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醫生...”
初舞陽哭著,推開他重複著
“走開,不要你,叫醫生...”
被推開的男人也不惱,反而笑起來了,
剛剛他突然很緊張,緊張到胸口都在發脹,明明認出他來了,
這種時候卻不要他,
他生怕她在不算清醒的時候清晰的說出那個名字,
那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甚至不能保證會不會傷害到她,
幸好,幸好沒有,
他握住她的雙肩,又欺身而下,順著她修長的脖頸,細細密密的吻著,
吻至麵頰到唇畔,他低笑誘哄著,
“有我在,我就是醫生,不怕啊,我在”
嗓音說不出的溫柔,
初舞陽像是幹涸的身體得到了滋潤一樣,也越來越不滿足簡單的輕吻,
主動搭上男人的脖頸想索取更多,嘴裏也舒服的溢出嚶嚀聲,
男人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房間裏彌散開情欲的味道...
——
午夜時分,狂風席卷著海浪,發出陣陣怒吼似乎是憤怒的巨人,正在宣泄著滔天的怒火,
轟鳴聲如如戰鼓般恐怖的撞擊著人的心靈,
暴雨驟然而至,天幕也被閃電撕裂開一道道口子,
郵輪在海上孤零飄蕩著,頂層甚至能聽見人如般幽靈在哭泣,
所有人都躲在室內,
閃電劃過,
慘白的光芒隱約照見頂樓那幽靈的模樣,嚇得小孩躲在大人懷裏大聲哭泣,
定睛一看那幽靈滿身鮮血如海鬼索命一般,恐怖瘮人,
十層頂樓,欺侮過初舞陽的男人如風箏般被人吊著在狂風暴雨中搖蕩著,
恐懼掩蓋了身上的疼痛,殘存的意識讓他迴想著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他抱著美人打開包廂的門正準備好好的春風一度,
哪知,剛要進入主題,就被人大力的推開門,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飛了出去,
然後房間擠滿了穿著黑色西裝的安保人員,這場麵著實嚇到了一個人的他,
忙迴過神看到床上正抱起女子的男人,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
但為時已晚,那男人逆著光,緩緩走近,蹲下
深邃的黑眸泛著猩紅的光,他甚至沒有開口的機會,
槍口的黑洞洞已經直接指向他,
那一瞬他彷佛是看到地獄中的阿修羅,帶著無盡的恐怖和殺意,
他搖著頭跪地求饒,隻見那男人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森冷笑意站了起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時,身體突然劇痛如潮水般來襲,
他看著男人扔掉了手裏的消音槍,清晰的聽見自己急促的唿吸聲和劇烈的心跳聲,
驚愕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下,血水混著尿液從褲子下蔓延開來,
世界開始模糊不清,在身體搖搖墜下之前,
他看到那如陰司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床上的女人離去,
再有意識的時候睜開眼已經是眼前這幅可怕景象,
恐懼完全掩蓋了身上的疼痛,
下身的衣服已經被血水染紅,混著雨水滴下,
一滴一滴的聲響就像是在倒數他的生命一樣,
他想他活不成了,不完整的離開不知道下輩子還能不能投胎做個人,
——
套房客廳裏,景旻穿著浴袍,神情慵懶且滿足的背靠著沙發,閉著眼睛,
“我們去晚了一步,酒吧監控錄像已經被人拿走了,”
言晝兢兢的匯報著,之前景總發脾氣暴戾的場麵著實嚇人,
他小心翼翼的扭頭看了下窗外,暴雨還在肆虐著,
那頂樓掛著的哪還有人影?隻剩下一根繩子搖來搖去的,
景旻睜開眼,稍微坐直了下身體,浴袍的帶子鬆鬆垮垮的係著,
手指微微彎曲,似乎是無意識的敲打著,眼神深邃而專注,
“依你看,是碰巧事件還是早有預謀?”這話對著李巖說的,
自知有失職,李巖已經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還是被點名,
要不是他在關鍵時刻去了洗手間,太太也不會差點被汙了去,
他心有愧疚,認真思考片刻,硬著頭皮說
“不像是預謀事件,太太是臨時起意去的酒吧,那夥人也不認識,也就無法提前計劃,查了賓客名單,這夥人是臨時以工作人員的身份上船的”
景旻微蹙眉頭,掃了一眼他,眼神犀利,
“下了船以後,自行調職去非洲”
李巖低下頭,神情微喪應答,
“是”
一旁的言晝有心想求情,但也明白這件事情動了景總的底線,這樣的懲罰已經是很輕了,
要是再多說兩句,還不知道等來什麼懲罰,他適時的閉上了嘴,
唉,就是不知道期限是多少,他有些同情的看向自己的小夥伴,
“其他同夥呢?”
言晝收迴情緒,繼續匯報
“按照他們一起的名單,說來也奇怪,單單就少了一個女人,其他人目前已經都被我們關起來了,問了他們幾個同伴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船上也都找遍了,沒有”
“您要親自去看看嗎?”
景旻眼中滿是厭惡與煩躁,
“不用了,留點他們身上的東西就都扔下船吧!”
說完起身,輕輕哈了口氣,看樣子是有點困了,
欲迴房間補覺去,
隨後又想到什麼,定住身,交代
“動靜別太大,另外找個船都送走就行”
言晝點點頭,確實不能太大動靜,船上人多眼雜的,
被下藥迷奸這種傳聞不管是不是真的,傳出去都會被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
到時候就是有幾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還有,明天準備直升機離開,這船上盡是晦氣”,
景旻滿臉嫌惡的吩咐著,
言晝應下,待人迴了臥室以後,
與李巖兩人對望了下,
都不約而同的歎了聲氣,
前者歎氣是那幫不長眼的人惹誰不好惹到景總的眼珠子,
這下好了下半輩子都要帶著殘缺的身體茍活了,
雖然會得到一筆可觀的賠償。
後者歎氣則是想到自己一向卓越的工作能力竟然在幾個醃臢貨上失策了,
辜負了景總的信任,
前途一片黑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