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點點不安,很快就趕到了大秦學(xué)宮。
同去的還有嬴稷白起和扶蘇。
金剛鸚鵡在天上飛著,有著空中視野的助力,加上本來就具有的好視力,很快就透過窗戶找到了嬴黎所在的地方。
撲扇著翅膀落在窗邊,和手足無措的嬴高來了個對視。
金剛鸚鵡看了看嬴高,又看了看那還在塗字框框玩的嬴黎,本就智商不低的它瞬間就想到了很多。
“給鳥爺票子,賊個數(shù),這件事鳥爺我不告訴主人!”
“而且還會賣給你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
金剛鸚鵡極為熟練的伸出爪子比劃了一下。
嬴高臉色微變,“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外商侯已經(jīng)殺過來了吧?”
金剛鸚鵡搖搖頭:“沒有沒有,沒有殺過來!
明明隻是乘馬車過來。
嘿嘿,鳥爺我可真聰明!
嬴高鬆了口氣,那就好,還有補救的機會!
立即從錢袋子裏掏出票子放到了金剛鸚鵡的旁邊,“拿了我的錢,你發(fā)誓,不能告訴外商侯!”
金剛鸚鵡立即將票子按在爪子下,“放心,鳥爺我很講信用!”
“那就好,對了,你剛說還會賣給我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是什麼?”
金剛鸚鵡卻沒有立即迴答,而是用爪子抓了抓票子,確保每一張都有被抓緊後這才開口:“你爹來了!”
說完,立即抓著票子淩空飛走,生怕晚了一秒!
嬴高:!!!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抱著嬴黎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剛抱著嬴黎出了教室,拐角下樓時就看到了麵色鐵青的嬴政。
旁邊,是正站在嶽飛肩膀上理著票子的金剛鸚鵡。
金剛鸚鵡十分守信用,說不告訴孔星就不告訴,而是直接將眾人領(lǐng)過來看!
霍去病看著被嬴高急匆匆抱走,手裏還抓著毛筆的嬴黎,看了看那臉上身上的墨水,嘴角直抽。
(¬﹏¬?):“本來還想問責(zé)你偷偷帶嬴黎走讓我白擔(dān)心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你這是要挨揍了啊!”
就這弄的一身墨,自己看了都想揍他一頓,更何況是始皇帝陛下和星哥?
扶蘇沒有說話,衣袍間有板磚滑落,拎在手中。
白起有些猶豫,但還是將手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嬴稷:“一身墨...武安君,寡人命你揍他!使勁兒揍!出了事寡人擔(dān)著!”
金剛鸚鵡眼睛大亮,默默的記住了嬴稷說的這句話。
白起依舊隻是將手搭在劍柄上,沒有動彈,他在等,等嬴政的命令。
孔星看了看嬴高,又看了看嬴黎,隱約有些理解了為何某人隻疼女兒不怎麼疼兒子的事情。
孔星倒沒有多大的氣,雖然這一身墨看起來的確很氣人。但誰小時候沒有把衣服弄髒過?
墨汁而已,洗洗還能要。
又不是掉糞坑裏了。
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跳水渠裏摸魚,結(jié)果魚沒摸到,反而把自己搞成了泥人...這都是滿滿的迴憶啊!
嬴高試圖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想了想又算了,任何華麗的辯解都掩蓋不了這眼睜睜的事實。
自己看管嬴黎不利,讓她弄了一身墨的事情是事實。
是注定要挨揍的了。
嬴政那隱藏在袖子裏的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卻很好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怒火。
“孔星,你去,我們幾個人中你輩分最小,去,把嬴高往死裏揍!”
孔星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去?”
嬴政:“我們幾個不好動手,動手的話說不定帝辛也會下場,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解決了?赡悴煌b要沒把人打死,怎麼都能收場!
孔星點點頭,他懂了!
嬴高眼睛微微亮起,讓孔星來處理的話,那...
“外商侯,有事咱好商量!這樣,你出個價,這事兒要多少錢你才能不揍我?”
“這...”孔星顯得有些‘掙紮’,“這怕是不行吧?你剛剛可是聽政哥說了,要我必須揍你一頓的!”
“五十兩黃金,此事就這麼算了,如何?”
“不行!嬴黎她可是我親閨女!”
“一百兩!”嬴高咬了咬牙。
“衣服畢竟染了墨汁,這換洗的費用...”
“一百二十兩!”
“這可是皇家定製版,此世間隻此一件的!”
嬴高:……
皇家定製我信,隻此一件你哄誰呢?
“一百五!真不能再多了!”
“眾所周知,女孩子都是很愛幹淨(jìng)的,嬴黎她現(xiàn)在弄了一身墨,這麼髒,心裏肯定產(chǎn)生陰影了,所以這精神損失費是不是...”
嬴高:“孔奸商你夠了啊!你再這樣你直接把我揍死得了!”
“就一百五!”
孔星有些遺憾,“那成吧!一百五十兩換我不揍你,改成其他小懲罰也不錯!
其他的小...小懲罰?
嬴高漸漸有了一絲不妙的預(yù)感。
三個時辰後。
一隻藍精靈敲響了大門。
帝辛聽到敲門聲立即過來給開門,打開門看到外麵的人後愣住,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上...上神?”
嬴高快步走進門,將大門反鎖死。
“最近這一周,無論有誰來找我,都說我不在!”
“懂?”
帝辛將嬴高頭頂帶著的藍精靈款帽子扯下,“頭發(fā)怎麼也...”
“是孔星?”
“他坑你去測試新貨了?”
嬴高搖搖頭,“也不能說是坑吧。因為我的看護不利導(dǎo)致嬴黎弄了一身墨,還被父皇他們撞見了。本來還要挨頓毒打的,花了點錢,打倒是免去了,但這個‘小懲罰’是免不了的。”
“外商侯說,這是特製款,要一個星期後才能洗掉。我試過了,的確洗不掉!
“喏,你手裏這頂帽子還是他送的,說是這樣看起來更形象……”
帝辛:……
而這邊,圖字框框上癮了的嬴黎那是說什麼也不願意把毛筆撒開。
被硬生生奪走後直接當(dāng)著眾人的麵就往地上“啪”一坐,而後就開始幹嚎。
孔星根本不為所動。
見這招似乎不好使了,嬴黎索性直接倒地上開始撒潑。
孔星依舊不為所動。
自己小時候慣用的伎倆罷了,在自己麵前根本不好使的!
唯有嬴政看著嬴黎的動作臉色變了變,“這招,是誰教她的?”
倒也不是說其他孩子沒有這樣子過,但嬴黎的樣子太假了。
幹嚎不說,還能偷摸觀察旁邊人的臉色,這要是說沒人教,嬴政那是一百個不信!
孔星朝扶蘇站的方向努努嘴:“還能誰教的?這教的人不是在旁邊麼!”
扶蘇:“外商侯,咱說話那可是要講證據(jù)的!你別動不動就汙蔑我!”
“我汙蔑你?”孔星眉頭輕挑,蹲下身子將毛筆在嬴黎麵前晃了晃,“想要是吧?你告訴我是誰教你的這個,我就把毛筆給你!”
嬴黎很是清晰的指著扶蘇說道:“是扶蘇哥哥!”
扶蘇:!!!
“這...這肯定是那個人教她這樣子說的!”
“父皇,外商侯,高祖父,你們要信我啊!我真是無辜的!”
嬴政沒有理會扶蘇的話,而是朝白起使了個眼色,白起會意,果斷抽刀向前。
扶蘇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