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一聲急促破空劍鳴聲響起。
隻見一柄散發著青色光芒飛劍劃破空氣從遠處射來,驟然懸停在高臺之前。
隨即一個白色錦袍青年踩著一柄略微寬大金色長劍從場外飛來,陡然停在高臺之上。
他先是睥睨看著臺下眾人,才緩緩轉過頭,朝臺上眾長老點了點頭。
輕輕一跳,落在地麵之上。
“見過各位長老,請恕薑海來遲了。”
聲音冷冽而帶著些許傲然,右手輕輕一揮,金色長劍瞬間歸鞘。
青色飛劍一閃便一同隱入金色長劍中,隨之落入其手掌間。
“來了便好,要是這場挑戰沒有你的參與,那如何能服眾。”
臺上眾長老麵麵相覷,心中盡管有著諸多不滿,此時卻隻能將其默默吞下。
要知道薑海修為已經突破到凝元境,加上其出色天資。
要不了多久便能迎麵趕上,何必現在找其不痛快。
“凝元境,薑海師兄果然晉升凝元境了,果然不愧是我逐雲道院最出色弟子!”
“可不是簡單的凝元境,要知道剛晉升的凝元境修士禦劍哪能像薑師兄那輕鬆愜意。”
“可不是嘛,看來這次挑戰毫無懸念了。”
臺下眾弟子議論紛紛,大多是各種讚歎聲音。
“哼,我道是誰,原來是你薑海,挑戰在即,為了這點顏麵,竟然耗費真元禦劍而來,何其不智。”
就在薑海享受著眾人的恭維時,一道不和諧聲音在場中響起,周淵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緩緩走進演武場。
話音剛落,演武場中眾多弟子齊刷刷轉頭看向來人,心中疑惑是何人竟然如此之勇。
但看到此人是周淵之後,全部恍然。
除了個別新加入道院弟子外,眾人都知道周淵和薑海兩人不太對付。
薑海聽到周淵言語,並未為其所動。
默默將眼神投向演武場中,在看到那一倩影後,眼神一亮。
自將家傳功法衍神封魔錄晉升至凝元境之後,薑海實力倍增,連帶著信心也倍增。
對於周淵之流,他已不再忌憚。
因為他知道,周淵如果沒有其他機緣的話,不太可能是其對手。
畢竟他對周淵太過了解,修行功法,術法,都做到心裏有數。
“洛師妹,氣息內斂,真元不散,想必已經晉升凝元境了吧。”薑海幾個跨步,便來到洛婉清身邊,朗聲說道。
“小有精進罷了,可比不上薑師兄。”洛婉清聲音清冷,言語中帶著幾分疏離之意。
薑海也不在意,隻當是其性子緣故,繼續攀談起來。
而在一旁的周淵則看得皺眉,冷笑一聲:“薑海,挑戰結束後,可敢過上幾招!”
“自然可以,你想自取其辱,我薑海自然滿足你。”薑海自然不會被周淵言語嚇到。
此番鎮壓桑楚之後,再打發周淵,想必老院長再也無理由拒絕。
周淵再次冷哼,便走至一旁,轉眼間便聚起一群弟子。
半響之後,人群中響起一道聲音:“敢問孟長老,我等已經在此等待許久,怎不見桑楚此人身影。”
“就是,我等早早便在此等候,現在就差他一人,怎還不現身,莫不是怕了?”
“怕?如此狂妄之人,怎會怕,怕是故意晚來,讓我們等他,好滿足他那虛榮之心罷了!”
“師弟所言極是,此人性情如此狂悖,莫不是躲在暗處看我等笑話。”
一時間,群情激憤,桑楚差些成為十惡不赦之人。
孟長清抬頭看看天色,此時已是正午,心裏多了幾分焦急。
“是啊,孟長老,現在所有挑戰者都已來齊,桑楚此人卻一直不出現,看來他將此事當成兒戲了。”
“如此品德低下之人,如何當得了我逐雲道院弟子。”
“薑兄所言極是,照我看,盡早稟告院長,取消其甲等弟子待遇,或將其逐出道院,以儆效尤!”
“幾位長老此言也太過無理,先不說此時尚未到約定時間,再說桑楚並未觸犯道院底線,如何將其逐出道院?難道我道院之人容不下小小一個鑄體境修士嗎?”孟長清眉頭緊皺,據理力爭。
“哼,既然如此,且定下時間,時間一到,此人再不出現,便算其棄權!”
“此話中聽,孟長老,你莫不是忘了此人與眾人還有賭約在身,放棄也意味著失敗,到時不用我等將其逐出道院,他也隻能灰溜溜自行退出道院。”
“這...此事我無法做主,且讓院長決定吧。”
孟長清一愣,有些為難,隻能傳訊給院長詢問此事。
片刻之後,宇文青峰禦風而來,嗬嗬笑道:“你們倒是煞費苦心!”
“既然如此,便定下時辰吧,兩個時辰之內,桑楚再不出現,就當他棄權,至於與你們的賭約,老頭子我自然一力承擔。”
臺上眾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稱是。
雖說時間有些長,但老院長開口了卻隻能遵循,對眾弟子也有所交待。
得到院長首肯,孟長清總算鬆了一口氣。
溫和聲音在整個演武場響起:“由於桑楚本人外出曆練不知歸途,但今日已到約定時間,經各位長老決定,兩個時辰之內,桑楚再不出現,便判定其棄權。”
話音剛落,臺下頓時議論紛紛。
“曆練?怪不得兩月以來未曾見過他人。”
“不會真的被那些弟子說中了吧,害怕失敗,早早逃出道院?要知道十件黃階靈物,賣了他都賠不起。”
......
“不會真出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人群中,餘晴雪暗暗著急,她是知道桑楚外出曆練。
但誰能保證能順利迴返,還能按時迴到道院。
“這桑楚,竟然離開道院了?竟在這個關頭選擇外出曆練?”
洛婉清有些想不明白,在道院中有院長的幫扶,資源應該不缺才對。
轉眼間,一個半時辰便倏然而過。
眾多弟子漸漸唉聲歎氣,似乎斷定桑楚無法趕在結束之前迴到道院。
少了許多熱鬧可看,更是看不到桑楚被鎮壓的樂子,頗為遺憾。
而就在此時,一青衣少年慢悠悠走進城門。
隻見其劍眉星目,身軀挺拔,嘴角噙著一絲微笑,氣質昂揚。
路過之人紛紛側目,仿佛從其身上看到一股崩泰山而麵不改色的從容。
望著熙熙攘攘的街道,桑楚隨手購買一根冰糖葫蘆,一邊吃著,一邊朝內城而去。
“薑海,看來桑楚此人無法如期而至,你我索性切磋一番,讓大家不至於徒勞往返?”
周淵此時有些迫不及待,直接向薑海發起邀約。
薑海眼瞼微抬,瞥了周淵一眼,說道:“莫急,此次定會讓你記憶深刻,從此再也不敢動起挑戰我的念頭!”
“哼,狂妄!”
.....
逐雲道院內,桑楚氣定神閑走在清幽小道之上。
忽然聽到一道聲音傳來:“臭小子,老夫限你半刻鍾趕到演武場,否則你就等著賠付薑海等人十件黃階寶物吧。”
“嗯?師父此話何意?”
桑楚微愣,轉念一想,便知曉大概,看來某些人著急了。
“看來不能再慢悠悠了。”桑楚運轉起身法,快速朝演武場掠去。
臺上。
孟長清看了一眼老院長,輕歎一口氣。
“看來桑楚趕不迴來了,可惜......”
隨後走向臺前開口道:“時間快到,看來桑楚無法趕到,既然如此......”
話音未落,演武場下卷起一陣狂風,一道聲音從中傳出。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