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怖天地之威,桑楚自覺無能力正麵抵擋。
“白師姐,這葬冰淵吹起的寒霧,已是天地極寒,以我們現在能力怕是無法抵擋吧!”
望著從葬冰淵刮起的寒霧,桑楚眼皮直跳,聲音不自覺有些顫抖。
他此刻終於明白如此珍貴寶物,能安然無恙留在此地六百年不被發現的原因,如此天地之威,如沒有極大把握,何人敢輕易涉足。
“若無危險,我何必花費如此大代價請你出手!”對於桑楚腹誹,白薇兒沒好氣說道:“你可別想著退縮。”
“破障丹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啊。”桑心中感慨,連忙保證道:“白師姐放心,既然已經來此,就不可能半途而廢,隻是......”
桑楚咽了一口唾沫,說出心中顧忌:“隻是這寒霧,光看著已經讓我膽寒,現在真元消耗更是比之前快了一成不止,若是下去裏麵,吸納靈氣速度怕是趕不上消耗速度。”
“再說,我們如何避開這些寒霧侵襲?”
白薇兒在葬冰淵邊緣來迴走動,神情鄭重,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緩。
沒過多久,便從身上取出一枚青色玉符,隻見那玉符發出幽幽光芒,光芒閃動間,在虛空中映照出一幅畫麵。
一株整體青色泛著寒冰光澤冰蓮在虛空中一閃而過,短短一瞬間,桑楚卻能感受到那股高貴,傲視群芳氣質。
白薇兒冰冷精致臉龐頓時綻放笑容,宛如陽光照射白雪之上,讓桑楚眼前大亮。
“冰魄玉心蓮就在此地!”白薇兒驚喜道:“地圖標注沒錯,陣法還在運行!”
桑楚一窒,勉強露出幾分笑容,連忙詢問道:“白師姐,你不要告訴我,就這麼毫無準備就下去吧!”
踮腳朝葬冰淵那穀底望了望,裏麵深邃黑暗,鬼哭狼嚎風聲延綿不絕,宛如深淵巨口,欲擇人而噬。
桑楚打了個冷戰,整個人往後縮了幾步。
“我可不想陪著師姐你一同尋死。”
“我怎麼不知你還有如此膽小怕事一麵,可不像死鬥場裏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桑楚。”白薇兒瓊鼻微嗤,毫不掩飾此刻鄙夷。
桑楚摸了摸鼻子,一時無語。
世間神秘危險之地極多,一個不慎極容易身死道消,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
此地如此恐怖,可不是生死挑戰能比。
“哼!”白薇兒冷聲道:“此行我早有準備,葬冰淵寒霧吹拂有規律,我們隻需躲過其中寒霧吹拂即可。”
“另外,誰說我我沒有其他準備了?”
說罷,白薇兒展示手中陣盤,“此乃辟寒法陣,可以阻隔寒霧,配以服用玄陽丹,足以支撐我等取寶。”
“除此之外,我望月峰前輩還標注安全路線,隻要我們小心一些,此行必然有驚無險。”
桑楚看著白薇兒手中陣盤,再看看她那無比篤定神情,沉吟半晌,隻能狠狠點頭。
畢竟來都來了,他也不想半途而廢。
白薇兒露出一絲微笑,招唿桑楚靠近葬冰淵,“這寒霧看似沒有規律,實則每隔三息便往上吹拂一次,一連二十次後,便有一次極寒寒霧吹拂,之後便會停十息左右停頓,屆時就是入葬冰淵機會。”
“原來如此。”桑楚心中一動,仔細觀察著寒霧往來,這寒霧便如同潮汐,常年不歇,不知緣由。
“就在此時。”
耳邊傳來白薇兒唿聲,桑楚屏氣縱劍一跳,兩人頓時跳進葬冰淵中。
寒風如刀子般鋒利,刮得桑楚臉龐生疼,兩人身形快速往下探去。
“陣起!”
約莫二十息左右,身邊傳來白薇兒嬌喝聲,隨即一道微光在這暗無天日葬冰淵中亮起。
桑楚隻覺一股拉扯傳來,整個人便被白薇兒拉到身邊。
“小心,寒霧來了!”
話音剛落,辟寒法陣所形成的護罩便傳來“哢哢”刺耳聲響,隨即便是一陣沙沙作響。
寒霧夾雜著冰碴,衝擊力道極大,雙重侵襲下,護罩頓時搖搖欲墜起來。
白薇兒俏臉一白,連忙加大真元輸入,“此時就不要吝嗇玄陽丹了。”
未等桑楚迴應,便迅速將一枚玄陽丹吞入腹中,她那煞白臉色頓時紅潤幾分。
桑楚見狀,當即服下玄陽丹。
“三十息,這個深度足有一千丈了,竟然還不到底!”桑楚心中默念。
“小心!”
就在第二個極寒寒霧來臨時,兩人身形已然距離地底不足百米,桑楚當即提醒白薇兒降速,以免撞在地麵之上。
“恐怖如斯,這葬冰淵足有四千丈深。”桑楚心中暗凜。
索性用神識查探附近環境,此地堅冰覆地,死寂一片,毫無生機。
“桑楚麻煩你操控辟寒陣盤,下一次極寒寒霧就要來臨。”白薇兒不由分說將陣盤塞給桑楚,“我真元消耗過大,急需恢複。”
桑楚有些慌亂接過陣盤,輸入真元,護罩適時將兩人籠罩。
“白師姐,冰魄玉心蓮可在此地?”
“距離此地不遠了,需往葬冰淵中間去。”
桑楚看著白薇兒有些蒼白俏臉,心中一動,指著不遠處被狂風侵襲內凹的冰壁道:“取寶不急一時,師姐還是先將真元恢複,那邊好像有個凹洞,可以休整一番。”
凹洞不大,卻能容納兩人,隻需將陣盤覆蓋洞口即可,著實極大減少消耗。
一個時辰後,兩人終於將真元恢複,望月峰前輩安全路線指引下,來到冰魄玉心蓮生長之地。
那是一個寒潭,足有十丈方圓。
奇怪的是,寒潭周圍盡是寒冰,但寒潭中的水卻沒有凝固,遠觀如銀汞,狂風吹拂卻隻能吹起微小漣漪。
寒潭中心三丈冰臺之上,冰魄玉心蓮傲然而立,九片冰晶花瓣層層舒展,宛如寒冰澆築卻靈光流轉。
蓮心處七枚玄冰蓮子熠熠生輝,宛如星辰點綴其上,甚是神秘。
“如此巧奪天工,不愧是能助人成就冰清玉潔靈體的重寶,可惜不適合我。”桑楚內心驚歎不已,貪婪頓起,不過轉瞬被強行壓下。
白薇兒怔怔看著此幕,臉上震撼絲毫不下桑楚。
“嗯?”突然間,白薇兒有些驚疑,隨後有些惋惜道:“可惜隻有七枚蓮子。”
“哦?”桑楚一愣,“七枚蓮子,可有何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