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遞過來的吊墜,單夜沒有接。
“太貴重了,寧姐姐收迴去吧。”
先前寧清月說,那是獨一無二的東西,定然是非常珍貴的。
若是換一個人,說不定單夜會想方設法的將東西弄到手,但是吃過好幾次飯的交情,他不想再和對方繼續糾纏不清。
寧清月,那是多麼倔的人,怎麼可能單夜說一句‘收迴’她就收迴的,她的手臂就一直那樣舉著,似乎是對方不收下,她就會一直舉著一樣。
“拿去。”
寧清月再次說道。
“寧姐姐,我已經成婚了的。”
單夜又一次說起了自己的現狀,希望對方放棄。
“我知道,但是那不重要。”
寧清月再次聽到了這件事情,嘴上說著不重要,但是她的頭卻是偏向了其他方向,眼中的傷感和委屈彷佛能填滿山與海。
“寧姐姐......”
單夜撓頭,他知道自己不收對方是不會罷休的。
“那........我用東西買吧!”
說話間,他將自己剩下的那一百瓶【凝神丹】拿了出來,用漂浮術推向對方。
寧清月轉過頭來,發現自己被一個個小瓷瓶給包圍了起來,她表情就是一愣,然後查看一番之後,立刻美眸圓瞪。
“這......”
之前,她是知道她的葉弟弟是在‘地火閣’,她以為對方就隻是在練習煉丹而已,這拿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初學者能夠煉出來的。
“寧姐姐不收的話,我也不會收的。”
單夜淡淡一笑。
寧清月本來以為自己弟弟已經很了不得了,十九歲就已經煉氣十二層,關鍵他是五行靈根的十二層,之前就知道還知道他是一位技藝高超的製符師,至少在低階修士裏麵那是獨一無二的。
誰曾想,今天再次給了她一個驚喜,人家還是一個四品煉丹師。
此時,寧清月一隻纖纖素手伸著,紅彤彤的小嘴兒微微張開,眼中神采流轉。
“好!”
寧清月的性子就是這樣,非常的果斷,剛才並不是在猶豫,而是在驚訝。
隻見,寧清月對著那些小瓷瓶一招手,它們好像是小朋友一樣排著隊挨個的鑽進了她的羊脂白玉手鐲裏麵。
見到對方收下,單夜也將那個小吊墜拿到了手中,他將小吊墜和對方之前的傳訊玉符穿在了一起。
“恩?”
單夜發現一個問題,似乎兩個東西本就是配套的一樣,他抬眼看去,發現對方已經又開始在涮起了肉。
不出意外,涮好的肉,又被寧清月夾到了單夜的碗裏,單夜拒絕不了,也就隻得埋頭猛吃。
在這之後,單夜明顯感覺到寧清月的情緒高漲了一些,不像最剛開始的時候有些沉寂,吃著吃著,她的椅子又一次開始往他身邊挪動,她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和不好意思。
“葉弟弟,我要離開金雪穀了,之前我是來這裏散心,是為了打破瓶頸,現在我的瓶頸已經消失,要迴去繼續修行了。”
寧清月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語氣就好像是在和單夜話家常一樣。
“那恭喜寧姐姐了。”
單夜微笑抱拳,心裏鬆了一口氣。
“葉弟弟跟我走嗎?”
寧清月的下一句話,則是讓單夜放鬆的心又緊繃了起來。
“多謝寧姐姐美意,弟弟有其他的打算。”
“哦!”
寧清月沒有強求,似乎剛才隻是隨口問了那麼一句。
單夜見對方沒有堅持,他又一次鬆了一口氣,繼續涮肉吃菜。
接下來,兩人聊天的話題就輕鬆多了,寧清月開始打聽單夜的喜好,比如喜歡什麼顏色的衣物等等,單夜則是覺得馬上就要分別了,也就沒有隱瞞,說了說自己的一些小小喜好。
這一頓火鍋,居然比過往幾次宴席吃的時間都要久,差不多吃了兩個時辰,中途還換了一次鍋底以及加過兩次菜,一頓下來也就花了幾十枚靈石而已,這一次是單夜埋的單。
“散步。”
出門之後,寧清月又一次提出了這個要求。
“好!”
在她的眼神攻勢下,單夜也沒有拒絕,反正差不多也就是最後一次。
散步的位置又是金雪湖,因為那裏的景色夠美,地方也足夠大,是許多道侶的不二選擇。
當看到架在湖上的連環石拱橋後,寧清月竟然靠近了單夜,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單夜想要掙脫,但是卻被她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裏。
單夜轉頭看去,發現她已經臉蛋通紅,但是手卻是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我這是被強行牽手了?”
單夜心裏自問一句。
很顯然,他就是被強行牽了手,在過往他見識的都是男的強行牽女的,現在到他身上卻是完全相反。
“我也不好看呀!”
單夜對此很是不解。
他雖然不醜,但是要說多麼好看,那也是不可能的,他並沒有那些話本小說裏麵描寫的那樣,什麼帥得驚天地泣鬼神之類的。
就顏值而言,他現在的樣子站在寧清月麵前,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的感覺,差距非常的大,他們走在一起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都是在疑惑寧清月這麼美的女人,怎麼男伴是個那麼挫的人。
二十四環橋,是架設在金雪湖上麵的一座石拱橋,那是金雪穀最美的景點,沒有之一。每當陽光穿過那巨大的橋洞的時候,都會出現一片綺麗的浮光掠影,美得簡直能讓人窒息。
單夜被拉著上了橋上,在拱橋的最高點的地方,寧清月眨巴著眼睛看向單夜。
“我喜歡你,我以前沒有喜歡過別人。”
夕陽的照耀下,寧清月那瓷質細膩的肌膚被染上了紅霞,清冷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這一刻,浮光掠影在她的麵前黯然神傷。
“我......”
單夜剛開口,就被一根纖纖玉指給堵住。
“我可以等!”
寧清月的話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下一刻單夜感覺到嘴唇一熱,隨後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眼前的人。
那柔軟的觸感一觸即逝。
他不僅不強行牽手,還被人家強吻了。
“這是我的初吻,上一次你牽我手,那也是我第一次被男子牽。”
寧清月紅著臉說道。
單夜心裏五味雜陳。
從拱橋下來之後,寧清月提出了最後的要求。
“葉弟弟,你送我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