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龍文傑的話語,我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
畢竟,經(jīng)曆了上一次的種種事情後,我已然心中有數(shù),這些師兄們大多皆是表麵上一團(tuán)和氣,實則內(nèi)心皆各懷鬼胎,都是衝著那武林秘籍才投身到龍紋武館之中的。
轉(zhuǎn)瞬之間,我便挑選了一名弟子,準(zhǔn)備與其展開一場較量,以證明自己的實力。
那人見我選定了他,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說道:“小兄弟,你選我可真是選錯人了啊,我在這武館之中也算是有些本事的,一會兒動起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你可得小心了。”
我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淡然迴應(yīng)道:“那樣最好不過了,我也正想見識見識你的真本事。”言罷,我便迅速調(diào)整身姿,做好了戰(zhàn)鬥的準(zhǔn)備,全身肌肉緊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與果敢。
隻見那人手持武器,大吼一聲,便朝著我氣勢洶洶地猛衝過來,那架勢仿佛要將我一擊即潰。
然而,在如今的我看來,他的速度實在是慢如蝸牛,不值一提。
畢竟,在上一次模擬的經(jīng)曆中,我可是日複一日地與那敏捷且兇猛的幽冥狼進(jìn)行生死搏鬥,長久的戰(zhàn)鬥磨礪使得我的速度與反應(yīng)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在這個境界之中,若論速度,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與我相媲美。
因此,麵對他的攻擊,我輕鬆自如地側(cè)身一閃,便輕而易舉地躲開了他的淩厲攻勢,動作敏捷而流暢,仿若一陣清風(fēng)拂過。
他見我如此輕易地躲開了他的攻擊,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與惱怒,隨後又立刻重整旗鼓,再次朝著我瘋狂追了上來,手中的武器揮舞得更加用力,唿唿生風(fēng)。
在場下觀戰(zhàn)的鐵牛見狀,心中暗叫不好,暗自思忖道:“哎呀,真是糊塗了,怎麼忘了給這小子拿武器了呢?如此赤手空拳,豈不是太過危險?”
想著,他急忙看向一旁的龍文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龍文傑微微搖了搖頭,神色鎮(zhèn)定地說道:“無妨,我這弟子的實力與這位小兄弟相比,還是相差甚遠(yuǎn),即便沒有武器,他也絕不是這位小兄弟的對手。”
鐵牛聽了龍文傑的話,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滿是疑惑,但見龍文傑如此篤定,便也不再言語,隻是將目光重新投向了場中的我們,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那弟子雖然手中的武器舞得虎虎生風(fēng),看似威力巨大,實則招式毫無章法可言,完全就是憑借著一身蠻力在盲目地進(jìn)攻,破綻百出。
我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招式中的一處致命破綻,心中暗自欣喜,毫不猶豫地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jī)會,施展出淩厲的一擊,成功地將他擊敗。
隻見他身形不穩(wěn),向後踉蹌了幾步,最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皆是驚愕與不甘的神情。
眾人目睹這一幕,皆都愣住了,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隨後便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這小子看著還沒 16 歲吧,居然能打贏武館的弟子,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龍文傑也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拍了拍手,誇讚道:“小兄弟這武功真是厲害啊,年紀(jì)輕輕就有這般不俗的實力,實在是難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靦腆地說道:“龍館主說笑了,我不過是用了些取巧的招式罷了,僥幸獲勝而已。”
龍文傑見我如此謙遜,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神色莊重地大聲宣布道:“從今晚起,我們龍紋武館又多了一位正式弟子——陳風(fēng),大家日後要相互扶持,共同進(jìn)步。”
鐵牛聽聞此言,心中由衷地為我感到高興,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抱著劍的江辰走上前來,目光炯炯地看著龍文傑,說道:“館主,能不能讓我和這小子比試比試?我也想見識見識這位小兄弟的真正實力。”
龍文傑聽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迴應(yīng),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詢問與期待。
一旁的鐵牛見狀,急忙朝著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答應(yīng),他擔(dān)心我會在比試中受傷。
然而,我略加思索後,還是微笑著答應(yīng)了江辰的請求。
一來呢,我心中也確實想借此機(jī)會,好好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到底達(dá)到了何種程度;二來,江辰這人給我的感覺十分可靠,與他進(jìn)行比試,我無需有過多的後顧之憂,能夠盡情地施展自己的所學(xué)。
江辰見我答應(yīng)了,眼睛頓時一亮,仿若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充滿了鬥誌與興奮。
而龍文傑則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擔(dān)憂,但還是很快便讓館內(nèi)的弟子去拿些武器來,擺放在我的麵前,供我挑選。
很快,一堆各式各樣的武器便整齊地排列在了我的眼前。
我掃視了一圈,從中挑選了一把長劍,畢竟在上一次模擬的經(jīng)曆中,我一直使用的便是劍,對劍的掌控最為熟練。
江辰見我選了劍,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問道:“原來小兄弟也是使劍的呀,不知道小兄弟如今劍道領(lǐng)悟到了何種程度呢?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我笑著迴答道:“自然是比不上江大哥你對劍道的領(lǐng)悟高深了,江大哥在劍道上的造詣,我早有耳聞,今日還望江大哥多多指教。”
江辰笑了笑,神色輕鬆地說道:“師弟,準(zhǔn)備好了沒?我可要上了啊。”
我神色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江大哥,請吧,我會全力以赴的。”
言罷,江辰身形一閃,便直接朝著我快速衝了過來,速度之快,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
然而,我卻敏銳地發(fā)現(xiàn),他並沒有要用劍的意思,似乎是想與我赤手空拳地一較高下。
於是,我也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就這樣,我倆瞬間便扭打在了一起,拳腳相交,你來我往,一時間難解難分。
此刻的我,憑借著之前積累的氣血之力,麵對三品武夫以下的武者,心中沒有絲毫的畏懼,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充滿了力量與自信,毫不退縮。
江辰察覺到我力氣如此之大,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與讚賞的笑容,誇讚道:“沒想到小兄弟身體如此結(jié)實,力量這般強(qiáng)大,真是厲害啊!看來我今日是遇到對手了。”
我笑著迴應(yīng)道:“師兄,你也小心了,我可要發(fā)起進(jìn)攻了啊。”說罷,我加快了攻擊的節(jié)奏,施展出渾身解數(shù),與江辰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攻。
就這樣,我倆互相切磋著武藝,不過都沒有使出全力,隻是在互相試探對方的虛實與深淺。
過了一會兒,我們二人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分開站定,江辰臉上洋溢著暢快的笑容,說道:“好久沒這麼暢快地和別人打一場了,真是痛快!師弟,你的實力讓我刮目相看啊。”
我也跟著點頭稱是,臉上同樣掛著滿足的笑容,說道:“江大哥的實力也很強(qiáng)啊,與你切磋,我受益匪淺。”
旁邊圍觀的眾人此時都看得目瞪口呆,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了原地。
許久之後,不少人才迴過神來,驚訝地說道:“這是真的嗎?這小子居然能和江辰打得不相上下?怎麼可能呢?江辰都快接近三品武夫了,這小子才不過一品呢,我肯定是在做夢吧!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鐵牛望著這一幕,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他原本就知道我是有些功底的,但沒想到我功底居然如此紮實深厚,這著實讓他感到驚喜與意外。
而一旁的龍文傑,眉頭皺得更深了,眼神緊緊地盯著我,一臉認(rèn)真地上下打量著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這時,江辰神色莊重地說道:“師弟,拔劍吧,咱們一招定勝負(fù),讓我看看你劍招的威力到底如何。”
我衝著江辰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拔出手中的長劍,劍身寒光閃爍,透露出一股淩厲的氣息。
我倆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交匯,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氣氛緊張而壓抑。
突然,江辰身形一閃,仿若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原地。
我見狀,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集中精神,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力,迅速判斷出他的方位,同樣施展出鬼魅般的速度,瞬間消失在電光火石之間,緊接著又迴到了原地。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轉(zhuǎn)瞬之間,快得讓人目不暇接,眾人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心急如焚地問道:“誰贏了呀?到底是誰贏了?”
不一會兒,眾人便看到我的劍直接碎成了兩半,斷口處參差不齊,閃爍著冷冷的寒光。
眾人見狀,紛紛搖頭歎息,說道:“看來還是江辰師兄更勝一籌啊!這小子雖然厲害,但終究還是比不上江辰師兄啊。”
又過了一會兒,江辰卻神色平靜地說道:“陳風(fēng)師弟,好劍法呀,這場比試,是我輸了。”
眾人聽了江辰的話,皆都一臉疑惑,麵麵相覷,心中滿是不解。
明明陳風(fēng)的劍都已經(jīng)碎了,為何江辰會說自己輸了呢?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江辰見眾人滿臉疑惑,便笑著解釋道:“我的佩劍——飄雪,本就不是一般的劍能夠相比的,它鋒利無比,堅韌異常。
與它碰撞,普通的劍破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陳風(fēng)師弟這劍,居然在破碎的情況下,還能斬下我一縷頭發(fā),這足以證明師弟的劍招精妙絕倫,速度與技巧皆遠(yuǎn)超於我,所以,這場比試,是我輸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議論道:“原來是這樣啊!要是用和飄雪一樣的劍,那豈不是江辰師兄都要落入下風(fēng)了?這小子到底是誰呀,劍招領(lǐng)悟上居然比江辰師兄還厲害,真好奇他的來曆呢。”
龍文傑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幕都盡收眼底,過了一會兒,他神色平靜地說道:“大家都散了吧,今日之事,切勿外傳。”
眾師兄弟聽龍文傑如此說,便不敢再多言,紛紛立刻離開了現(xiàn)場,隻留下我和江辰站在原地。
我和江辰也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龍文傑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江辰,陳風(fēng),你們倆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們。”
很快,我和江辰便跟隨龍文傑來到了他的房間裏。
龍文傑目光緊緊地盯著我,神色嚴(yán)肅地問道:“小子,你剛剛使出來的劍招,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呀?這劍招看似尋常,實則暗藏玄機(jī),絕非一般的劍法。”
江辰也在一旁附和道:“陳風(fēng)師弟,你剛剛使出的那招,可是我家兄長所創(chuàng)的獨門絕技呀,我兄長也從未跟我說過他把這劍招傳授給別人了,不知道陳風(fēng)師弟你是從哪兒學(xué)到的呢?”
我摸了摸腦袋,略加思索後,說道:“是有一次偶然的機(jī)會,我得到了一份秘籍,然後從裏麵學(xué)會的,不過那秘籍是殘篇,很多地方都?xì)埲辈蝗晕襾K沒有完全掌握這劍招的精髓呢。”
此刻這種情況,我也隻能如此這般說了,畢竟這是別人獨創(chuàng)的絕技,我總不能說是靠模擬得來的吧,那樣太過離奇,恐怕無人會信。
江辰聽了我的話,眼中滿是讚歎之色,誇讚道:“陳風(fēng)小兄弟,你這天賦可真是厲害呀,僅憑一份殘篇就能推導(dǎo)出部分招式,而且還能運用得如此精妙,你對劍道的領(lǐng)悟,可比我強(qiáng)多了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江大哥,您過獎了,我和您比起來,還差得遠(yuǎn)呢,這隻是僥幸罷了,我還需要不斷地學(xué)習(xí)與磨練。”
江辰還想說些什麼,龍文傑卻適時地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再次問道:“小子,你是不是學(xué)習(xí)過什麼體術(shù)呀?我看你剛剛在比試中的動作與反應(yīng),不像是一般的武者,似乎是經(jīng)過了特殊的訓(xùn)練。”
我被龍文傑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問懵了,心中暗自思忖:“他怎麼看出來的呀?難道是我在比試中的表現(xiàn)太過異常了?”
過了一會兒,我迴答道:“這也是我從一本秘籍裏推測出來的,那本秘籍中記載了一些奇特的修煉之法,我便照著練習(xí)了一番,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
龍文傑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複雜了,我心中有些忐忑,趕忙問道:“龍館主,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
龍文傑笑了笑,神色緩和了一些,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挺特別的,與一般的武者不太一樣。你說你那劍招不全是吧,那好,江辰,你把那劍招抄錄一份副本給他,至於他能領(lǐng)悟到什麼程度,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我一聽,心中頓時欣喜若狂,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周折才能得到這劍招呢,沒想到這次如此輕易就得到了,這實在是讓我感到意外與驚喜,這次可真是太順利了,仿佛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不過我心中也清楚,這次模擬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去獲得那些物品,不能改變之前模擬的路線,否則恐怕會引發(fā)一些未知的變故。
於是,我趕忙連聲道謝:“謝謝館主,謝謝館主。您的這份恩情,我陳風(fēng)定會銘記在心。”
龍文傑擺了擺手,神色疲憊地說道:“你們都下去修煉吧,江辰,你跟他說一下咱們武館的規(guī)矩,讓他盡快熟悉起來。”
之後,我和江辰便走出了房間,江辰滿臉好奇地打量著我,問道:“陳風(fēng)師弟,你真的隻有 16 歲嗎?你這用劍的方式,就好像經(jīng)曆過很多次大戰(zhàn)才學(xué)會的一樣,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我迴答道:“我今年確實隻有 16 歲呀!對了,江辰大哥,你給我講講武館的曆史唄,我對這裏的一切都還不太了解。”
隨後,江辰便帶著我往我的住所走去,一路上,他一邊走,一邊興致勃勃地給我講著武館的曆史,還有一些需要遵守的規(guī)矩之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