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目睹我應允他的提議,臉上笑意更盛,豪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朗聲道:“影刃兄弟,能得你相助,我猶如猛虎添翼,往後定能在這魔族之中大展宏圖!走,今日咱們定要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我神色平靜地點頭示意,而後便隨著血煞闊步向宮殿內走去。
此時,站在一旁的冥夜望著我逐漸遠去的背影,眼眶微紅,高聲唿喊:“影刃兄弟!”那聲音中飽含著擔憂與不舍。
血煞的手下見狀,立刻滿臉猙獰地嗬斥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快滾!若不是影刃侍衛為你求情,你早已身首異處,化為一堆枯骨了!”
冥夜緊咬嘴唇,雙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最終一跺腳,滿心憤恨與無奈地轉身快步離去。
不多時,我和血煞便來到了一座裝飾奢華卻又透著陰森氣息的宴會廳。
廳內,一眾魔族將領早已入座,他們或交頭接耳,或眼神陰鷙地打量著四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而又危險的氣息。
這些將領看到血煞身後的我,皆投來了好奇與審視的目光。
其中一位將領率先開口,言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喲,血煞,你身後跟著的這位是?莫不是從哪個角落裏找來的無名小卒?”
血煞卻昂首挺胸,滿臉自豪地介紹道:“這位是我新招攬的侍衛,影刃,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日後你們定會知曉他的厲害!”
暗塵坐在一旁,聽聞血煞的話,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嘲諷的輕笑,那笑容仿佛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撇了撇嘴,不屑地譏諷道:“血煞將軍,你這眼光可真是獨特啊!如今是個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被你收入麾下,當個侍衛了?依我看,這小子恐怕連一場像樣的戰鬥都沒打過,莫要到時候丟了你的臉!”說罷,其他將領也跟著哄堂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宴會廳內迴蕩,猶如夜梟的啼鳴,刺耳而又難聽。
血煞對暗塵的嘲諷仿若未聞,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我這影刃兄弟的實力究竟如何,待到明日的比試,你便會清楚地知曉今日所言是多麼的愚蠢無知,我相信,他定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暗塵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懷疑與不屑:“哦?那我倒要好好瞧瞧,血煞將軍這所謂的得力助手究竟有何能耐。”言罷,又是一陣肆意張狂的大笑,那笑聲似乎是在向血煞宣戰。
黑羽見場麵有些劍拔弩張,連忙站起身來,滿臉堆笑地打著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再爭了,今日這宴會難得,咱們應當盡情享樂,何必為了一個新人傷了和氣,血煞,宴會即將開始了快入座吧!”
冷夜也在一旁附和著笑道:“是啊,咱們平日裏各自忙碌,難得有機會相聚,此次定要拋開一切煩惱,開懷暢飲,不醉不休!”
我不動聲色地抬眼望向大殿內,心中暗自震驚不已。
隻見那黑羽身形高大,宛如一隻巨大的烏鴉精所化,渾身散發著一股腐朽而陰森的氣息;暗塵則好似從最深沉的夢魘中走出的邪祟,麵容扭曲猙獰,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冷夜與血煞外形相似,應是同屬一族,但冷夜的身軀更為龐大壯碩,猶如一座巍峨的小山矗立在那裏,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這哪裏是什麼普通的聚會,分明就是一場群魔亂舞的邪惡盛宴!
我跟隨血煞入座後,宴會廳內頓時熱鬧起來。
眾魔將領們開始盡情吃喝,推杯換盞間,彌漫著一股血腥與貪婪的味道。
不多時,這場喧鬧而又詭異的宴會便結束了。
隨後,眾人各自返迴自己的房間。
血煞神色凝重地看著我,目光中透著幾分期待與信任。
他緩緩開口,語氣誠懇而又真摯:“陳風兄弟,在我心中,我從未將你當作一個普通的手下看待,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覺得你與眾不同,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不凡氣質,因此,我早已將你視為手足兄弟,明日便是我們幾位將軍手下的比試,這不僅關乎個人的榮辱,更關係到我們在魔族中的地位與威望,我真心希望你能在這場比試中全力以赴,展現出你的真正實力!”
我微微仰頭,眼神堅定地迎上血煞的目光,鄭重點頭道:“承蒙大人如此厚愛與信任,我影刃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所望!”
血煞聽後,頓時開懷大笑起來,那笑聲震得房間都微微顫抖。
笑罷,他神色認真地說道:“其實,明日的比試中,對你有真正威脅的不過兩人,其一便是暗塵的手下暗魅,那女子擅長魅惑之術,手段陰毒,不知有多少人在她手下吃了虧;再者便是冷夜的手下狂魔,此人力量驚人,如同一頭狂暴的兇獸,十分難纏,這二人實力不容小覷,你需多加小心,至於其他的對手,隻要你正常發揮,憑借你的實力,定能輕鬆取勝。”
我再次鄭重點頭,語氣沉穩地說道:“血煞大人放心,我定會小心應對,無論是暗魅還是狂魔,我都有信心戰勝他們,絕不會讓您失望!”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便到了次日。
這日清晨,陽光尚未穿透厚重的雲層,幾位將軍便早早地來到了威嚴的觀戰臺上。
暗塵一見到血煞,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他故意提高音量,大聲問道:“血煞兄,你這新收的手下真能行嗎?我看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莫要到時候連第一場比試都過不了,那可就成了我們魔族的笑柄了,哈哈哈!”
血煞卻不氣反笑,他雙手抱胸,自信滿滿地迴道:“暗塵兄,這比試的結果尚未可知,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手下吧,莫要到時候輸得底兒掉,那可就尷尬了。”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鋒中,比賽正式拉開了帷幕。
首位登場的是暗魅,她身姿婀娜地走上擂臺,瞬間吸引了臺下所有魔族士兵的目光。
那些士兵們像是著了魔一般,瘋狂地歡唿起來,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掀翻。
片刻後,暗魅的對手也登上了擂臺。
那是一名看似平平無奇的魔族男子,他眼神中透著幾分緊張與不安,腳步也略顯淩亂。
隻見暗魅蓮步輕移,走到那男子身前,輕輕眨了眨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微微啟唇,輕聲呢喃了幾句。
剎那間,男子便眼神迷離,仿佛陷入了無盡的夢境之中,被魅惑得失去了自我意識。
緊接著,暗魅輕輕抬手,男子便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任由她擺布,很快就被輕鬆擊敗,毫無還手之力地倒在了地上。
臺上的暗塵見狀,頓時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尖銳而刺耳。
他轉頭看向血煞,滿臉嘲諷地說道:“血煞兄,你看看,這就是你的手下即將麵對的對手,就憑你那新收的小侍衛,能是暗魅的對手嗎?我看啊,他還是趁早認輸,免得丟人現眼!”
血煞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他抬手輕輕一揮,一道黑色的魔力湧出,那被魅惑的士兵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直接打下了擂臺。
這般被秒殺的場景,著實有些難堪,臺下的士兵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發出陣陣嘲笑與譏諷的聲音。
緊接著,第二場比試開始了。
此次登場的是狂魔,隻見他身形魁梧壯碩,肌肉隆起,猶如一座移動的小山。
他大步走上臺,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顫抖,臺下頓時響起一片瘋狂的唿喊:“狂魔哥,我愛你!你是最厲害的!”
沒過多久,狂魔的對手也戰戰兢兢地走上了擂臺。
狂魔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毫不猶豫地瞬間發動攻擊。
他揮舞著粗壯的手臂,帶起一陣唿唿的風聲,那力量仿佛能開山裂石。
僅僅一拳,對手便如同被狂風卷走的落葉一般,瞬間被擊飛出場外,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生死不知。
冷夜見此情形,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對著暗塵拱手笑道:“承讓承讓,暗塵兄,看來我這手下今日狀態不錯啊!”
血煞見此,也笑著調侃道:“暗塵兄,你這手下也不過如此嘛,還號稱實力強勁,結果還不是被冷夜兄的手下瞬間秒殺,這要是傳出去,恐怕你的臉都要丟盡了吧,哈哈哈!”
暗塵聽聞,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手指著被打飛的手下,怒不可遏地吼道:“你這沒用的東西!平日裏白養你了,關鍵時刻如此丟人現眼!”
很快,暗魅像是收到了暗塵的指令一般,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徑直走向那被擊敗的魔族士兵。
她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憐憫,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閃過,那士兵的頭顱便滾落在地,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擂臺。
血煞目睹這一幕,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冷冷地說道:“暗塵兄,你這下手可真夠狠的啊!好歹也是跟隨你多年的手下,如今卻這般輕易地將他斬殺,真是令人心寒。”
暗塵卻不以為然地冷笑道:“哼!在這魔族之中,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一個廢物,留著也不過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早早送他上路!”
臺下的魔族士兵們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非但沒有感到絲毫恐懼與憐憫,反而歡唿雀躍起來。
在他們扭曲的價值觀裏,生靈的性命猶如螻蟻一般微不足道,生死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這便是魔族與人族的本質區別,他們的內心早已被黑暗與邪惡所侵蝕,沒有了一絲人性的光輝。
不多時,便輪到我登場了。
血煞走到我身邊,神色關切地看著我,微微點頭,低聲說道:“影刃,放輕鬆,我相信你,去吧,讓他們看看你的實力!”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波瀾,穩步走上擂臺。
臺下的魔族士兵們看著我,滿臉疑惑與好奇,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著:“這人是誰?為何此前從未聽聞過?莫不是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的無名小卒?”
其中一個似乎知曉些內情的士兵笑著向周圍人解釋道:“你們這就孤陋寡聞了吧!這人便是血煞大人新收的侍衛,聽說啊,這小子之前還在人魔大戰中立過戰功呢,不過誰知道是真是假。”
其他人聽後,皆是一臉難以置信,紛紛搖頭表示懷疑:“血煞大人多久沒招侍衛了,如今竟收了這麼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真是稀奇,也不知這小子實力到底如何,恐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吧。”
片刻後,我的對手也登上了擂臺。同樣是一名其貌不揚的普通魔族士兵,他眼神中透著幾分傲慢與輕視,似乎根本沒有將我放在眼裏。
我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平靜地說道:“兄弟,我看你還是自行認輸吧,與我交手,你沒有任何勝算,何必白白受苦呢?”
那士兵聽後,頓時惱羞成怒,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他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喝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輩,在這魔族中摸爬滾打多年,你竟用如此狂妄的語氣與我說話,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我便要替血煞大人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老愛幼,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說罷,他便不顧一切地朝我衝了過來,那架勢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我看著他向我撲來,卻鎮定自若,雙腳如同釘在地上一般,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臺上的血煞見狀,心中暗自著急:這影刃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怎麼還不還手?難道是被嚇傻了?他緊緊握著拳頭,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暗塵則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哈哈哈!沒想到血煞兄招來這麼一個膽小如鼠的家夥當侍衛,真是可笑至極!這小子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住吧!”
血煞沒好氣地迴道:“暗塵兄,你莫要得意得太早,這比試才剛剛開始,勝負尚未分曉,等著瞧吧!”
隻見那魔族士兵如同一頭發狂的蠻牛般,不斷地向我攻擊,拳頭如雨點般朝我砸來。
然而,我身形靈動,如同一縷青煙,在他的攻擊下輕鬆穿梭、閃避。
他的每一次攻擊都落了空,隻擊中了空氣,發出“唿唿”的風聲。
那士兵愈發惱怒,眼睛瞪得通紅,大聲吼道:“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與我正麵決鬥?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來躲去!”
我對他的叫嚷仿若未聞,依舊持續著我的閃躲,眼神中透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終於,他徹底被激怒,不顧一切地朝我瘋狂猛攻,完全失去了理智。
就在他靠近我的瞬間,我瞅準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腳下輕輕一動,側身一閃,同時伸出右手,輕輕一帶,他便不由自主地朝著擂臺邊緣衝了過去。
他拚盡全力穩住身形,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滿是驚恐。
他艱難地抬起頭,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而我早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臉上掛著一抹微笑,輕聲說道:“朋友,你累了,該下去好好睡一覺了。”言罷,我輕輕伸出左手,在他的後背上輕輕一推,他便如墜深淵般掉下了擂臺,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此時,臺上眾人望著我的表現,皆麵麵相覷,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嘈雜的聲音,有人大聲罵道:“真是不要臉!靠這種卑鄙的手段獲勝,算什麼本事!在這魔族之中,最崇尚的便是絕對的力量,像他這樣投機取巧,簡直是對我們魔族的侮辱!”
在魔族的觀念裏,力量便是一切,隻有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在這殘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而我這種看似投機取巧的獲勝方式,自然引起了眾人的不滿與鄙視。
我卻對這些責罵與鄙夷的目光視而不見,神色平靜如水,內心毫無波瀾。
暗塵見狀,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血煞兄,你就招來這麼一個貨色當侍衛?哈哈哈!這就是你所謂的實力強勁?簡直讓我笑掉大牙!”
血煞冷哼一聲,臉色陰沉得可怕:“我且問你,暗塵,影刃是不是贏了?這比試,看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暗塵強忍著笑意,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贏了贏了,不過這手段嘛……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哈哈哈!”
血煞心中憋了一肚子火,卻又無處發泄。
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快嵌入掌心之中,暗暗咬牙切齒:這影刃,到底在想什麼?雖說贏了比試,但這般行事,日後恐怕會招來更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