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旻就這樣抱著懷裏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著後背,安撫著,
終於等到懷裏的人徹底安靜下來,他才垂眸,
輕輕拉開了些距離,隻見那如受驚了小鹿一樣的人,
此刻眼眶裏盈滿了淚水,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可怕的風暴。
他憐愛的親了下她的頭頂,
沒有反抗,
他又試探性的溫柔的輕啄了下她的嘴角,
還是沒有反應,
他輕歎息一聲,
“寶貝,得讓醫生給你做下全身檢查,”
剛說完窩在懷裏的人又往他懷裏縮了下,景旻低頭眼裏的憐愛更深,
也隻有這個時候的她才是最乖最惹人愛的,
一點也沒有平常張牙舞爪的樣子,能把他氣的全身都疼,還拿她一點法子也沒有,
他重複道
“得讓醫生檢查下,我好知道你現在健不健康,好嗎?”
人還沒有反應,就乖乖的縮在他的懷裏,
他輕聲哄著,
“先檢查下好不好,我就在旁邊不離開”
“你不喜歡這裏對不對?等檢查沒有問題了,咱們就迴家”
剛說完初舞陽就賭氣似的一把推開他,拉起床上的被子就一把蒙住全身,
景旻也不急,雙手撐在床上鼓起的小山包兩側,俯身靠近,聲音柔柔的
“就咱們兩,家裏我全清理幹淨的,你不喜歡或是不想看見的人保證沒有!”
話說完,初舞陽鬆了抓緊被子的手,
景旻無聲笑了下,輕輕一拉,白嫩的小臉映入眼臉,
鼻子紅紅的,美眸泛著秋水般的漣漪,軟軟柔柔的凝注著他,
景旻眼底翻滾上來一縷暗色,他撐著身體浮在她上方,
垂眸,抬手幫她挽過臉上的碎發,手指劃過她粉色的耳垂,輕輕捏了下,
他喉結輕滑了下,眸子的墨色開始翻湧,
不能,她現在還在受驚狀態,
驀地,他閉了閉眼深深壓下了身體的浮動,
“先檢查好不好?”
初舞陽垂下眼瞼,輕點了下頭,
房間裏,醫生正有條不紊地給初舞陽做著全麵檢查。
景旻靜靜地站在外廳,看似淡定的外表下,眼神卻時不時飄向房間內,
他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隻是手指微微蜷縮,泄露了他內心的小情緒。
言晝憂心忡忡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總裁昨晚就通知他準備好所有資料,分割景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
這事做起來雖說不難,畢竟現在的景家資產都是出自景總一手打造。
可他實在好奇那些人到底做了什麼,竟能得罪景總讓他如此毫不留情。
言晝看了看外廳後麵的病房,心裏大概明白了幾分。
他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對景總說道:“景總,那些人資產處理的工作已經匯報過了。”
景旻緩緩轉過頭,神色平靜,隻是微微挑眉,看似隨意地問道:
“賠了多少?”
言晝趕忙迴答:
“具體的數額還在統計,不過目前來看,有一些損失,但不是特別嚴重。”
景旻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地說:
“不用管賠了多少,隻要能清理幹淨。那些人……”始終是隱患!
說著,他又下意識地看向病房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擔憂在其中一閃而逝,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此時,房間裏傳來醫生的聲音:
“檢查還需要一點時間,請稍等。”
景旻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急,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隻是在原地換了個站姿,
他神情憂鬱,喟然道
“在眼皮子底下都能被人有機可乘,身邊沒人怎麼能行?”
“去把明秀叫迴來!”
言晝匯報完工作等著有沒有下一步指示,猛的聽見這麼不相關的吩咐,心裏頓了下,
但麵上沒有表現出來,跟景總工作久了,思維跳脫要隨時跟上,
他語氣正常:“選舉時間還沒有到,明秀的任務還沒完成,這樣貿然叫迴來…”
景旻皺了皺眉,不耐煩打斷道
“隨便花點錢買個男模的事,還用我教你嗎?”
言晝一聽,立刻應道,“好的”
他能不知道嘛!
他這不是在確認那臭小子的懲罰是不是到期了,
一開始不是想著景旻故意尋由懲罰的嘛!
既然領導都這樣說了,那就是懲罰到此為止了,一會兒得趕緊通知那臭小子,
還得提醒提醒以後要機靈點,別再遭這種無妄之災,
不過,一瞬,
他臉上就浮現一抹憂色,那小子是景總毒唯,景總吩咐的事情都奉為聖旨一樣,
雖說命令是景總下達的,目的為了小懲和遷怒,但這明秀不知道啊,
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有沒有為了任務動真格的,
畫麵轉到俞城一家高檔私密會所內,
明秀身著一套修身的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小麥色的肌膚,
他的身邊,坐著一位珠光寶氣的大齡富婆。
富婆穿著華麗的晚禮服,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香水味。
她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眼神始終沒有從明秀身上移開。
明秀強忍著內心的惡心,手中端著一杯酒,時不時地與富婆碰杯,陪著她喝酒聊天。
在交談過程中,他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引向審批項目,看似不經意地詢問著一些關鍵信息
突然,富婆湊上前去,在明秀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鮮豔的口紅印。
明秀微皺眉,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迷人的笑容,繼續與富婆周旋,
這邊景旻想著一人在不保險,又擺擺手吩咐
“把李巖也叫迴來!”
這下言晝真驚愕了,李巖雖說也是被發配的,但他確確實實在非洲是有重要事的,
“貿然換人會不會驚動金老爺子?”
景旻:“就是要他知道,他不是明裏暗裏搞一些小動作探聽我的動向嘛!”
“直接讓泰德換言晝,讓泰德事無巨細的全告訴他”
言晝:“這樣會不會影響到我們?”
景旻不以為然,睨了他一眼,
“我們又沒有幹違法亂紀的生意,心虛什麼?”
“老爺子盯著我無非就是看我有沒有壯大,怕我迴去搶他兒子的東西,”
“同時又得穩住我,讓他那兒子忌憚不敢爬他頭上”
“讓泰德告訴他我們的動向,好讓他放心,我確實有“幫”他盯著他兒子、免得來騷擾我”
言晝:“金老爺子這麼明顯偏幫,我們還忍氣吞聲嗎?”
景旻冷笑:“他哪是偏幫?自私得很,”
“不過是他兒子在非洲搞醫藥實驗室可以拉攏權貴,壯大金家他才暗中有意無意支持,”
“不過前提是那私生子的權利不能蓋過他,”
“老都老了,還這麼唯利是圖?”
言晝:“初家礦山的事金老爺子參與了嗎?竟找不到一絲痕跡”
景旻,沉吟片刻,“八成是,但也不排除霍盛監守自盜”
“交代下泰德,事無巨細,給老爺子找點事做,別總想把手伸這麼遠,”
言晝表情凝重,“老爺子在海城也有人要不要我們?”
景旻打斷道
“不用,隨他去,海城是我們的地盤,我早就布下天羅地網,”
“任憑老爺子和他私生子在這也蹦噠不出個花來,”
“礦山的事也不要理,”
“他有意想破壞景初兩家關係,老爺子挾恩圖報,妄圖拿我作交易,與他選定的家族聯姻,”
言晝一臉憤怒,看了一眼病房,眼中閃過一絲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