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不會有意外!
周家族地之中,所有族人振奮激動,很多人更是低唿:“有夫子廟和稷下學宮的高人出手,定然能鎮殺這武夫。”
“我夫子廟存世至今,還從沒有人敢如此輕慢得罪我等!
“當年那個陸地武聖,同樣是自玄州域走出,他和你很像,也是一身反骨,天不怕地不怕,一介武夫,也敢輕賤我儒道,不將我等放在眼中!
“不過,他可沒你那麼大膽,他隻是殺了我們夫子廟一名大儒,險些毀掉一座文院!
“最後,他的老母,被我們鑄成泥塑,長跪於文院前,任由過往路過的學子唾棄,生出此子,便是她的罪過!
“而他呢,最終被多名儒道聖人出手親自鎮殺,每一寸骨頭都被敲碎,渾身血淋淋地炸開,最後碎骨被路過的野狗啃食殆盡……”
“而這,便是得罪我們儒道的下場!
淡漠冷酷的聲音,響徹在天地間。
稷下學宮的一名近聖存在出聲,像是在昭告世間,又像是在炫耀,威懾八方。
堂堂陸地武聖,武道八境,陸地無敵的存在,就被他們如此折辱,最終慘死落幕。
此番話語,不僅僅是在羞辱武道,同時也是在隔著遙遠距離,震懾告誡演武淵的眾人,這便是得罪夫子廟、稷下學宮的下場。
陸玄歌感受到了一股衝霄的恨怒和戾氣,自儲物袋中傳來。
其中一口沉重的黑色重劍,不斷顫栗,像是傳出了陣陣悲鳴,一縷縷清晰的血紋,浮現在其表麵,似乎想要衝出儲物袋中,再度殺出。
他忽然有所感,當時殺了妖族的赤霄妖王後,得到了這口黑色重劍,任憑他揮舞大戟,也無法傷之分毫。
事後,他未曾深究,隻是覺得材質特殊,將之留在儲物袋中。
而今那一道道所浮現而出的血紋,不正是淬煉而出的武紋嗎?
隻不過是被血水徹底浸潤染透,和整口黑色重劍融為一體罷了。
看來,此劍正是當時那位陸地武聖的兵器。
“而你,不僅引妖獸入境,覆滅大乾,還毀掉我夫子廟的文祭之書,動搖我等數千年基業,更廢了聖人最器重的門生,你說你該死多少次,才能贖罪呢?”
這名近聖存在,繼續冷漠地看著陸玄歌,帶著俯瞰的姿態。
其餘另外三尊近聖存在,也自四周,鎖定住了陸玄歌,他們法身聳立天地間,朦朦朧朧,模模糊糊,有文氣垂落,好似混沌霧靄,更似有開天辟地般最初的聲音傳出。
盡管陸玄歌這一路廝殺征戰,所向披靡,但他們依舊有著十足的把握,能夠將他鎮殺於此,讓整個玄州域,整個天下看著,得罪他們的結局會是什麼樣的。
聖人不可辱,夫子廟、稷下學宮同樣不可辱。
“說完了嗎?”
陸玄歌眼眸冷漠。
“說完了,那就去死吧。”
話語落下,陸玄歌的掌中,黑色光芒一閃,那口黑色重劍再度出世。
不同於之前在赤霄妖王手中時這般黯淡無光,此刻其中烏光暴漲,帶著滔滔的煞氣和仇恨。
隨著他一劍揮去,化作一道橫空匹練,宛如銀河從九天墜落,直接斬了過去。
這一刻,陸玄歌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不同於在陳家那邊,他任由其拖延時間,等其餘族人趕迴,才一網打盡。
今日在周家族地麵前,他隻會幹脆利落直接地鎮殺群敵。
轟。。。
可怕的劍光,肆虐天地間,遮天蔽日,猛然斬殺向那名近聖存在。
這一劍,太過於熾盛,太過於洶湧絕倫,刺目的劍光,宛如自太古之初斬來,將整個天穹都給割開。
“你……”
那名帶著俯瞰姿態的近聖存在,瞳孔緊縮,麵色劇變,眼裏滿是難以置信,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包括法身在內,整個人就瞬間被這一劍所淹沒。
下一刻,滂沱的血雨,灑落天地間,混合著一些炸裂向四周的屍骨,濺落在各處山頭。
原本屹立於陸玄歌最前方的龐大法身,徹底煙消雲散,什麼都不剩。
一時間,整個周家族地,陷入了一片死寂,宛如死了一般。
原本還驚唿低語,滿是激動振奮的周家族人,宛如被扼住了喉嚨一般。
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呆愣在原地中,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幕。
等到有風吹來,空氣裏彌漫出血腥的味道。
他們才打了個寒戰,反應過來,眼睛盡是顫栗和不可置信。
他們看到了什麼?堂堂一尊近聖存在,竟然被陸玄歌直接一劍斬殺了?
剛才這一幕,同樣也讓封鎖住四周的其餘三尊近聖存在所震顫,頭皮一麻,瞳孔不斷收縮。
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快了。
“怎麼可能……”
四周各大皇朝的眼線,也在第一時間將這一幕,映照傳迴了身後,同樣掀起了極大的波瀾和轟動,很多人更是呆若木雞。
夫子廟的安和長老,第一個反應過來,臉色異常難看:“這一刀,已經有了堪比亞聖的實力……”
“這家夥之前藏拙了,他還沒有暴露真正的實力。”
“可能之前在大乾帝都麵前,乃至覆滅陳家的時候,都沒有展露真正實力……”
孔雲和另外一人,也想到了之前陸玄歌在大乾帝都表現的實力,憑借著軍煞之法,能斬殺妖王。
他自身的境界,也不過隻是武王層次。
畢竟冬季之前,陸玄歌還隻是武道大宗師,他天賦再驚人妖孽,一個冬天,提升到了武王,已經驚世駭俗了。
誰能想象,他的真正實力,比當時表現出的還要強大恐怖?
“速速祭出聖兵,不然我們都得死。”
稷下學宮的另一名近聖存在大吼,已經生出了一絲懼意和後悔。
所謂的聖兵,其實便是亞聖所祭煉的兵器,其中蘊含著濃鬱的亞聖法則,雖然不比真正的亞聖降臨。
但所爆發的威能,足以滅殺任何八境之下的存在了。
嗡鳴。!
三人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時間催動了一桿雪白色的小旗,小旗騰空,不斷放大,恍若諸天星鬥光輝所編織而成,一麵繡著山川湖泊,一麵繡著錦繡文章。
朦朦朧朧間,三人以各自的法身,盤坐在周圍,合力催動這麵小旗,像是遠古聖人複蘇,要鎮殺邪祟,肅清天地間。
各種古老的聲音響徹,在那裏頌念,旗麵中有生靈複蘇,要探出文氣大手,殺向陸玄歌。
“魑魅魍魎。”
“跳梁小醜。”
陸玄歌持劍殺去,武道真身的手中,也握住了一口黑色重劍,沐浴了近聖血雨後,重劍也好似真正複蘇,爆發出了屬於武聖兵器的恐怖威能。
這一劍斬去,強勢絕倫,其中似有五色神光衝霄,哧啦一聲,直接撕裂了那桿小旗。
“不可能……”
孔雲眼神帶著驚顫,難以置信,他們自信的底牌,亞聖兵器,就這麼被毀了?
“我們遠遠低估他了,他憑借那軍煞之法,已經擁有了堪比亞聖的第八境實力,這兵器擋不住他,隻有真正的亞聖降臨才行。”
“這幾天,都被他所騙了,這家夥等著我們入甕呢!
安和長老語氣極快地說道,麵色難看。
恐怖的劍光,摧枯拉朽,毀天滅地,瞬間又淹沒了其中一人。
“不……”
稷下學宮的那名近聖存在,眼神伴著恐懼和絕望,還有難以置信,下一刻劍光掠過了他的頭顱,噗嗤一聲,血雨灑落,淹沒長空。
又是一劍,一尊近聖存在斃命。
“陸玄歌,你快快收手,我們夫子廟願意退讓,你擁有了讓我們承認的實力。”
“事到如今,依舊有挽迴的餘地,日後玄州域這塊地界上,可任你占地為王……”
安和長老看著陸玄歌盯住了自己,直接就發毛了,心中騰起陣陣懼意,再給他幾年時間,他可是有望成為亞聖的。
他完全不想死在這裏。
“如何挽迴?身為大儒中的絕巔存在,你若願意跪下求饒,我或許會考慮!标懶璧氐。
安和長老咬牙,心中懼意和不甘交織,若是他真的跪下,此地所發生的事情,勢必會傳遍天下,成為嘲笑和屈辱,夫子廟的顏麵,更將掃地不存,儒道也會因為他淪為笑話……
可他真的不想死。
“嗬嗬……”
“看來你真的這麼考慮過,所謂的亞聖,和路邊披著人皮的野狗,有何區別?”
陸玄歌冷冽一笑,然後一劍斬去,噗的一聲,安和長老在驚懼中,試圖抵抗,他拚盡全力,祭出了自己的所有手段。
然而在這一劍麵前,依舊無用,最終劍光掠過頭顱,屍首分離。
他始終控製在武王的境界波動在,並未展露出武聖實力。
不然,他滅殺這些人,又何須這麼多劍,一縷劍光足矣。
相繼三尊近聖存在慘死,連祭出的亞聖兵器,也被擊破,周家的所有族人,徹底呆滯,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原本想要在旁掠陣的周家幾位老祖,都感覺頭皮發麻,渾身發毛,從頭涼到腳。
很多人更是感覺如在夢幻之中,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和一開始預想的不對?
明明陸玄歌覆滅陳家之時,並未表現出這般的輕鬆隨意?
不過眼下,任憑周家族人怎麼猜想,也改變不了戰局,連底牌都被毀掉了,孔雲長老更是沒有了任何的戰意,隻想逃竄,保住性命。
陸玄歌並未收手,一劍淩空,斬殺而去。
“陸玄歌,你真要做絕嗎……”
“啊……”
一聲慘唿的大叫,原本氣度巍然的孔雲,此刻披頭散發,連發冠都掉了下來,一道劍光斬來,摧枯拉朽,將他直接淹沒於其中。
在這一刻,孔雲眼中掠過了恐懼和後悔,當初他認為隨手一掌就能拍死的螻蟻,如今竟然到了能一劍斬殺自己的地步。
早知如此,他就不會為姬清萱撐腰,更不會……
可世間沒有任何後悔藥。
先後殺了夫子廟和稷下學宮的四尊近聖存在後。
“屠滅周家,寸草不留!
“繼續西征,滅大元!
陸玄歌掃過周家的族地,又看向周家的幾位老祖,聲喝高空,如驚濤拍浪,身與天地合,滾滾聲波,噗噗噗中將所有人震碎,化作血霧炸開。
他的強勢,令所有鎮妖軍振奮激動,氣勢滔天。
周家的所有族人,則麵如白霜,滿是絕望和恐懼。
殘存下來的大元皇朝各駐軍將軍,則麵露驚懼,顫抖如篩糠,似末日降臨:“完了,完了……”
一尊能爆發出堪比亞聖實力的存在,率領著二十萬自屍山血海中殺出的大軍,完全就是橫掃天下,所向披靡的存在。
沒有任何的將領,能將之擋住。
這樣的鐵血洪流,殺入大元皇朝,絕對能掀起無邊的腥風血雨,殺到血流成河。
“不好……”
正在大元皇朝,通過眼線密探所傳迴來的畫麵,密切關注這一切的大元皇主,也被驚住,整個人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麵色變了又變。
朝堂上的諸多臣子,也被嚇住了,很多人臉色發白,眼裏有著驚懼,親眼看著夫子廟和稷下學宮的近聖存在,像是殺雞屠狗一樣被宰。
於他們來講,簡直像是噩夢,這樣的存在,在外界可是也被稱之為聖人的啊。
“陛下,快賠罪撤軍吧……”
“寒天郡那邊的事情,可不是我們能摻和的了,這已經涉及到了亞聖級的交鋒了啊!
很多大臣紛紛勸道,已經被嚇傻了,生怕陸玄歌真率領大軍,殺到大元境內,他們可不想步入大乾各大世家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