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打算將肖無極斬殺,並且為了不讓此事外傳,他還打算將在場所有人滅口。
就在梁旭即將出手的瞬間,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
急忙收斂了殺意。
眾人並不知道梁旭對所有人起了殺心,還在熱烈地議論著。
林飛絮滿臉嫉妒與不甘,尖聲說道:“哼,他肯定是嗑藥了,之前吐血就是證據,不然怎麼可能抵擋住大師兄的攻擊,而且還是大師兄仁慈,手下留情,不然他早就死了!”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梁旭居高臨下的看著肖無極道:“我說話算話,今天就饒你一命,不過你給我聽著,下次見麵,跪著和我說話,否則我必殺你!”
肖無極沒有說話。
該隱忍的時候就要隱忍,等清除魔種之後,有的是機會報仇。
梁旭看到肖無極如此平靜,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他原本想著,要是肖無極敢對他說什麼狠話,就趁機出手廢了他,那樣也沒人說什麼,哪曾想肖無極竟然不上當,也隻能失望的離開了。
“恭送大師兄!”
除了肖無極之外,其他人全都躬身行禮恭送。
“公子,您沒事吧?”柳琴兒看著肖無極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
肖無極搖了搖頭,他雖然先後吐了兩口血,不過都是因為魔種反噬,問題不大。
隨後眾人就紛紛離開了天魔塔,全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最終經過統計,總歸有一萬多人死在了天魔塔之中,損失超過三分之一。
這絕對是天音宗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事故,不過宗門高層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隻是外門弟子而已,別說死了一萬多,就算是全部死了,也沒多大影響,以天音宗的影響力,隨時可以補充新鮮血液。
緊接著宣布了此次考核的晉級名單。
由於考核時間太短,眾人的積分都很低,不過肖無極卻是一個例外,他以三百八十多萬積分穩居第一。
當他的積分公布出來之後,頓時傳出了許多質疑。
“三百多萬積分,就算是全部斬殺的築基級別天魔,也得幾萬個,這怎麼可能?”
“沒錯,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他的成績不能作數!”
除了柳琴兒幾人之外,其他人沒有一個相信的,盡管是那些見識過肖無極和梁旭較量的人,也同樣不相信。
三百多萬積分,就算是那些天魔排著隊給他殺,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也不可能殺的了那麼多。
宗門高層也覺得哪裏出問題了,不過黃海龍並沒有讓人追究,畢竟以肖無極的實力,別說是進入內門,就算是成為真傳弟子,都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黃海龍心裏想著肖無極的“裂天劍影”神通,壓根懶得管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積分排名第二的人是柳琴兒,第三是蘇笛,然後是林婉簫和周悅鼓等人,而且積分都是五萬以上。
眾人雖然有些驚訝,但也能理解,畢竟她們原本就是外門排名前二十的高手,而且擅長配合,有這樣的成績也是必然的。
而其他人的成績就不怎麼理想了,哪怕原本外門第一的趙躍飛,積分也隻有兩萬多而已,剩下的都是一萬多幾千。
當然了,積分少一點也無所謂,隻要排名前一百就行。
而這些人都算是外門比較優秀的,有些人已經築基,或者靈魂境界達到了築基境界,剩下的也都是宗師巔峰,即將築基。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林飛絮,她隻不過是八星宗師而已,竟然也通過了考核。
不過這也不奇怪,她姐姐林飛雪是真傳弟子,肯定給了她不少好東西。
肖無極並不關心這些事情,他和柳琴兒幾人一起去了內門進行登記,領取內門衣服以及宿舍鑰匙。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天音訣》第三層的功法,這對肖無極來說非常重要。
功法層次越高,修煉效果也就越好,學會第三層,效率起碼提升一倍以上。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他還需要獲得第四層第五層,甚至是第六層第七層。
領完東西之後,肖無極並沒有急著去宿舍,而是去和周濤\/周莉兄妹道別。
他們兩兄妹並沒有參加這次的晉級考核,所以還要繼續留在外門。
“肖兄,恭喜了。”
周濤真誠的向肖無極道謝。
“肖師兄,聽說你得罪了大師兄,你以後可得小心點。”周莉叮囑道。
肖無極點了點頭,然後給兩兄妹留下了一些修煉資源,隨後就來到了內門尋找宿舍。
肖無極依照鑰匙上的房號,找到了自己在內門的宿舍。
剛一推開門,一股混雜著酒氣與食物酸腐味的濁氣撲麵而來,屋內一片嘈雜喧鬧。
他的床鋪此刻淪為了這三人的聚餐之地,桌上杯盤狼藉,骨頭殘渣肆意散落,還有半壺酒歪倒在一旁,酒水正緩緩流淌。
肖無極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他走上前,盡量平和地說道:“幾位,這是我的床鋪,麻煩讓一讓。”
然而,他的聲音如同石沉大海,被三人的喧鬧聲瞬間淹沒。
其中一個尖臉青年,正眉飛色舞地講著什麼,說到興起處,猛地一揮手,手中的酒杯傾斜,一口酒液飛濺而出,不偏不倚,濺在了肖無極的衣角上。
肖無極的眼神冷了幾分,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地沉聲道:“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床,你們讓開。”
坐在床邊的胖子這才慢悠悠地抬起頭,用一種近乎慵懶又充滿不屑的眼神斜睨著肖無極:“喲嗬,哪冒出來的愣頭青,懂不懂內門的規矩?這兒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兒。”
瘦高個也跟著陰陽怪氣地接上話茬:“就是,想睡這床?等哥幾個酒足飯飽,心情舒坦了再說吧。”
而另一個青年隻是冷笑著,自顧自地往嘴裏塞著食物,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肖無極是個完全不值得關注的透明人。
肖無極的臉色陰沉到了穀底,寒聲道:“我不想再重複,馬上給我離開。”
胖子一聽,“噌”地一下站起身:“嘿,你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知道老子是誰嗎?也不打聽打聽,在內門,還沒人有這膽子敢這麼跟我石斐說話。”
瘦高個李風也站起身,雙手抱胸,臉上帶著挑釁的神色:“怎麼著,看你這樣子還想動手?來啊,讓哥幾個開開眼,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三人呈半包圍之勢,將肖無極圍在中間,臉上的嘲諷之意愈發濃烈,在他們眼中,肖無極不過是一隻不自量力、任人拿捏的螻蟻。
肖無極的眼神銳利如鷹,周身靈力在怒火的催動下隱隱翻湧,他死死地盯著三人,一字一頓地說:“我最後說一次,滾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然而,迴應他的卻是三人更加張狂、肆意的笑聲。
石斐笑得前俯後仰:“就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今天不光這床我們占定了,還得教教你在內門該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