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雲(yún)漾那邊什麼情況,
去醫(yī)院檢查沒有,
有沒有懷孕也沒告訴初舞陽,
後麵幾天她又恢複成了之前消極狀態(tài)了,
非但沒有再主動給初舞陽發(fā)消息,分享她和景旻的“甜蜜日!埃
甚至於連初舞陽發(fā)過去的消息都迴複很慢,
而景旻真的如那晚通話時所說“可能很忙沒時間聯(lián)係”
初舞陽也不再刻意關(guān)注他們的進(jìn)展,
總之雲(yún)漾分享的所有消息都是明晃晃的景旻“出軌”證據(jù),
她還不捶死他?
時間不知道過多久,好像才半月但感覺更久,
———
這天,辦公室的空氣一瞬間仿佛凝固,八卦同事的一句話,如同一顆炸彈,在安靜的空間裏轟然炸響——
“我有最新內(nèi)部消息,這瓜保熟保真!”
有同事急死了看她在賣關(guān)子催促道
“什麼呀!快說快說!”
那人咽了咽口水道
“說是總部那邊,景總在t國遇到槍戰(zhàn)襲擊了!”
初舞陽手中的咖啡猝不及防地灑了出來,
滾燙的液體順著指尖滑落,她卻毫無知覺,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猛然抬頭,死死盯著那位八卦的同事,聲音急切得連自己都沒察覺到顫抖。
“你說什麼?誰被槍擊了?”
同事們齊刷刷看向她,顯然沒想到一向冷靜寡言的新同事,竟然會如此激動。
八卦同事也愣了一下,隨即點(diǎn)頭肯定道:
“大老板啊,景旻!”
這一瞬,初舞陽的腦海一片空白,
耳邊的嗡鳴聲蓋過了所有人的議論,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在頃刻間停跳了一拍。
眼眶瞬間泛紅,
她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連身旁的同事在說什麼都聽不清了,
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可就在她渾身緊繃,幾乎喘不過氣時,
那位同事像是被人問的插不進(jìn)去嘴一樣,忽然提高音量補(bǔ)充道——
“隻是遇到了槍擊,大老板沒有受傷!聽明白了嗎?沒有受傷!”
初舞陽猛然站住,整個人怔在原地。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同事。
那人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更加清晰——
“景總沒有受傷!”
所有人鬆了一口氣,有人甚至不滿地抱怨:
“切!沒人受傷不早說!”
可那位八卦同事卻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補(bǔ)充道:
“我說大老板沒受傷,不代表身邊的人沒受傷!
眾人頓時又緊張起來。
“誰啊?老板太太?還是身邊的保鏢、工作人員?”
初舞陽的心一瞬間又提了起來。
如果不是景旻,那會是誰?李巖?還是其他隨行人員?
她正想拿出手機(jī)撥個電話確認(rèn),
就在這時,手機(jī)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來電顯示赫然是——李巖。
她幾乎是立刻接起,壓抑著焦急問道:
“李巖?你們情況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李巖聲音急促,帶著一點(diǎn)喘息,顯然是剛經(jīng)曆了一場劫難。
“太太,我們不久前遇到了襲擊,目前還不清楚是什麼人所為。但好在景總和我們一行人都沒有受傷!
聽到這句話,初舞陽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秒,李巖的語氣卻遲疑了一下,補(bǔ)充道——
“但……還是,有人受傷了。”
初舞陽的心猛然一緊,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幾分。
“你不是說你們一行人都沒事嗎?那怎麼——”
李巖似乎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老實(shí)交代——
“是雲(yún)小姐……雲(yún)漾小姐,她替景總擋了一槍受了重傷!”
“現(xiàn)在正在搶救,景總一直守在病房外,讓我給您打電話報個平安!
“醫(yī)生說,子彈擦傷了她的脖子,傷口很深,可能會影響聲帶……”
初舞陽的唿吸仿佛被瞬間抽空,大腦嗡嗡作響,久久無法反應(yīng)。
雲(yún)漾……擋槍……?
她攥緊手機(jī),指尖幾乎要陷入掌心,心髒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
這一次,不再是苦肉計(jì),不是小打小鬧,而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血肉之痛——
她甚至能想象到當(dāng)時的場景,槍聲驟響,混亂之中,雲(yún)漾撲過去替景旻擋下子彈的剎那。
那一刻的她,必然是毫無猶豫的。
初舞陽緩緩閉上眼睛,胸口湧上一種複雜至極的情緒。
景旻……這次是真的欠下了一條命。
患難見真情,這一槍,直接在他們之間刻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
連她都不得不承認(rèn),雲(yún)漾這一招,漂亮極了。
不論景旻對她曾有多少愧疚、不論他心裏是否還存著她的影子,這一次,他都沒有理由再退縮了。
這一次,他徹底屬於雲(yún)漾了。
——
與此同時,醫(yī)院的長廊上,
李巖掛斷電話,抬眼看向靜靜坐在長椅上的男人。
景旻雙手交叉抱胸,微微垂眸,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了眉眼,沉默而冷靜。
李巖咽了咽口水,猶豫著開口——
“景總,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如實(shí)告訴太太了!
景旻沒有抬頭,語氣平靜得不像剛經(jīng)曆了一場生死危機(jī)的人。
“她什麼反應(yīng)?”
李巖迴憶著通話時初舞陽的情緒,小心翼翼地說道——
“太太一開始很擔(dān)心您,但聽到您沒事,就鬆了一口氣。”
“她也很關(guān)心雲(yún)小姐的傷勢,還問要不要趕過來!
景旻聞言,終於微微抬起頭,眼神晦暗不明。
李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不過,我按照您的吩咐,告訴她不用,我們很快就迴國了。”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嗓音沉沉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片刻後,
他微微瞇起眼,像是在沉思,指尖輕輕敲了敲扶手,
忽然輕聲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她倒是,真的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