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臺上,
顏無月與二號並肩而立,眺望夜空。
幾縷青絲不經(jīng)意間隨風(fēng)起舞,在閃爍的燈光中,如同夜空中傾瀉的的璀璨星河。
直到零號列車的影子消失在天際線,她們才迴過神來相視一笑,眼神凝聚間仿佛星辰閃動一般帶著鋒利、堅決的光芒。
顏無月嘴角微微抿緊,勾勒出一絲絲不容置疑的鋒芒,“姐姐,無月有要事商談,不如移步別處。”
“自無不可。”二號捋了捋秀發(fā),不經(jīng)意間風(fēng)情萬種。
交代過下屬招待車站的修士之後,兩女便迴到了蠻王城四域商會分部,此處有遮掩天機的陣法不怕人窺探。
兩女雅間對坐。
顏無月自袖口取出一張泛著古樸氣息的卷軸,“姐姐請看。”緩緩張開,其中刻滿了神秘咒文、古老的圖騰。
“神隻祭壇?!”
二號蔥白玉指輕抵朱唇,碧綠的眸光中泛著一絲訝然,若有所思
這次倒是輪到顏無月驚訝了,“姐姐竟然認(rèn)得這些!”要知道四域天下之中,除了先前破碎的上古祭壇,世間再難尋此物。
二號輕笑:“知之甚少,不知妹妹建造此物意欲何為,還請妹妹解惑。”
“降下神諭!”
“哦,妹妹居然有此等手段?”
“此法為蠱神所授,本為神隻自帶的權(quán)柄,奈何四域天下受天地法則禁錮,祂隻得佐以祭壇行使。
神隻命星、神隻祭壇、神隻侍者。
當(dāng)三者共鳴,便能降下神諭,冥冥中的偉力將窺見古今未來,定軌與自身意願相符的命途。
神隻侍者將在此命途中高歌猛進,修行事半功倍,若無天地法則製約,成長為偽神也不是難事。
無月此前奉行的神諭命途,已被公子徹底改寫,自然要降下新的神諭!
同時,神諭的存在對公子大有裨益!”
顏無月收起神隻祭壇的建造圖,送上一張字體娟秀的材料表。
那上麵附著長長的一串文字,讓二號眼皮一跳,“若非正值大爭之世,這些天材地寶還真不好找。
不過……
既是對少主有益,此事我應(yīng)下了。”目光粗略掃過便看到了幾個令人暗自咂舌的寶物,龍凰果、聖妖之血、天煞珠……
不少都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靈材!
二號接過材料表,
便轉(zhuǎn)身沒入門外的夜幕之中。
這雷厲風(fēng)行的態(tài)度,倒是讓顏無月眼前一亮,二號遠去的背影中,她似乎看見了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龐然大物瘋狂轉(zhuǎn)動齒輪。
……
靈能列車撕裂陣陣罡風(fēng)於黑夜中疾馳,而列車內(nèi)卻平穩(wěn)靜謐。
江銘和馬子辰以及北寒劍宗等人,早就被乘務(wù)員分別安排在了一號車廂中。
零號列車作為江銘的私人座駕,一號車廂除了江銘的至尊套房,還自帶二十間客房盈餘,利用空間折疊的法子,房間寬敞舒爽,可以說布置得不比自家的食神居差!
二號車廂是餐廳,三號車廂分布修煉室、煉丹室、煉器室、符陣室。
四號車廂布置書房、茶室,五號車廂是歌舞廳,剩下五節(jié)車廂全是儲物空間、員工宿舍,也就是這列車一半是放置資源為江銘服務(wù)的。
馬子辰和閑散劍宗弟子被帶進來的時候全是一臉震撼,被膚白貌美的乘務(wù)員迷迷糊糊中安排進了一號車廂客房。
至於李星辰、李詩涵、趙韻嵐三人,
他們可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四域天下土著,宇宙諸天的星際列車他們都坐過,不過以他們的目光來看,這輛靈能列車的奢靡程度絕對是頂級的。
抱著不用白不用的念頭,李星辰當(dāng)場被李詩涵抓去了修煉室對練,江銘則帶著趙韻嵐來到自己的至尊套房。
趙韻嵐入屋打量四周,映入眼簾的是不遠處的落地窗,以她的目力尚且能看出夜空中飛速倒退的光景,以及那列車外附著的一層薄薄的白金色光膜。
房間中央華麗的水晶吊燈有些耀眼,四處雕刻的花紋讓人感覺富麗堂皇,然後下一秒就被江銘關(guān)掉了。
隻留下房間壁燈散發(fā)柔和的光芒。
地板上刻滿了繁瑣的聚靈悟道陣紋,江銘似乎難得勤快一些,居然盤坐在床榻上準(zhǔn)備修煉。
趙韻嵐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這麼放心讓她在旁邊看著,不怕練功出了岔子?
如果是出於信任,那確實是她不曾擁有過的東西,但要是出於試探……
我該怎麼做?
趙韻嵐一雙丹鳳眼流光溢彩,眸子拉得狹長,電光火石之間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指尖搭在江銘的肩膀上輕輕下壓,示意江銘躺下休息,吐氣如蘭道,“公子何必裝模作樣,若非有意……
為何要與奴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她側(cè)臥在一旁,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致命的誘惑,饒有興致的調(diào)侃道:“公子先前顧及其他幾位妹妹,莫不是想嚐嚐特別的滋味。”隨後指尖勾起江銘的下巴,一字一頓道:“比如,讓奴家來主宰你的欲望。”
“不錯的提議。”江銘平靜的看著她,打了一個響指。
霎時間,紫紅色的匹練從四麵八方襲來,趙韻嵐根本無法反抗,那是與她體內(nèi)的神血同源的力量。
兩隻手腕並排著被紫紅匹鏈定在半空,雙腿同樣被禁錮著,動彈不得。
她投來一個嫵媚的眼神,嬌嗔道:“公子真是急性子。”不僅沒有感到不安,反倒像是鬆了一口氣。
她一直挑釁江銘,就是覺得自己與其他幾女不同,就比如沒有立馬被江銘收入房中,再比如唯獨她被留下。
她可不是什麼傻白甜,這絕對算是一個危險信號。
不過現(xiàn)在,她預(yù)感江銘準(zhǔn)備攤牌了,心底的不安終於要有答案了,自然是鬆了一口氣。
在她殷切期盼的目光中,江銘終於說出了下半句,“不過提議的對象找錯了人。”
“哦~公子不能先放開奴家再說,勒得奴家手腕好痛呢。”趙韻嵐嚶嚀一聲,表現(xiàn)出一副極為嬌弱的模樣,眼巴巴看著江銘。
其實心中已經(jīng)冷笑不止,她已經(jīng)看透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