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番仔細折騰與全麵檢查後,景旻看著眼前新建的馬術場,
眉頭深鎖,就說將其拆掉的念頭。
這馬術運動的危險係數(shù)實在是太高了,
不禁埋怨:
愛好什麼不好,非得喜歡騎馬這種充滿風險的活動。
初舞陽一聽景旻要拆掉馬術場,立馬就不樂意了。
她眼睛圓睜,腮幫子微微鼓起,說道:
“做什麼沒有風險呀?”
“隻要做好防護措施不就好了。”
“況且我摔馬後,你不是也仔仔細細地檢查過了嗎?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啊!”
景旻臉色依舊陰沉,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嘴唇緊抿著,眼神中滿是擔憂與堅持。
初舞陽見他這樣,趕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再三保證道:
“真的不會再有多大問題了,我以後會更加小心謹慎的,你就別想著拆馬術場了。”
就在這時,景旻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言晝打來的。
景旻本不想理會,心情煩悶地將手機撥到靜音狀態(tài)。
初舞陽見狀,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言晝焦急且?guī)е蓡柕穆曇簦?br />
“怎麼太太是你接電話?”
“景總呢?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初舞陽微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還在氣頭上、臉色不佳的景旻,
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輕聲說道:
“沒事,他在呢,”
“你有什麼急事嗎?我轉(zhuǎn)迴給他。”
言晝在電話那頭頓了一下,說道:
“啊,也沒什麼,”
“就是問下有個會議提前說好了,景總一直沒出現(xiàn),”
“他從來沒有遲到過,我擔心出什麼事才打電話問問的。”
初舞陽應了一聲,“知道了”,
然後把手機遞給景旻,同時用另一隻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
“快去公司吧,言晝都打電話來催了,所有人都等著呢!”
景旻接過手機,無奈地歎了口氣,又不放心地對著初舞陽囑咐了兩句:
“你在家好好休息,別再想著騎馬的事了,等我迴來再好好商量。”
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這一番鬧劇搞得人仰馬翻,如此大動幹戈,不過是為了向雲(yún)漾證那人的敏銳性。
這裏也處處都有眼線,這麼做也是在一再敲打雲(yún)漾,
提醒她不要因為取得了一點虛無的進展就沾沾自喜,
更不能因為暫時沒有明顯的進展而消極懈怠。
初舞陽微微抬眸,不緊不慢地走到椅子前,
緩緩地坐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輕聲說道:
“現(xiàn)在看到了吧?”
雲(yún)漾的眼神仍有些遊離,像是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眉頭輕皺,語氣中帶著幾分酸澀與疑惑:
“傻子也看得出來,你既然也證明了他如此在乎你,安生過日子不好嗎?”
“何苦又把我牽連進來?”
“把一個人的愛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身上本身就是可笑又有難度的事情”
初舞陽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嗤笑一聲,那笑容裏滿是諷刺:
“你還認為我為了這點小情小愛在你麵前秀?”
這高高在上的語氣讓雲(yún)漾頓時語塞,像被什麼東西噎住了喉嚨一般。
初舞陽微微傾身向前,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雲(yún)漾,隨後慢慢地、一字一頓地吐出:
“難道你還沒看出他有病嗎?”
雲(yún)漾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震,眼睛瞬間瞪大,
滿臉驚異,轉(zhuǎn)頭看向初舞陽,嘴巴微張,
初舞陽神色平靜,端坐著娓娓說道:
“倒也不是什麼嚴重危害生命的病癥。”
“聽江老太太大致提過,應該是母族那邊遺傳過來的。”
“所以你所看到的,他對我所有那些過度關心和偏執(zhí)的行為,或許都隻是因為這病罷了。”
雲(yún)漾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可轉(zhuǎn)瞬又黯淡了下去。
她心底對初舞陽仍存疑慮,並未全然相信,如今隻是迫於形勢依照初舞陽的話行事,
雖說這也是她內(nèi)心曾暗暗期望的,可被人蟄過一次後,多留個心眼總歸沒錯。
她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輕聲問道:
“是真的嗎?”
初舞陽並未直接迴答,而是反問道:
“那你瞧瞧他剛才的所作所為,難道不覺得很變態(tài)嗎?”
“我與他這兩年的婚姻裏,他壓得我?guī)缀鯚o法唿吸。”
“任何芝麻大的小事都要橫插一手,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雲(yún)漾聽聞,緩緩低下頭,沉默不語。
她確實全然不知景旻還有這樣的一麵。
與他相處時,雖頂著“女朋友”的名分,物質(zhì)生活上也未曾被虧待,
可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比陌生人還要疏離。
她原本還以為,還以為他天生就是這般冷淡性格。
倘若真如初舞陽所言,大小事務都要一一過問、監(jiān)視,那肯定是真的有病了。
畢竟一個人不可能前後對他人的態(tài)度差別如此巨大,
隻要不是因為深愛就好。
想到此處,她心裏不由得寬慰了些許,
初舞陽微微垂首,眼神有些迷離,聲音輕柔仿若夢囈:
“所以你說的愛轉(zhuǎn)移的事情,並不是我一時興起拿來開玩笑的。”
她頓了頓,稍稍抬起眼眸,目光中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期許,
“隻要在與他相處的過程中,能給予他心理上的治愈,就不是沒有可能……”
“說不定等他的偏執(zhí)病治好以後,會發(fā)覺對我也不過如此,甚至於其實是病在作祟,根本就不愛我。”
雲(yún)漾眼中滿是困惑,輕輕皺起眉頭,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疑問:
“那為什麼他會如此執(zhí)著於你?”
“我……曾經(jīng)是他女朋友,他卻沒有對我這樣……”
初舞陽聞聲轉(zhuǎn)過頭,靜靜地看著雲(yún)漾,朱唇輕啟,緩緩說道:
“可能,隻是湊巧吧!”
她表麵上神色平靜,心裏卻暗自思忖,或許是因為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的緣故吧。
畢竟,通常男人不都會對這種事心存執(zhí)念嘛!
況且雲(yún)漾自己都說,是因為他才失去清白,而後才答應做他女朋友的,
隻不過湊巧雲(yún)漾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罷了。
這般想著,初舞陽的眼眸深處,悄然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雲(yún)漾重拾信心,想著那個一眼驚豔過她的男人,
況且曾經(jīng)名正言順擁有過的,她勢在必得,
隻要他的病好了他一定會對她改觀
況且有一層救命恩人的身份在,她比任何人都有機會,
初舞陽慢悠悠出聲提醒
“至於我跟你說的景旻有病的事我勸你爛在肚子裏,海城最有權勢的人如果被爆出精神有問題,你猜對家會怎麼利用?”,
雲(yún)漾略思忖明白其嚴重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