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
剛剛施針完畢沒多久,正準備進行下一個動作的鄧青聽到聲音後下意識的迴頭,就見嬴政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門口,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微臣見過太上皇,臣正在給外商侯診治!
“診治?什麼診治需要把衣服撕成這樣?”
嬴政的語氣很是不善。
他本不打算追過來的,但想著孔星還沒用膳,便跟了過來。
結(jié)果還沒到地方,就聽到了孔星的唿救聲。
連忙趕來,就看到鄧青正半趴在孔星身上,在撕扯著孔星的衣物。(至少從他的視角來看是如此)
這怎能不讓他惱火!
“這不是臣撕的啊,臣閑著沒事撕他衣服幹嘛?臣真的是在給外商侯診治!”
鄧青一邊說著,一邊扒拉著自己的藥箱,“不信太上皇您可以看看他身上那些抓痕,就是碰到了癢癢水導致的!
癢癢水?
嬴政眉頭微蹙,看了看孔星身上那濕透的破布條子,又看了看四周,最終目光停留在門邊的一個木盆裏。
“這是扶蘇的住處,孤大概明白是怎麼迴事了,隻是……”
“扶蘇他是怎麼會調(diào)配癢癢水的?”
“是不是你之前教他的?”
鄧青頓時一僵。
“臣……”
“臣不知道啊,臣之前被派去神農(nóng)那裏,可是好幾年都沒迴大秦了……”
鄧青說著,說著,有些心虛。
嬴政雙眸微瞇:“是麼,沒關(guān)係,正好他也在,一會去問問他就知道了。”
“對了,孤現(xiàn)在不是大秦的太上皇,是秦國的國君。”
“是,王上,臣明白了。”鄧青說著,將一個藥瓶遞給了嬴政,“這是解……啊不,治療的藥,溶於水中,以類似藥浴的形式就能化解癢的問題了!
“藥浴……”嬴政接過藥瓶,將孔星從地上抱起,“孤知道了!
正要往外走,就見一個東西從孔星身上掉了下來,看樣子似乎是孔星之前看的那本書。
鄧青很有眼力見的幫嬴政把書拾了起來。
重新挎起藥箱,就跟著嬴政離開。
……
“這是……哪?”
“還能是哪?自然是孤的寢宮!
孔星迷迷朧朧的逐漸清醒過來,耳邊傳來了嬴政的聲音。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正往鼻子裏鑽。
氣味不是很好聞。
孔星微微皺眉,下意識的就要起身,但很快就愣住。
眾所周知,藥浴時,不遮體更有利於藥效的吸收。
“我衣服呢?”
“衣服不是被你自己抓爛了嗎?放心,孤給你拿了套新的。不過太醫(yī)說了,這藥浴你還要再泡半個時辰,泡完你就不癢了。”
“可我已經(jīng)不癢了!
“要遵守醫(yī)囑。”
“好吧,那你能不能給我找個簾子先?”
“你怕什麼,這方圓百米之內(nèi),現(xiàn)在除了咱倆外,絕不會有第三個人!
孔星不由咬牙,有時候清醒過來太快,反而更煎熬。
“那你能不能轉(zhuǎn)過去!”
“不能!
“那你把眼睛閉上,別挨這麼近!”
“不要。”
孔星有些抓狂ヽ(`⌒′メ)ノ:“你又不是沒有,看你自己的去!”
“小爺我還沒看你的,你倒是先看上了,而且...這是第二次了吧!”
“再看我就管你要精神損失費了!”
“精神損失費嗎?”嬴政說著,將那本畫本拿了出來,“那你不如先給孤解釋一下吧,你不是說這是聊齋麼?你把孤當傻子嗎?”
孔星臉色瞬間一變,因為癢癢水的緣故,自己都沒來得及藏!
完了完了!
這怎麼解釋?
裏麵要是其他的內(nèi)容還好,但關(guān)鍵是裏麵可都是最危險的擊劍啊!
“你...你都看了?”
“看了!你就沒有什麼想對孤說的?”
孔星:……
說什麼?難道要我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嗎?
此時孔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尷尬的樣子活像第一次偷偷打飛機卻被抓了個現(xiàn)行的不良少年。
“要不,政哥你去找太醫(yī)要個藥膏過來?我這一身抓傷,上藥也能好的快點!
嬴政沉默了片刻,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起身離開了,孔星知道,他是去拿藥去了。
“?隻要這個藥膏行嗎?雖然這個藥膏內(nèi)外用都行,但我還是覺得再加上這個比較好吧!编嚽嗾f著,從藥箱裏摸出了一個小氣球塞到了嬴政手裏。
嬴政:(●—●)
見嬴政沒反應,鄧青想了想,猛地一拍大腿:“瞧臣這個腦子!”
“您是要那種藥是吧?巧了嘛這不是,我這裏還有一點兒,應該沒過期,還能吃!”
“您要不放心,要不這樣,您給我點時間,我現(xiàn)配個合?歡?散去也行!”
嬴政:……
…………
待孔星泡完藥浴,擦上藥膏,穿上衣服後,扶蘇就被嬴政傳喚了過來。
“啥?癢癢水?”
扶蘇還沒想明白被自己流放給神農(nóng)的鄧青怎麼出現(xiàn)在了這裏,就被嬴政說的今日發(fā)生在孔星身上的事情所震驚。
(* ̄m ̄)“不是,我說,王後啊,你沒事進我房間幹什麼?那盆水是我平時用來防賊的,你要進去,你好歹提前跟我說一聲啊!”
孔星:“我再說最後一次,我不是王後!”
扶蘇:“反正早晚都是的啦,而且事情不是今早的早朝上就已經(jīng)定下來了嗎?”
“不過就是還沒過門罷了,我提前多喊喊,你也能提前適應!
一旁的鄧青瞪大了眼睛。
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嗎?
這消息可真勁爆啊!
尤其是,還是從扶蘇嘴裏聽到的。
(;`o′)o“王後是吧?那你是他兒子,那你應該管我叫什麼?”
扶蘇頓時沉默了。
喉嚨滾動,卻始終沒能把那個詞說出來。
最終隻得無奈一笑:“好吧,外商侯!
嬴政:“先說正事吧,你那癢癢水,是跟誰學的?”
扶蘇:“鄧青啊!
鄧青瘋狂搖著頭:“你別誣賴人啊!怎麼可能是我呢?我都沒見過你啊!”
扶蘇:?
“沒見過我?那你大秦第一毒醫(yī)的名頭是誰給你封的?”
“自然是我的那些可愛的患者!大家都這麼說,最終我也隻好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個虛名了!
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