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之力在我周身不斷地環繞流轉,仿若實質般,絲絲縷縷的力量相互交織,很快,在我身後竟緩緩形成了兩個耀眼的光圈,那光圈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將我籠罩其中。
那些士兵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一愣,眼中滿是驚愕,一時間竟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武器都忘了揮動,有些舉棋不定,顯然是被這從未見過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這時,身後那穿著銀甲的男子見狀,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大喊道:“還在等什麼?快點上去拿下他!一個沒用的家夥,區區異象就把你們嚇住了?”
士兵們聽到這銀甲男子威嚴且帶著嗬斥的命令,頓時迴過神來,趕忙握緊手中的武器,齊聲吶喊著,朝著我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那陣仗仿佛要將我瞬間碾碎一般。
我也毫不畏懼,緊緊地提著手中的劍,眼神中透著決然,迎著他們的攻勢,毫不猶豫地朝著他們衝去。
剛一碰撞,劍與武器相交,竟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火花四濺,令他們意外的是,我和他們居然基本勢均力敵,一時之間,誰也占不到上風。
不過我可沒閑著,大腦飛速運轉,不斷觀察著他們的陣型,尋找著破綻,然後身形靈活地不斷轉換攻擊方位,試圖打亂他們的節奏。
終於,在我看準時機,使出一次威力十足的“拔劍式”後,成功撕開了他們陣型的一道口子,就如同在堅固的堤壩上打開了一個缺口。
我乘勝追擊,目光鎖定其中一人,緊接著朝著他繼續使出淩厲的“隕星式”。
那人被擊中後,頓時發出一聲慘叫,疼得臉色煞白,身體不受控製地不斷後退,腳步踉蹌,手中的武器都差點拿捏不住了。
我哪會放過這大好機會,立刻緊跟而上,再次使出“拔劍式”,劍風唿嘯,直逼那人而去。
很快,那人就被我這一連串的攻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轟然倒地,口中鮮血狂噴,眼見是沒了再戰之力。
其餘士兵看到同伴倒下,頓時紅了眼,一個個怒吼著,紛紛朝著這邊快速趕過來,那眼神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當然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趁著他們還未完全圍攏,朝著倒在地上的那人再次使出“拔劍式”,這一次,那人徹底沒了唿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眾士兵看著倒在地上的兄弟,一個個都憤怒地瞪著我,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接著便不顧一切地不停地朝我發起更為猛烈的攻擊,那攻勢如狂風暴雨般朝我席卷而來。
我則一邊憑借著靈活的身法不斷閃避,身體如同鬼魅般在刀光劍影中穿梭,一邊瞅準機會就猛攻其中一人,試圖各個擊破,給他們造成更大的殺傷。
我心裏清楚得很,現在這種情況,我被重重包圍,肯定是跑不掉了,既然如此,那就爭取能多換掉他們一個是一個吧,哪怕拚上這條性命,也絕不能讓他們輕易得逞。
在之後激烈的戰鬥中,我又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巧妙的招式,接連解決了幾個士兵,可我自己的身體也快到極限,撐不住了。
首先,我體內的氣血之力經過這般高強度的消耗,馬上就要耗盡了,那原本環繞在我身邊的光圈也變得黯淡無光,隨時都可能消散。
其次,我的胸口和手臂都被他們鋒利的槍給貫穿了,傷口處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大片衣衫,要不是靠著僅剩的氣血之力在不斷維持,我恐怕早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此刻每動一下,都鑽心地疼。
此時,站在遠處看著我的那些士兵,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心裏估計都在想:“這人還是人嗎?受了這麼重的傷,挨了這麼多攻擊,居然還不倒,他胸口那個洞還一直在流血,簡直就是個怪物啊!”
我咬著牙,強忍著劇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卻依舊不肯放棄,再一次朝著那些士兵衝殺過去,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絕不能退縮。
很快,隻聽“撲通”一聲,我被一桿長槍直接給挑飛了出去,整個人如同一片破敗的樹葉,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而挑飛我的,正是那個穿著銀甲的男子,他一臉蔑視地看著我,冷哼一聲,說道:“一個螻蟻般的存在,居然讓我折損了幾個人,真是一群廢物,這麼點事兒都辦不好,還得我親自動手。”
我倒在地上,已經完全沒力氣起來了,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腦海裏迴想著之前經曆的點點滴滴,那些和夥伴們相處的快樂時光,一起修煉、一起冒險的日子,如同幻燈片般在眼前閃過,眼角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看著龍文傑和江辰就要被他們帶走,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此刻的我滿心都是絕望與不甘,鮮血已經浸透了我的全身,將身下的土地都染成了暗紅色。
這時,一陣微風吹過,那風拂過我的臉龐,我卻感覺那風是那麼的溫暖,仿佛在安慰著我這即將消逝的生命。
也不知怎麼迴事,那一直放在我包裏的骨哨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召喚一般,自行飛了出來,然後緩緩升空,自行吹響了,那清脆的哨音在這充滿血腥與廝殺的山脈間迴蕩著,顯得格外突兀。
眾人看到我這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都是一愣,眼中滿是疑惑與驚訝,那男子也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疑惑地說道:“什麼鬼東西?”說著,就朝著我這邊緩緩走了過來,眼神中透著探究,想要看個究竟。
就在他快要走到我麵前的時候,山脈深處傳來一聲震天徹地的咆哮聲,那聲音猶如滾滾悶雷,在山穀間不斷迴響,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那些士兵頓時警惕起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環顧著四周,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一臉緊張的模樣。
那銀甲男子也轉頭看向山脈深處,目光中透著凝重,顯然是察覺到了有什麼強大的存在即將出現。
沒一會兒,一隻巨大的金色大熊如同天降神兵一般,直接從空中降落下來,那龐大的身軀落地時,發出一聲巨響,整個地麵都為之震顫。
它一落到地麵,便揮舞著巨大的熊掌,瞬間就解決掉了好幾個靠近它的士兵,那些士兵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拍成了肉餅,場麵十分慘烈。
那銀甲男子看著這金色大熊,滿臉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魔獸山脈怎麼會出現黃金熊?這可不是一般的妖獸,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熊大直接朝著他拍出一掌,那熊掌裹挾著強大的力量,帶起一陣狂風,速度快得驚人,眨眼間就到了那銀甲男子麵前,那銀甲男子根本來不及躲避,熊大的手掌就已經近在咫尺了。
緊接著,“轟轟轟”的巨響傳了出來,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整座山脈都在顫抖。
那銀甲男子直接被這巨大的力量打飛出去,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不斷地撞擊著山脈,一路飛出去幾百米才終於停了下來,沿途撞倒了不少樹木,揚起漫天的塵土。
熊大朝著天空仰天怒吼,那吼聲充滿了憤怒與威嚴,仿佛在向眾人宣告著它的強大。
那些站在它附近的士兵都被這氣勢嚇得肝膽俱裂,雙腿發軟,紛紛扔下手中的武器,“撲通撲通”地跪了下來,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眼中滿是恐懼。
這時,從熊大身後跳出一個女子,正是沐琳,她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看到奄奄一息的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快步走過來,帶著哭腔說道:“你怎麼這麼傻呀?為啥還要迴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讓我怎麼辦?”
我現在已經隻有一點模糊的意識了,眼皮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這樣靜靜地看著沐琳,眼中滿是虛弱與不舍,想要告訴她別為我難過,卻無能為力。
很快,那銀甲男子從一個山洞裏緩緩走了出來,雖然身上滿是灰塵,狼狽不堪,但眼神中依舊透著狠厲,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說道:“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有意外收獲,這黃金熊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寶貝,要是能把它收服,那可就賺大了。”
說完,他就身形一閃,飛速朝著我們這邊趕了過來,那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拉近了不少距離。
熊大憤怒地盯著那銀甲男子的方向,眼中冒火,渾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隨時準備給那男子致命一擊。
沐琳見狀,心急如焚,對熊大喊道:“熊大,就是他害了陳風哥哥,你快去給陳風哥哥報仇,不能讓他跑了。”
熊大好像接收到了指令一樣,立刻發出一聲怒吼,朝著那銀甲男子飛奔而去,它奔跑時產生的巨大動靜,讓整個地麵都在不停地顫動,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地震一般,聲勢浩大。
那男子看到熊大朝自己衝過來,卻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瘋狂地大笑起來,那笑聲中透著張狂與自信,說道:“好好好,黃金熊,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實力,今天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然後,兩者就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一時間,狂風唿嘯,氣浪翻湧,讓人驚訝的是,他們居然不相上下,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沐琳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瞪大了眼睛,喃喃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會有人類能夠在力量方麵和熊大不相上下?熊大可是很厲害的,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就在這時,在一旁的龍文傑和江辰趁著那些士兵被熊大吸引了注意力,奮力掙脫了那些士兵的束縛,相互攙扶著,朝著我這邊艱難地走了過來,他們的臉上滿是疲憊與傷痛,但眼中更多的是對我的擔憂。
龍文傑看著奄奄一息的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神色黯然地說道:“沒用了,陳風他已經……他傷得太重了,怕是撐不住了。”
沐琳趕忙擦了擦眼淚,焦急地說道:“不不,陳風哥哥他現在不是還有脈搏嗎?他一定還有救的,我們不能放棄。”
龍文傑聽了沐琳的話,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滿臉悲痛,說道:“不!這隻是靠著他那龐大的氣血之力撐著罷了,等氣血之力消散了,那陳風也就……唉,這孩子,何苦迴來,太傻了。”
沐琳聽了,頓時淚如泉湧,哭成了淚人,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自責地說道:“都怪我,都怪我,我就不應該帶熊大出來的,要是我不來,陳風哥哥就不會這樣了,都是我的錯呀。”說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那模樣別提多傷心了。
而那些士兵看到自己老大又占了上風,頓時來了底氣,立馬準備去對付江辰和沐琳幾人了,他們撿起地上的武器,眼神中透著狠厲,緩緩朝著江辰等人圍了過去,局勢變得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