猶豫地直奔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鄭凡剛離開不久,就有兩個人神色匆忙地衝了過來,手起劍落,一劍斬斷拴馬的繩子,飛身上馬,也朝著西北方向追去。馬老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大驚失色,高聲喊道:“搶馬了。”
剛喊出口,隻見從最後那人手中扔過一袋東西,正好精準地落入馬老板手中,馬老板握在手中的瞬間,便知曉是錢,便不再唿喊。
待二人追到汝南城外時,隻見鄭凡的馬朝著一條小路奔去。
二人未做過多思考,徑直跟了過去。
待二人跟了許久,來到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卻不見鄭凡的身影。
二人這才用力勒住馬的韁繩,停了下來。
“大哥,鄭凡那小子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他肯定跑不遠,應該就在這附近,咱們仔細找一找。”
突然,他們身後傳來了一聲:“不用找了,我在這呢,說,你們為什麼從歐陽府一直跟蹤我到這裏。”
此時,鄭凡已經認出這二人便是歐陽浩天的侍衛,靈草丟失的那天,正是他倆帶著鄭凡去的歐陽浩天那裏。
兩人迴頭,看到鄭凡正穩穩地坐在大樹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二人。
“鄭凡,二老爺的靈草就是你偷的,昨晚我看見你修煉時的奇異景象,肯定是你使用了二老爺的靈草造成的。不然,憑你一個毫無天賦的凡骨,豈能練出那番景象。”
鄭凡聽後,心中猛地一驚:“昨晚修煉時,完全沉浸入定,竟不知有人在暗中偷窺。這下豈不是暴露了。”
隨即,他又迅速鎮定下來,鄭凡試探性地問道:“你既然看到,為何不去稟報二老爺。”
“廢物,我們哥倆是想看看你究竟想幹什麼?還有沒有同夥和其他秘密。”
鄭凡一聽,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他剛才著實擔心他們已經將此事稟報給了歐陽浩天,更擔心歐陽浩天也已經趕來。
“既然你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那你倆就隻有死路一條。”
兩個侍衛聽後,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你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竟然敢說出這番話,真是要笑死我們了,你就算吃再多的靈草,你一個凡骨,又豈會踏入修行之門,昨晚你隻不過是借助靈草才有的短暫異象罷了,一切都是曇花一現罷了。”
鄭凡冷冷地說道:“那就試試吧。”
大喝一聲:“給我死!”隨著這聲怒吼落下,一道強大無比的靈氣從鄭凡手中猛然射出,直奔其中的一個侍衛。
“啊!”
一個侍衛瞬間從馬上重重落地,沒了氣息。
另一個眼中頓時出現驚恐之色:“明明感覺不到你有武道氣息,怎麼?……”
鄭凡一個敏捷的跳躍,穩穩地落在侍衛麵前:“這是你自尋死路,可怪不得我。”
說著,鄭凡迅速拔出那把破舊的劍,侍衛也不敢再有絲毫大意,雖然他感覺不到鄭凡的武道氣息,卻明顯感覺到此時鄭凡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令人膽寒。
侍衛立馬釋放自己的武道氣息,練體境八重,他心想先發製人,一劍狠狠地劈向鄭凡。
鄭凡也不躲閃,揮出一劍,那侍衛的劍停留在鄭凡麵前一拳左右的距離,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然後轟然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