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吳天問我要不要加入馬老四的協會。
我說那就是個私人的漁業協會,聽聽名字就知道了。
互保,缺錢的話倒是可以加入。
吳天一愣,“哦”了一聲,這才明白過來。
“還有個事,聽我爸說碼頭要新建一排門頭房往外出租。”
“咦?”
“這是好事,到時候租個門頭也是不錯的。”
“就算不賣貨,也可以當個辦公室,賣貨累了可以進去休息一下。”
表弟說到時他也租一個。
“聽杜哥的,我也租一個。”吳天也說道。
我嗬嗬一笑說:“就怕到時沒有那麼多門頭租,需要搶了。”
“那就抽簽唄!”表弟說。
中午我沒有多喝,隻喝了四瓶。
飲酒需要有個度,若是喝過崗了,迴去還得頭疼。
感覺喝個半量對我來說剛剛好。
往家走時,想到明天是周六,便給李曉燕打了個電話,約她明天上午去看家具和家電。
她上班的地方靠近市區,我讓她在宿舍等著就行。
這時突然想起了世界杯,這些天一直忙,世界杯都忘了關注了,也不知踢完了沒有。
主要還是想看看咱國家隊踢的如何,畢竟好不容易得到踢世界杯的資格。
於是趕緊去報亭買了份體壇周報。
這一看還覺得挺有意思 。
6月1日德國隊在世界杯小組賽首輪比賽8-0大勝沙特阿拉伯隊。
創造了本屆世界杯開賽以來的最大比分。
德國隊在上下半場各進4球,前鋒克洛澤在比賽中上演帽子戲法。
看來德國隊很強嘛。
繼續往下看,趕緊找找國足的新聞,終於找到了:
6月4日中國國家男子足球隊在小組賽首輪比賽中0-2負於哥斯達黎加隊。
啥情況,連個小國家都踢不過?我怒其不爭,氣的想摔報紙。
好嘛,接下來是……
6月8日中國國家男子足球隊在小組賽次輪比賽中0-4負於巴西隊 。
好吧!巴西隊畢竟是世界頭號強隊,輸四個球也還說得過去。
現在已經兩場皆負,估計出線無望了吧。
接著繼續往下看。
6月11日法國隊在小組賽中,以0-2不敵丹麥隊。
三戰一平兩負的法國隊列小組墊底,成為世界杯曆史上第一支小組賽一球未進即被淘汰的衛冕冠軍隊。
高盧雄雞折戟於此。
看的我噗嗤一笑,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好嘛,這樣一比看來國家隊也不算太次。
繼續……
6月13日中國國家男子足球隊在小組賽末輪0-3負於土耳其隊,三輪小組賽過後一球未進,三戰皆負小組墊底。
好吧,法國隊都踢成這樣了咱也別要求太高了。
我也不知道三場皆負還能不能出線。
接下來翻到了我最喜歡的nba新聞。
6月12日洛杉磯湖人隊在nba總決賽對陣新澤西籃網。
最終客場113-107戰勝對手,以4-0的總比分淘汰對手,拿到總冠軍,取得了三連冠。
這個應該沒有什麼懸念。
當時的湖人隊確實厲害,籃網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
又翻看了一下,再也沒有能引起我興趣的消息了。
將報紙卷起來拿在手中,正要轉身離去。
報亭的老板衝我說:“要不要買盤磁帶?剛出的周傑倫的專輯。”
我停下腳步,拿起磁帶來看了一下封麵。
上麵寫著周傑倫第三張專輯《八度空間》
周傑倫的歌其實我並不喜歡,總感覺聽不清他到底在唱些啥。
嘴裏好像含著個東西。
我挑了兩盤磁帶。
“兩盤多少錢?”
“給我十塊行了。”
我從兜裏摸出十塊遞給他。
這個價格估計也不是正版磁帶,湊合著聽就行了,音質也不會差到哪去。
迴到家後,推門看到老爸和二姨夫正在喝茶聊天看電視。
“又去喝酒啦?”
“讓你媽逮著你肯定嘮叨個沒完!”
老爸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
二姨夫在這裏,我當然不能說和遠洋一起喝的。
賣隊友的事情我是幹不出來的。
我拿過杯子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就喝了個精光。
剛才在路上轉了一圈確實有些渴了。
聊著聊著就說起了捕撈海蜇,順便說起了海蜇網的事。
老爸說:“咱的船大最少要準備兩到三張網。”
我問老爸那要多少錢。
老爸想了想說:“船大網就要跟著做的大點,一張釘網差不多5萬。”
“一個船兩張網的話就是10萬,兩個船要投20萬。”
我點頭問道:“這網在哪裏有做的,咱先去訂上。”
二姨夫插話道:“在膠州河套地區都有做的。”
“一種是機織的,一種是手工的。”
“隻要把尺寸告訴他們就行,機織的話做一張網也就兩三天,要是人工的那可就慢了。”
“那到底是機織還是人工做出來的網比較好用?”我問道,主要對這個一竅不通。
“當然是機織的了,機織的網扣比較勻稱,不會發生變形。”
聽到老爸如此說,我開口道:“老爸,你有他們的電話嗎?時間也挺緊了,就先訂四張網。”
老爸給王叔打了個電話讓他打聽一下,畢竟他家離著那邊近。
不到半個小時,王叔就打迴了電話。
拿到電話號碼後,老爸便撥了過去。
他們聊的我也聽不太懂。
過了一會老爸掛了電話,對我說:
“海生,明天我們過去一趟吧,有些事在電話裏也說不明白,必須當麵談。”
我點點頭,應了一聲。
我本想問二姨夫為什麼不去捕撈海蜇,但一想他剛才也沒有提這個事兒。
想必就是無意了。
所以也就沒有問他。
一直坐到4點半,二姨夫正要起身走。
老爸說了一句:“給家裏打個電話說說,在這兒吃行了。”
“我家裏正好有瓶五糧液,今晚咱兩個把它幹出來。”
二姨夫一聽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迴去。
我一瞅,得!這真是一對酒鬼。
這時老媽從外麵串門迴來了。
一見我二姨夫便說道:“又來蹭酒喝!”
二姨夫對此已經免疫了。
隻要能喝上酒,臉皮又算什麼!
他朝老媽嘿嘿一笑,說:“大姐,菜不用多,兩三個就夠了。”
我心說這臉皮真夠厚的,跟在自己家一樣。
老媽聽了撇了撇嘴,忽然瞅向了我。
我以為她要跟我算賬。
誰知她指著我說:“海生,你去冰櫃裏拿條魚收拾一下。”
我忙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掀開冰櫃拿出一條大黃菇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