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籠罩大地,我和墨倩匆匆迴到住所。
剛踏入屋內,我便徑直走到那陳舊的木桌前,重重地坐下,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把絕世名劍——斷江,眼神中滿是凝重與思索,腦海中不斷翻騰著明日與狂戰對決的應對之策。
“這是把好劍!蹦惠p柔的聲音在屋內緩緩響起。
我聞聲抬眸,瞥了她一眼,心底暗自嘀咕:“這還用說?江天成的佩劍,豈會是凡品?”
墨倩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並未明白我的意思!
我滿是疑惑地望向她,開口問道:“那你究竟是何意?”
墨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解釋道:“此劍乃江城主之物,唯有配合他的獨特功法,方能發揮出其最大的威力!
我聽聞此言,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頓時恍然大悟,不禁懊惱地捶了一下桌子:“我此前怎就未曾想到這一層?隻是如今為時已晚,況且也尋不到可供試驗的地方,隻盼明日之戰能夠順利,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時光仿若白駒過隙,匆匆而逝,轉眼間便來到了次日。
我早早起身,整頓好衣衫,手持斷江,與玉天恆、墨倩等人一同朝著比賽場地快步走去。
尚未抵達場地,便已聽聞那喧鬧之聲。
待走近一看,隻見比賽場地周圍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觀者如堵。
望著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深吸一口氣,暗暗握緊了拳頭,心中發誓:“此次對決,無論如何,絕不能讓狂戰得逞,定要為天西城爭得這一絲榮耀! 隨後,我和玉天恆等人互相點頭示意,向著臺上走去。
臺下的觀眾見我登上擂臺,頓時爆發出一陣山唿海嘯般的掌聲和歡唿聲。
在他們眼中,我已然成為了天西城最後的希望之火,是他們心中戰勝狂戰的唯一寄托。
不多時,幾名天下第一樓的護衛押著狂戰緩緩走來。
狂戰身形一動,猛地掙脫了護衛的束縛,他身形矯健,幾個利落的翻騰跳躍,便穩穩地落在了臺上。
隻見他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冷笑,看著我大聲笑道:“這些人簡直愚不可及,竟妄圖憑借一個區區二品武夫就來與我抗衡,哈哈哈!”
場下眾人聽到狂戰如此張狂的話語,頓時義憤填膺,紛紛開口叫罵起來,但狂戰對此卻仿若未聞,毫不在意,在他的心中,這冠軍之位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旁人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他轉頭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之意,高聲說道:“小子,你是要自行認輸,乖乖走下擂臺,還是要我親自動手,將你打得跪地求饒?”
我臉上神色不變,鎮定自若地迎著他的目光,微笑著迴應道:“想要我認輸,那便看你有沒有那個真本事,今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就在此時,裁判登上擂臺,一聲洪亮的喝令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雙方即刻全神貫注,擺好架勢,嚴陣以待,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我緩緩伸出右手,握住斷江的劍柄,輕輕一拔,剎那間,一道冰冷刺骨、淩厲無比的寒光閃過,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臺下有幾位見多識廣的江湖人士見狀,不禁麵露疑惑之色,低聲議論道:“這劍看起來怎麼如此眼熟?莫不是江城主的佩劍?”
此語仿若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沒錯,的確是江城主的劍,我曾有幸在一次盛會中見過,與陳風手中這把劍簡直一模一樣。”
“沒想到江城主此次竟如此看重這場比賽,連自己的佩劍都給了陳風,看來是下定決心要與狂戰一較高下了!
臺下的狂戰聽到眾人的議論,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心中暗自思忖:“好你個天西城,為了贏我,竟然連這等珍貴的寶物都舍得拿出來,不過,區區一個二品武夫,即便拿著這絕世名劍,又能奈我何?待我今日贏了他,倒要瞧瞧江天成那氣急敗壞的臉色。”
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狂戰毫不猶豫,雙手快速舞動,那把黑色大斧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眾人見此,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家夥又要使出那古怪詭異的大斧了,看來陳風今日有麻煩了。”
隻見狂戰雙手緊握住大斧,口中念念有詞,剎那間,大斧的氣息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陡然暴漲,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攪動得扭曲起來。
臺下眾人見狀,不禁驚唿出聲:“這狂戰是打算速戰速決啊,想必是深知持久戰對他不利,想要憑借這淩厲的攻勢一舉拿下陳風!
我望著狂戰揮動著那巨大的黑色巨斧,臉上卻毫無懼色,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與果敢。
我猛地踏出一步,腳掌重重地落在臺上,發出一聲悶響,同時雙手緊緊握住斷江,體內靈力迅速運轉,腦海中飛速迴憶著一劍光影的拔劍式的每一個精妙細節。
轉瞬之間,一縷縷若有若無的劍氣從斷江的劍身中緩緩散發出來,劍身仿若被注入了靈魂,歡快地震顫著,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歡唿雀躍,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現自己的鋒芒。
唿唿唿,狂戰的巨斧裹挾著尖銳的破風之聲,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我劈頭蓋臉地砸來。
我眼神一凝,大喝一聲:“拔劍式!”
聲如洪鍾,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隨即,我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揮斷江,此刻的斷江仿若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狂猛老虎,帶著無盡的威勢,直撲向那劈下的巨斧。
二者瞬間相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強大的衝擊力仿若一陣狂風,向四周席卷而去,狂戰的身體仿若一片落葉,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連連後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與凝重之色。
臺下觀眾見狂戰被擊退,頓時歡唿雀躍起來,聲浪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高過一波:“陳風!陳風!好樣的!” 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激動與興奮的神情,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我眼神堅定地站在臺上,緊緊盯著狂戰,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放鬆,心中清楚,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真正的危機還在後麵。
狂戰惱羞成怒,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憤怒地吼道:“不愧是傳說中的斷江,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力,讓一個二品的雜碎,暫時占了上風,不過,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簡直是白日做夢!”
話音未落,狂戰身形一轉,背後九麵魔像仿若從地獄深淵中緩緩浮現,散發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惡氣息。
眾人見狀,驚恐萬分,紛紛尖叫出聲:“又是那可怕的魔像,陳風兄弟一定要小心!這魔像太過詭異恐怖了。”
我看著那突兀出現的九麵魔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高聲說道:“終於肯使出全力了?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吧,我陳風今日可不怕你,定要與你一決高下。” 言罷,我雙手再次緊緊握住斷江,體內靈力仿若奔騰的江河,洶湧澎湃,不斷匯聚到劍身之上,準備迎接狂戰的下一輪攻擊。
狂戰見我毫不畏懼,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率先發動攻擊。
隻見那九麵魔像仿若被喚醒的惡魔,口中不斷噴湧出成群結隊、密密麻麻的骷髏頭,這些骷髏頭張牙舞爪,仿若一片白色的骨海,朝著我洶湧撲來,所到之處,仿若一股黑色的死亡氣息彌漫開來。
我心中明了,若試圖逐一擊破這些源源不斷的骷髏頭,根本毫無勝算,隻會陷入無盡的消耗戰中,當下唯有直擊狂戰本體,才有一線生機。
主意已定,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握緊斷江,體內靈力瘋狂運轉,施展一劍光影第二式——隕星。
剎那間,我的雙眼仿若兩顆璀璨的星辰,爆出耀眼的精光,緊緊盯著狂戰身後的魔像,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魔像奮力一揮。
斷江仿若一顆劃破夜空的璀璨星辰,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力,朝著狂戰狠狠砸去。
狂戰見此攻擊,臉上露出一絲驚愕與難以置信之色:“這小子不過是個二品武夫,怎麼可能使出如此強力、如此精妙的招式?這斷江在他手中怎會發揮出這般驚人的力量?”
但此時情況危急,根本不容他多想,他迅速調動全身靈力,在身前築起一道堅實的護盾,全力防禦我的攻擊,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與瘋狂。
我看著那閃耀著奪目光芒的星辰,心中亦是震撼不已:“沒想到用斷江施展這一劍光影的第二式,竟會有如此強大超乎想象的威力!
高臺之上,江天成負手而立,靜靜地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眼中滿是讚賞與欣慰之色,微微點頭,笑著說道:“陳風,果然是個可造之材啊,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風無極站在江天成身旁,也麵帶微笑,點頭稱讚道:“陳風在劍道上的天賦的確過人,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說罷,二人皆目不轉睛地望向場內,全神貫注地關注著戰局的每一絲變化。
轉瞬之間,星辰衝破了骷髏頭的重重阻擋,仿若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勢不可擋地朝著九麵魔像狠狠砸去。
狂戰傾盡所能抵擋,剎那間,光芒閃耀,仿若白晝降臨,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響起,整個擂臺仿若發生了一場小型地震,爆炸掀起漫天塵土,眾人皆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後退數步,紛紛抬手遮擋住眼睛,屏氣斂息,緊張地等待著塵埃落定,想看看這場激烈交鋒的最終結果。
煙塵漸漸散去,隻見狂戰依然佇立在原地,但其身形微微搖晃,臉色蒼白如紙。
片刻之後,他猛地張開嘴巴,噴出一口鮮血。
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死死地盯著我,惡狠狠地說道:“多少年了,從未有人能傷我分毫,今日你這小子,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
我望著狂戰,心中亦是吃驚不。骸俺惺苋绱藦娏σ粨艟刮吹瓜?這狂戰果然實力超群,看來,要想徹底擊敗他,僅靠目前這些手段還遠遠不夠,必須要另尋他法。”
念及此處,我緩緩閉上眼睛,摒棄外界的一切幹擾,再次沉浸於一劍光影那玄妙無比的境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