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夢幻的、漂亮的、神聖的女性虛影從迪薇娜的背後浮現而出。
雖然虛弱,並且顯得渺小,可那種感覺不會出錯。
那確實是名為女神的存在,雖然與無比偉大的祂比起來這不過是一道微不足道的虛影,但既然是祂自然不凡。
虛影擁抱了迪薇娜的軀體消失,一顆由神光構成的眼珠懸浮在了迪薇娜的頭頂。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注視著所有膽敢向著迪薇娜前進的敵對個體。
一個魔族摸到了迪薇娜的麵前,他的速度很快,並且他對於自己的力量也足夠自信。
他已經可以稱之為大魔族了,距離成為封號魔族也不過臨門一腳。
所以他並不覺得這個氣息不算強盛的亞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但是他錯了。
他並不是刻意在迪薇娜的麵前停下現身的,而是他不得不現身了。
因為靠近到了迪薇娜如此近的距離,他的動作幾乎陷入了遲緩。
不、他的思維還保持著正常,可是他的行動被放慢拉長了無數倍。
眼睛!
是那個眼睛搞的鬼!
那個魔族發現了端倪,正想要采取行動。
可是他的身體已經跟不上他的思維了。
釘錘一擊破開了他的軀體,他還沒有死,僥幸、他的核心並未遭到粉碎。
可是他的思維狂奔,身體的反應卻慢了太多太多,哪怕是身體被如此嚴重破壞,魔族自帶的修複能力也變得如此遲緩。
而這讓迪薇娜從這具破損的魔族身軀之中迅速鎖定了魔族核心的位置,她騰出利爪一把將核心抓了出來,捏碎。而另一隻手揮舞釘錘打斷了一頭正撲向自己的、動作遲緩的魔物雙腿。
更多的魔物、魔族接近了迪薇娜的身周,可是當他們接近到了迪薇娜身周四五米的範圍內之後,他們的所有動作都變得無比遲緩,仿佛被人按下了慢放鍵一樣遲鈍。
而唯獨迪薇娜一個人在正常播放。
如此的話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可想而知。
神術.罪惡向我俯首
神罰者的招牌技能,所有懷有敵意的個體進入神目注視範圍內都會被打上標記,如果對方立刻低頭認罪將免於懲罰,而對方依舊執迷不悟,想要進攻,越是靠近施術者他們將越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直到自己的思維徹底與身體完全斷開鏈接,陷入意識的牢籠之中。
這樣的控製技能再配合上此刻血脈覺醒迪薇娜強大的身體能力讓她在魔族大軍的圍攻之中無往不破,大殺四方。
刻意和迪薇娜保持了一定距離的奎因,一邊隨手解決著衝上來礙眼的魔族或者魔物,一邊關注著迪薇娜的情況。
目前為止、他還算是滿意迪薇娜的表現,教會的神術一如既往的詭異而又有效,在搭配上現在迪薇娜強大的身體能力,確實足夠讓她在亂軍之中大殺四方了。
但,這種程度還不夠,還沒有逼近她的極限。
這樣想著的奎因消失在了原地,讓一個本來張口欲要將其吞下的一頭巨蛇魔物咬了一個空,甚至因此撞到了自己同伴的身上。
引起了一場小規模的魔物內戰,而另一邊大軍之中有好幾頭魔族莫名其妙的遭受到了襲擊。
他們甚至沒能看見來人究竟是誰,隻感覺一股巨力傳來,不可抵抗的便被投擲了出去。
等他們恢複過來,便注意到了靈感視界內正在大殺四方的迪薇娜。
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被什麼東西丟了過來,可是很明顯這個在大殺四方的白毛怪物是敵人,自然不可能放置不管。
於是,他們都選擇了絞殺迪薇娜。
……
兩個魔法師緩步的向著前方的魔族大軍前進,步伐不急不緩。
忽地、卡修斯停下了腳步,他看向了天際。
一道蔚藍的直線劃破昏黑的天際向著魔族大軍而去。
那條直線擴散開來,化作無數細線,仿佛下了一場豪雨。
就好像排隊槍斃一樣,一排接著一排的魔物死了一批又一批。
單單是一輪豪雨,魔物便死了足有四五百頭,而很明顯這場豪雨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希林妮婭動手了,雖然我和她是同伴一場,但說實話我依舊看不透自己這個夥伴。”
厄瑞伯斯看見了這一幕,也停下了腳步,感歎了一聲。
“精靈到底在盤算什麼?他們也在考慮救世嗎?還是說有什麼其他目的。”
很明顯厄瑞伯斯的感歎也引起了另一位同樣擁有精靈同伴的魔法師的共鳴。
正好四下無人,雖然卡修斯和這位厄瑞伯斯不熟悉,但既然自己的老師將那麼重要的手劄交給對方,那麼想來對方應該是可以信任的才對。
那麼,自己或許就可以詢問詢問一些不好詢問旁人的問題了。
厄瑞伯斯看了一眼卡修斯,或許是在評估卡修斯這個人怎麼樣,又或者說是在思考這些事情需不需要告訴對方。
不管最後的思考過程怎麼樣,總之,厄瑞伯斯還算開口了。
“精靈確實是在考慮救世的,當初聯盟組建,精靈們就出了不少力,要不然憑幾個帝國勢力想要把所有智慧種族擰成一股繩還沒那麼容易。當然,教會也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希林妮婭也好,還有現在和你們同行的那位希維爾也都是精靈想要救世出的力。”
“她們算是什麼?和一般的精靈感覺不一樣,我感覺……”
卡修斯說不上來,但確實有疑惑,主要是對希維爾。
對方在想些什麼讓人猜不透這一點是一方麵,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也看不穿也是一點,但更重要的是和林哲這個外來者以及被關在聖所裏頭剛剛出來的迪薇娜不一樣,卡修斯是魔法師,魔法師就是強聞博記的代名詞。
卡修斯見過精靈,而且對精靈也有一定的了解。
可是希維爾給他的感覺卻和一般的精靈不一樣,這一點在那位希林妮婭身上也是一樣的。
具體是為什麼呢?卡修斯卻又說不上來。
“是靈魂上的不同。”
厄瑞伯斯說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