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聽到此話腦瓜子瞬間懵了,這他娘的錢沒要來,怎麼還把自己的錢貼進(jìn)去了。
“人家都是當(dāng)爺爺?shù)慕o孫子錢,您這不僅不給,哪有還問孫子要錢的道理?”
朱雄英撇著嘴嘟囔道:“皇爺爺,我是您大孫子嗎?”
“你別給咱扯這些屁話!”
老爺子一路走到後宮,又走進(jìn)內(nèi)花園,說道:“你不缺吃,又不缺穿,小孩子家家的要這麼多錢幹啥,別廢話,迴頭都交上來!”
老爺子來到菜園,走進(jìn)了綠油油的菜地,隨手摘了幾根新鮮的胡瓜,雲(yún)成拿著盆跟在後麵。
“給你辦次大婚,又舉行封太孫大典,為了給你辦事,咱快把家底都掏幹淨(jìng)了,你不得給咱點!”
“孫兒要錢是有大事啊!”
朱雄英連忙解釋道:“孫兒不僅要重建拱衛(wèi)司啊!”
“就算你要重建拱衛(wèi)司,你三叔,四叔給你養(yǎng)那二百人養(yǎng)十年都用不完!”
老爺子罵罵咧咧的說道:“你他娘怎麼好意思給咱開口的!”
朱雄英隨手從雲(yún)成端著的盆裏摸出一根胡瓜咬了一口,一邊吃,一邊說道:“這一迴不僅要重建拱衛(wèi)司,還要擴大到至少三五千人,還要招兵買馬,造刀鑄劍,這都需要錢啊!”
“你招兵買馬要幹啥,要造反啊?”
老爺子不耐煩的說道:“沒事就滾蛋,陪你媳婦去,別在這煩咱,滾!”
“皇爺爺,您聽孫兒說,其實,,,”
“其實個屁!”
老爺子迴頭說道:“你不就是想去打倭寇嗎,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到時候讓馮勝,傅友德掛帥,你跟著去見見世麵,打完就迴來老老實實的幫咱處理朝政!”
“這,,,”朱雄英頓時感覺手中的胡瓜都不好吃了。
“想幹活就留下,不想幹活就滾蛋!”老爺子罵了一聲,繼續(xù)摘他的胡瓜了。
“滾就滾!”
既然說不通,朱雄英扭頭就走,雲(yún)成站在田壟之間,抱著木盆勸道:“殿下,您就別惹皇爺生氣了,皇爺都是為了您好啊!”
“你懂個屁!”
朱雄英氣憤的吼道:“滾一邊去,別擋著我!”說完一把推開雲(yún)成,揚長而去,木盆裏的胡瓜散落一地。
老爺子見狀轉(zhuǎn)身一腳將雲(yún)成踹翻在地,手中剛摘的胡瓜砸在身上,將所有的怒氣化為拳腳打在雲(yún)成身上。
“我們爺孫倆說話,有他娘的你什麼事,多嘴的狗東西,就是你把咱大孫氣走了,都他娘的怪你,看咱不剝了你的皮!”
雲(yún)成被打的嗷嗷直叫,趴在地上不斷求饒:“皇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皇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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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李婉兒和張月正帶著兩個孩子玩,看到朱雄英迴來了,連忙站起身來行禮,朱雄英看了一眼,皺著眉頭問道:“大典都結(jié)束了,你倆還穿著這身大帔幹啥,不嫌熱嗎?”
李婉兒和張月身上的禮服並沒有換掉,也不知道是故意沒換掉還是沒來得及。
“殿下,,,”李婉兒剛要解釋,極度鬱悶的朱雄英早已迴房間睡覺去了。
張月愣了楞,問李婉兒道:“姐姐,殿下這是怎麼了?”
李婉兒黛眉輕皺,歎息道:“八成又和皇爺爺吵架了!”
張月有些不理解,又問道:“殿下經(jīng)常和皇爺爺吵架嗎?”
“不是經(jīng)常,是三天兩頭!”
李婉兒無奈的說道:“咱們?nèi)グ岩路䲟Q了吧,不然又要惹殿下不高興了!”
迴到房間的朱雄英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就是睡不著,老爺子不給錢他就沒辦法擴充軍隊,從而南下抗倭,三叔,四叔給的裝備和錢隻夠武裝兩千人左右,距離自己計劃的五千人還相差甚遠(yuǎn)。
不給錢也就算了,還要把錢要迴去,並不許重建拱衛(wèi)司,這讓朱雄英非常鬱悶。
而且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狼筅,藤牌之物都被燒了,還需要派人去浙江砍伐,還要找人製作,這都需要花錢,之前是藍(lán)玉幫的忙,如今他都快自身難保了,也忙不上了。
這一切都要拜朱高煦,朱濟(jì)熿這兩個狗東西所賜,想到此事,朱雄英就非常上火,找個時間還得狠狠的收拾二人一頓。
躺在床上的朱雄英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說服老爺子支持自己,就算不給錢也得給權(quán),不然之前所有的心血都白費了。
“咚咚!”房門被敲響,朱雄英壓根不想理會。
“殿下睡了嗎?”外麵傳來張月的聲音。
“沒有!”
朱雄英隨口道:“進(jìn)來吧!”
隻見張月緩緩?fù)崎_房門,手中還提著一個食盒,說道:“妾身做了一些點心,殿下要不要吃些!”
朱雄英直言道:“沒胃口,吃不下!”
張月將食盒放在桌子上,關(guān)切的問道:“殿下可是遇到煩心之事?”
朱雄英沒有說話,張月繼續(xù)說道:“殿下不妨說說!”
朱雄英也是無奈了,便把剛才的事說給了張月。
說完後,張月立馬說道:“殿下需要多少錢,妾身這裏還有一些,不知夠不夠?”
朱雄英愣了一下,連忙問道:“你哪來的錢?”
張月說道:“是妾身與殿下大婚時的聘禮!”
“你父親沒帶走嗎?”朱雄英又問。
張月?lián)u搖頭,說道:“父親未取一文,父親說他有朝廷俸祿,並不需要如此多的銀子,就讓我全部帶進(jìn)了宮,自己就留下了幾包茶葉!”
“還是嶽父大人風(fēng)高亮節(jié)啊!”
朱雄英由衷的敬佩,突然走問道:“這事我都不知道,聘禮給了多少錢?”
張月迴想了一下,說道:“沒算過,多是一些珍貴之物,父親曾經(jīng)看過聘禮單,如果換成錢的話,十幾萬兩應(yīng)該是有的!”
“好家夥!”
朱雄英聽到這個數(shù)字頓時驚住了,說道:“一毛不拔的老頭子難得大方一迴!”
張月突然笑道:“殿下,舍身聽說這些聘禮是涼國公,鄭國公,曹國公三位大人出的,皇爺爺好像……”
“啥?”
朱雄英皺著眉頭說道:“感情……咱倆大婚的時候老頭子一個子都沒拿……”
怪不得……怪不得!
孫子成親,當(dāng)爺爺不掏錢,讓孫子娘家的人出聘禮,老頭子是怎麼好意思幹出這種事的!
“小月,給你商量件事行嗎?”朱雄英有些難為情的問道。
“殿下可是要用那些錢?”
“不是用,是借!”
朱雄英說道:“等我周轉(zhuǎn)過來再還給你!”
“殿下!”
張月嚴(yán)肅的說道:“殿下若用盡管拿去,舍身都是殿下的人了,我們之間還說什麼借不借的!”
“太好了!”
朱雄英抱著張月親了一口,笑道:“明天要丟丟老頭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