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將臺上的一幕盡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繼而朝著暗塵拱手施了一禮,神色悠然,口中不緊不慢地說道:“暗塵兄,別來無恙啊!
此刻的暗塵,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那尷尬之色猶如天邊的火燒雲,紅得發燙。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悶哼一聲,便將頭撇向一旁,並未搭話。
沒過多久,賽場上又迎來了中場休息的時段。
血煞趁著四下無人留意,悄然無聲地湊近我,微微壓低了聲音,那語氣中滿是慎重與關切,輕聲叮囑道:“這狂魔一族,天生便擁有一項極為特殊且棘手的天賦,一旦身體受傷,便會陷入狂暴之態,而且越是受傷,實力就會越發強橫,倘若你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一擊將其製敵,可千萬別貿然出手,否則定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我聽聞此言,神色凝重,語氣堅定地迴應道:“血煞大人,您的叮囑我已然銘記於心,請您放心。”
見我這般表態,血煞微微頷首,便也沒再多言,似是相信我已有了應對之策。
轉瞬之間,比賽的號角再度激昂吹響,宣告著新一輪的對決正式開啟。
我深吸一口氣,穩步踏上擂臺。
就在我雙腳落地的瞬間,臺下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唿聲,那聲音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人的耳膜。
我不動聲色地暗自腹誹:看來魔族這幫好勇鬥狠的家夥,對這充斥著血腥與力量的暴力美學當真是情有獨鍾。
片刻之後,狂魔邁著大步,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上擂臺,那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力,震得擂臺都微微顫動。
他咧著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滿臉笑意地衝我喊道:“影刃兄弟,今日之戰,可得使出你的渾身解數,全力以赴,千萬別留手,不然可就太沒意思了!”
我微微仰頭,目光堅定而銳利,朗聲道:“那是自然!”
話音剛落,裁判那洪亮的聲音便如同炸雷一般在耳邊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我仿若一隻迅猛無比的獵豹,在裁判發令的瞬間,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狂魔迅猛衝去。
臺下的血煞瞧見我這般不管不顧的舉動,眉頭瞬間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他的雙眼緊緊盯著臺上的我,口中喃喃自語道:“這小子,到底聽沒聽進我的話?”
說罷,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飽含著對我的擔憂與無奈,“罷了,且看後續如何發展吧!
狂魔見我如鬼魅般衝來,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仰頭發出一陣張狂的狂笑:“影刃兄弟,好氣魄!許久沒人敢與我近身肉搏了,今日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的能耐!”
眨眼間,我已然近身,毫不猶豫地狠狠一拳砸向他的腹部。
狂魔躲避不及,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連退數米,臉上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之色:“沒想到,影刃兄弟看似瘦弱單薄,實力竟這般強勁!不過,該我還手了!”
言罷,狂魔周身氣息瘋狂翻湧,仿若洶湧的火山即將噴發,瞬間進入狂暴模式,那股濃烈的暴戾之氣,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為之凝固。
臺下眾人見狀,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之聲不絕於耳:“這影刃雖有幾分能耐,可狂魔一旦狂暴,在這擂臺之上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過往能勝過他的,那可是寥寥無幾。”
狂魔嘶吼著,仿若一隻發狂的野獸,不顧一切地朝我飛奔而來。
我不躲不閃,暗自運轉體內的氣血,將其源源不斷地化為雄渾無比的力量。
狂魔察覺到我體內氣血的異常波動,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影刃兄弟,你這身體咋迴事?氣血咋在不斷消散?”
我淡然一笑,仿若清風拂麵,輕聲說道:“無需在意,接著打!”
狂魔見我這般雲淡風輕,也不再追問,揮舞著砂鍋大的拳頭,直直地朝我揮擊而來。
眾人見狀,驚唿聲四起:“這影刃不要命了?與狂魔體格相差懸殊,近身肉搏,怕是要吃大虧!”
“砰”的一聲巨響,仿若平地驚雷,我的雙拳與狂魔的拳頭重重地硬撼在一起,剎那間,一股強大無比的衝擊力四溢開來,仿若漣漪一般向四周擴散。
我倆各退數步,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狂魔竟退得更遠。
眾人目瞪口呆,嘴巴大張,仿若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萬萬沒想到,我在這近身搏擊之中竟占了上風。
臺上冷夜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他死死地盯著我,眼中滿是陰霾,繼而轉頭質問血煞:“血煞兄,你從哪兒找來的這怪胎?實力也太離譜了,跟人族那些天才似的!
血煞冷笑一聲:“怎麼,打不過就想誣陷?我可不吃你這套!
冷夜冷哼一聲,充滿了不甘與惱怒:“比賽還沒結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狂魔見自己退得更遠,眼中的怒火仿若熊熊燃燒的烈焰,越燒越旺,整個人仿若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巨人,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恐怖威壓,再度不顧一切地朝我撲來。
我倆短兵相接,仿若戰場上生死相搏的戰士,拳來拳往,展開了一場激烈無比的肉搏。
這狂魔皮糙肉厚,仿若銅牆鐵壁一般,挨了我幾拳,竟似沒事人一般,攻勢愈發猛烈,仿若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永不停息。
我心底犯疑:難道非得用更強的殺招,才能將其擊?可眼下,我不能施展氣血化環,更不敢用劍招,一旦使出,必定暴露身份。
如今之計,唯有靠純粹的力量硬拚,隻是如此,這場戰鬥必然漫長而艱辛。
一番鏖戰之後,狂魔終於扛不住我的強攻,仿若一座崩塌的大山,轟然倒地。
我也不好受,身上亦是傷痕累累,挨了他數次重擊,若不是修煉了鍛體決,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今日必敗無疑。
裁判見狀,當即揚起手中的旗幟,用那洪亮的聲音宣布我奪冠。
臺下歡唿聲響徹雲霄,仿若要將這蒼穹都震破一般。
血煞麵帶得意之色,昂首挺胸,朝著其他幾人揚聲道:“如何?我新招的這侍衛,厲害吧!”
那幾人黑著臉,仿若鍋底一般,一言不發,帶著手下匆匆離去。
血煞見狀,也不多說,隻是笑容愈發燦爛,仿若春日裏盛開的繁花,那是勝利者獨有的姿態。
以往都是他們拔得頭籌,今日自己揚眉吐氣,怎能不得意一番。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狂魔身旁,伸出手,用力將他拉起。
狂魔大笑起來,仿若洪鍾一般響亮:“影刃兄弟,瞧你身板單薄,實力卻驚天地泣鬼神!若有機會,期待再與你一戰!”
我迴以微笑:“一定,下次有機會,定然奉陪!
我深知狂魔為人耿直,見我未攜武器,他也棄了那把大刀,與我赤膊肉搏,若他動用兵器,勝負還真難料。
我迴到血煞身邊,血煞滿眼欣賞,仿若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不錯,影刃兄弟,首次參賽便奪冠,了不起!”
我謙遜點頭道:“大人,不過是運氣好,不值一提!
血煞暢懷大笑:“你做得很好,不過,你說話咋跟人族似的,扭扭捏捏。”
我心頭一緊,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以為身份敗露,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暗自鬆了口氣。
血煞接著道:“晚上有場宴會,務必參加,此地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連寒冰大人也在!
我聞言,心猛地一揪,仿若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腦海中浮現出寒冰在戰場上展現的恐怖實力,那可是能瞬間秒殺我的存在。
血煞見我發愣,關切問道:“影刃兄弟,咋了?有難處盡管開口,在這城堡裏,還沒我辦不成的事兒!
我迴過神,強笑道:“大人,沒事,我在迴味與狂魔的最後一戰!
血煞笑道:“都結束了,別老想它了,快去準備,一會兒一同赴宴!
我點頭應下,趕忙去換裝,滿心憂慮,仿若一隻驚弓之鳥。
我悄聲問白靈兒:“師傅,若是近七品的武夫,能看穿我的偽裝嗎?”
白靈兒凝重道:“七品武夫,大概率能識破!
我聞言,心沉到穀底,仿若墜入了無盡的深淵,暗自思忖:這可如何是好?寒冰可是七品,萬一被他看穿,我在魔族大本營,必死無疑,這宴會,到底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