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爵聞聽風無極那滿含警告意味的話語,神色未變,隻是輕輕擺了擺手,臉上旋即浮現出一抹看似謙遜的微笑,那笑容卻隱隱透著一絲狡黠。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不愧是名震四方、聲名赫赫的風無極前輩啊!這觀察之細致入微,當真令人讚歎不已,任何隱匿,皆難以逃脫前輩那如炬的目光。”
風無極此刻哪有心思理會冷爵這虛情假意的奉承,他麵色陰沉似水,沒好氣地嗬斥道:“冷爵,休要在此胡攪蠻纏!此刻我無暇與你糾纏,你若識趣,便速速離去,我尚可看在往日情分上,對你今日的行徑既往不咎,倘若不然,哼!就休怪我將你一同拿下!”
冷爵臉上的笑意不減,依舊笑嘻嘻地迴應道:“恐怕此事難以順遂前輩心意了,風前輩,實不相瞞,我對您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平日裏,您的吩咐與教誨,我即便不能全然依從,也會斟酌再三,慎重考慮,然而此次情況特殊,我既已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我還是知曉的,故而實在無法答應前輩的請求啊。”
風無極的神色愈發凝重起來,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緊緊盯著冷爵,目光中似有火焰在燃燒,冷冷地質問道:“怎麼?難不成你今日真要與我一較高下?”
冷爵聞言,連忙笑著擺手,那動作幅度之大,仿佛要將自己與“交戰”二字徹底劃清界限。
他帶著幾分戲謔說道:“風前輩這是哪裏的話?我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裏清楚得很,與您這般高手過招,我是萬萬沒有那個膽量和底氣的,不過,若是想稍稍拖住前輩片刻,我還是有幾分把握和手段的。”
風無極見狀,心中暗忖這冷爵今日是鐵了心要阻攔自己。
他抬眼望去,隻見狂戰的身影已然漸行漸遠,當下不願再與冷爵多做口舌之爭,當即身形一閃,欲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狂戰逃竄的方向疾衝而去。
冷爵卻仿若鬼魅附身,瞬間便擋在了狂戰身前,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橫亙在風無極的必經之路上。
他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似有似無、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悠悠說道:“風前輩,這想抓此人嘛,怕是得先過了我這一關才行。”
風無極頓時怒發衝冠,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發。
剎那間,狂風平地而起,仿若一群張牙舞爪的猛獸,在四周肆意咆哮、肆虐橫行。
風無極的發絲在狂風的拉扯下,仿若一麵黑色的旗幟,瘋狂舞動。
他整個人的氣勢仿若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陡然攀升至頂點,那股凜冽的威壓,仿若實質化的利刃,讓周圍的空氣都仿若被凍結,絲絲寒意滲入骨髓,令人心生畏懼。
冷爵瞧著風無極這般盛怒的模樣,心中亦是一緊,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
他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調整身形,擺好防禦的架勢,雙眼緊緊鎖住風無極,仿若一隻警惕的獵豹,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細微動作,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風無極再次怒目圓睜,聲如洪鍾般吼道:“擋我者死!” 那聲音仿若一道晴天霹靂,震得周圍的空間都嗡嗡作響。
剎那間,那洶湧狂暴的狂風仿若被賦予了靈性和仇恨,仿若一群餓狼撲食般,朝著冷爵洶湧而去。
冷爵頓感周身的空間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緊緊束縛、狠狠剝奪,身體仿若陷入了一片泥沼之中,每一次移動都仿若在拖拽著千斤重擔,艱難無比。
他隻能咬緊牙關,拚盡全力抵擋著那唿嘯而來、仿若要將他吞噬的狂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吃力。
風無極見冷爵被這狂風暫時牽製住,心中暗喜,剛欲抽身繼續去追趕狂戰,卻不想此時冷爵竟仿若幽靈般,又一次鬼魅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風無極見狀,眉頭瞬間緊皺,仿若一個深深的溝壑。
他滿心疑惑地迴頭看向之前被狂風困住的地方,卻哪還有冷爵的身影?
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愕與不信,仿若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脫口而出:“怎麼可能?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般強大的狂風,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地掙脫出來?”
冷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
他輕聲說道:“這嘛,說起來還得多虧了委托人贈予我的一件寶物,若不是有它相助,我今日怕是要在前輩的狂風之下吃盡苦頭了。”
風無極雙眼一瞇,仿若一隻盯上獵物的雄鷹,急切地問道:“什麼寶物?”
冷爵卻笑著搖了搖頭,不肯透露分毫。
他悠然說道:“我既稱其為寶物,自然有其珍貴獨特之處,豈會輕易示人?前輩隻需知曉,此寶物威力非凡,若不是有它的存在,我又怎會輕易涉足這趟渾水,招惹前輩這般厲害的人物呢?”
風無極怒視著冷爵,仿若一隻被激怒的雄獅,滿臉憤怒地吼道:“速速讓開,莫要再觸碰我的底線!否則,你今日必將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冷爵卻仿若一個頑皮的孩童,依舊笑嘻嘻地應道:“風前輩莫要這般動怒嘛,凡事皆可商量,這狂戰嘛,依我看,放了也並無大礙,何必如此較真,大動肝火呢?”
然而,就在冷爵這句話音剛落之際,隻聽得“轟轟轟”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仿若天崩地裂一般,整個天地都仿若為之顫抖。
來人正是江天成,隻見他仿若天神下凡,周身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氣息。
他滿臉怒容,仿若被觸怒的雷神,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憤怒,死死地盯著冷爵,大聲喝道:“冷爵,你好大的膽子!速速離去!我隻給你三秒時間,若你還敢逗留,休怪我不客氣!” 說罷,他右手猛地朝著空中一抓,那原本被狂戰丟棄在一旁的斷江仿若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他的手中。
緊接著,一把遮天蔽日、散發著璀璨光芒的超級巨劍赫然出現在整個天西城的上空,那劍身上的符文仿若天上的星辰,閃爍跳動,仿若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讓人心生敬畏與恐懼。
眾人見狀,仿若看到了救世主降臨,紛紛麵露驚喜與期待之色,大聲唿喊:“城主出手了!城主出手了!這下有救了!”
冷爵眼見江天成這般強勢登場,仿若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慌張與驚恐。
他仿若一隻受驚的兔子,連忙陪著笑臉說道:“江城主息怒,我這就走,這就走!絕不再多停留片刻!” 說罷,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此時的狂戰,望著天空中那仿若神隻般的江天成,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嚇得肝膽俱裂,之前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早已蕩然無存,臉上隻剩下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他仿若一隻喪家之犬,拚命地加快腳步,試圖逃離這仿若絕境般的現場,那狼狽的模樣,與之前判若兩人,讓人唏噓不已。
江天成雙眼微瞇,仿若一隻鎖定獵物的獵豹,眼中寒光一閃,朝著狂戰逃跑的方向用力一指。
剎那間,他身後的巨劍仿若被喚醒的上古神獸,帶著一股摧枯拉朽、無可抵擋的氣勢,朝著狂戰轟然轟去,那強大的威壓,仿若要將狂戰從這世間徹底抹去,不留一絲痕跡,讓周圍的空間都仿若被撕裂,發出陣陣悲鳴。
就在巨劍即將擊中狂戰的千鈞一發之際,狂戰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聲嘶力竭地大喊:“冷爵大人救我!”
話音剛落,冷爵竟仿若穿越了時空一般,瞬間出現在狂戰身前,雙手奮力抵擋著江天成這霸道無比、仿若天威降臨的一擊。
然而,江天成的攻擊實在是太過雄渾剛猛,仿若洶湧澎湃的大海浪潮,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
冷爵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撲麵而來,身體仿若被重錘擊中的沙袋,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
他仿若一顆流星般,一直退了數千米,才勉強穩住身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仿若大病初愈一般。
但他稍作喘息,便一個閃身迴到狂戰身邊,強裝鎮定地對著江天成說道:“江城主的劍招果然淩厲霸道,威力絕倫,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佩服不已!”
而後,他又看向狂戰,急切地說道:“還不快跑?留在此地,隻有死路一條!”
狂戰聽聞,仿若被嚇破了膽的老鼠,哪敢有絲毫猶豫,一咬牙,右手猛地朝著自己的胸膛刺去,頓時,鮮血仿若噴泉般噴湧而出,他的身體也隨之緩緩倒下,失去了生機。
江天成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滿是疑惑,對著冷爵警告道:“冷爵,你若再敢插手此事,我定將你一同拿下,絕不姑息!你可聽明白了?”
冷爵嚇得冷汗如雨下,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江城主放心,我保證不再插手,絕不再犯!如有違背,甘願受罰!” 說罷,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徹底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風無極看著地上倒著的狂戰,仿若看著一隻獵物,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哼!不過是陰屍宗的雕蟲小技罷了,也敢在我麵前故弄玄虛,班門弄斧,真以為能逃過我的法眼?簡直是癡心妄想!” 說罷,隻見他雙手高舉過頭,仿若一位掌控天地的神靈,剎那間,一個巨大的風暴旋渦在他手中緩緩形成,旋渦之中電閃雷鳴,仿若蘊含著無盡的毀滅之力,讓人望而生畏。
風無極雙手猛地一揮,仿若投擲出一顆星辰,將那漩渦朝著遠處用力扔去。
那漩渦仿若被賦予了生命,仿若一條靈動的蛟龍,在空中不斷穿梭、盤旋,所到之處,仿若一陣狂風過境,飛沙走石。
突然,“崩”的一聲巨響傳來,隻見一個身影被這漩渦裹挾著瞬間飛到了空中,正是狂戰。
風無極見狀,仿若一位得勝的將軍,哈哈大笑起來:“真以為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簡直是白日做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就在風無極準備將那漩渦收迴之時,冷爵卻仿若一位不速之客,再次突兀地出現在漩渦旁邊。
狂戰看著身旁的冷爵,仿若看到了最後的希望,眼中滿是希冀與哀求,熱淚盈眶地說道:“冷爵大人,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啊!”
冷爵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輕聲說道:“好好好,我這就救你出來,莫要害怕,有我在。”
狂戰聽聞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期待,仿若看到了生的希望,仿若即將被救贖的靈魂。
然而,就在狂戰滿心期待之時,冷爵卻仿若一位變臉的戲子,突然出手,手中的利刃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毫不留情地貫穿了狂戰的身體。
狂戰瞪大雙眼,仿若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冷爵,口中喃喃道:“你……你怎能如此?為何要這樣對我?”
冷爵卻仿若一個無情的劊子手,麵無表情,毫不猶豫地朝著狂戰吐出一股黑色的火焰。
那火焰仿若來自地獄的業火,瞬間將狂戰吞噬,他的身體也隨之化作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人,在痛苦的掙紮中漸漸化為灰燼,仿若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一般。
此時,遠處的風無極見狀,仿若被觸怒的天神,氣得暴跳如雷,怒聲吼道:“冷爵!你三番五次壞我好事,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你這般肆無忌憚,究竟是何居心?”
冷爵看著憤怒的風無極,仿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卻依舊笑著說道:“風前輩,我也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身不由己啊!還望您能高抬貴手,理解一二。”
突然,一股森寒的氣息從冷爵身後襲來,他心中頓感不妙,仿若一隻被獵人盯上的獵物,迴頭望去,隻見江天成滿臉怒容地站在那裏,右手緊握著斷江,仿若魔神降世一般,周身散發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剎那間,在江天成的周圍,空間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撕裂,一條綿延不絕、波光粼粼的河流憑空浮現,河水奔騰洶湧,仿若要將一切都卷入其中,那股強大的力量波動,仿若世界末日的前奏,讓冷爵心中膽寒,仿若置身於冰窖之中。
冷爵嚇得臉色慘白,仿若一張白紙,冷汗如雨,仿若被暴雨澆灌,連忙求饒道:“江城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一時糊塗,鬼迷心竅!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說罷,身形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不敢露麵。
江天成見冷爵逃離,這才收起斷江,臉上的怒容稍稍緩和。
很快,江天成和風無極來到狂戰倒下的地方,隻見地上隻剩下一堆灰燼。
風無極長歎一口氣,滿臉遺憾地說道:“唉,還是沒能留下活口,我本還想從他口中探聽出陰屍宗的下落,如今看來,是沒機會了,這陰屍宗行事詭秘,日後定要多加防範才是。”
江天成看著那堆灰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對著風無極說道:“此事過後,我們定要去好好拜訪一下冷爵,他今日這般肆意插手,絕不能輕易放過!定要問個清楚明白,他背後究竟是何人指使,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無極微微點頭,表示讚同:“嗯,是該去會會他,問個清楚,若不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日後怕是還會有無盡的麻煩。”
說罷,兩人仿若兩道流光,身形一閃,朝著天下第一樓疾馳而去。
眨眼間,兩人來到了我的住所。
此時,墨倩和玉天恆等人正在悉心照料著我,他們滿臉憂慮與悲傷,仿若被一層陰霾籠罩,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江天成和風無極的到來。
玉天恆眼中含淚,帶著哭腔說道:“陳風兄弟,你可千萬不能就這樣一直昏迷不醒啊!你是我們的希望,我們的依靠,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呢,你一定要醒過來啊!”
玉如意也泣不成聲:“陳風哥哥,你之前幫了我們那麼多,如今我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躺在床上,無能為力,你是好人,不該遭受這樣的命運啊!”
而墨倩靜靜地坐在床邊,雙眼緊緊地盯著我,一言不發,眼神中滿是自責與懊悔,仿若在反思自己的過錯。
這時,江天成,緩緩開口說道:“陳風這是傷了本源,唯有氣血草方能助他恢複,這氣血草極為難得,需盡快尋來,否則陳風的傷勢隻會愈發嚴重。”
眾人聽聞,仿若被一道光照亮,紛紛轉過頭來,先是一愣,仿若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隨即麵露驚喜之色,連忙起身行禮:“風前輩、江城主!”
風無極擺了擺手說道:“這氣血草我恰好知曉其所在之處,江城主,陪我走一趟吧,時間緊迫,我們這就出發。”
江天成微微點頭應道:“好,我們這就啟程,盡快尋得氣血草,救迴陳風。”
說罷,兩人仿若兩位出征的戰士,轉身離開,仿若奔赴戰場,背影堅定而決絕。
玉天恆見狀,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陳風有救了!陳風有救了!”
眾人聽聞,仿若被感染,心中也稍稍好受了一些。
而墨倩卻獨自坐在床邊,心中暗暗自責:自己曾承諾要保護陳風一年,如今卻未能做到,但她暗暗下定決心,此後定不會再讓此類事情發生,一定要竭盡全力保護好陳風,哪怕付出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