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吃飯的時候很淑女,每次就夾那麼一點點飯菜,吃了半天才吃了不到半碗飯。這讓楊業(yè)懷疑這妮子每頓飯到底是不是吃飽了。
他夾起一塊豬蹄瘦肉送到對麵,說道:“你這樣吃飯不行的,不能隻吃青菜不吃葷。要葷素搭配,不然營養(yǎng)跟不上!
慕容雪點點頭,夾起那塊瘦肉看了半響,見楊業(yè)看著自己,不得不慢慢送進了嘴裏咀嚼起來。
“小雪,你今年大三了吧?”楊業(yè)忽然問道。
慕容雪點了點頭:“很快就要出去實習了!”
“哦,那你以後想做哪一行呢?”楊業(yè)接著問道。
慕容雪頓了頓之後,忽然放下筷子,認真的看向楊業(yè),問道:“你覺得我可以成為一個明星嗎?”
楊業(yè)一愣,看到對方一臉認真的樣子,摸著下巴做思考狀:“恩,聽說娛樂圈很亂誒,但你要是認真努力的話,肯定可以成為一個大明星的!”
“真的嗎?”慕容雪似乎非常相信楊業(yè)的話。
“當然,騙你我又不加工資。你長得漂亮,又有氣質(zhì),身材又好,而且溫柔……”楊業(yè)看到慕容雪的臉紅了,感覺誇讚的有些過頭了,便不再接著說。
就在兩人聊得很開心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道怒喝:“好啊慕容雪,你個小賤人,老子就知道你跟這個姓楊的在一起。我草……”
慕容雪還沒反應過來,一杯辛辣的白酒直接朝她臉上潑了過來。南宮宇雙手叉腰,氣喘籲籲的站在旁邊,他身後還跟著四個精壯的漢子。
下午他就一直跟蹤著慕容雪,從學校出來一直到中醫(yī)院,再到百味樓。當他躲在角落裏,看到慕容雪和楊業(yè)一邊吃一邊聊,有說有笑。他再也忍不住衝了出來。
南宮宇知道楊業(yè)的厲害,所以他這次早有防備,身後四人都是花了大價錢雇來的退伍特種兵,身手和素質(zhì)沒的說。
慕容雪渾身顫抖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被那濃烈的酒味嗆的咳嗽起來。
楊業(yè)皺起了眉頭,看向南宮宇,冷聲道:“你這個人有神經(jīng)病是嗎?難道你想變得和徐中翔那樣?”
聞言,南宮宇心頭一顫,不過想到身後的四個“戰(zhàn)神”頓時來了底氣,朗聲道:“楊業(yè),這事兒你別摻和進來,老子今天找的是這個小賤人的麻煩。”
“她是我妹妹,你說我要不要摻和進來?”楊業(yè)站了起來。頓時,南宮宇身後的四個保鏢立馬上前一步,擋在了他麵前。
見狀,南宮宇哈哈一笑:“你妹妹,你的情妹妹吧。楊業(yè),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知道你有幾把刷子,但你別太狂了。”
“我從不狂!”楊業(yè)冷聲道。
“不狂那就請你離開,這是我的家事!”南宮宇看著有人保護,聲音更大了,整個餐廳裏吃飯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楊業(yè)朝那四個渾身透著嚴肅氣勢的保鏢笑道:“你以為你們可以保護好你們老板?”
其中一個保鏢愣了一下,忽然看到一道白芒一閃而過,緊接著,南宮宇倒在地上猛地抽搐了起來。
楊業(yè)轉(zhuǎn)身看向慕容雪:“怎麼樣?沒事吧?”
慕容雪搖搖頭,有些驚恐的朝南宮宇看了一眼,然後走出了卡座。
四個保鏢此時哪還有心情和楊業(yè)糾纏,立馬抬著南宮宇衝了出去。剛才楊業(yè)的手法實在太詭異了,他們連看都沒有看到那白芒到底是什麼東西。
楊業(yè)將慕容雪送到學校宿舍樓下,慕容雪下車之後轉(zhuǎn)身看著楊業(yè)認真問道:“你剛才說我是你妹妹,你是認真的嗎?”
楊業(yè)一愣,點點頭笑道:“當然,隻要你願意!
忽然,慕容雪嘴角上揚輕輕一笑,衝楊業(yè)喊道:“哥!”說完轉(zhuǎn)身就朝樓道上跑去了。
第二天上午,楊業(yè)從診室出來去上洗手間,迎麵遇到了江亦,他仔細一看,江亦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臉龐腫的像豬頭?吹綏顦I(yè),江亦的眼神四處閃躲,甚至站在原地不動了,避讓楊業(yè)從身邊過去。
走過去之後,楊業(yè)搖頭輕笑,看樣子周雄那邊動手之後效果挺好。對付這種人就是要用拳頭。
很快,江主任主動辭職的消息就傳了出來。還有傳聞他連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都不要了,簡單收拾了一下小跑著離開了中醫(yī)院。
玉蓉一邊整理處方筏,輕笑著說道:“楊業(yè),你隔壁的那個冤家辭職了,聽說了嗎?”
楊業(yè)一愣:“什麼叫我的冤家?這話不對。聽說了!
“辭職了也好,老感覺他看人的眼神總是色瞇瞇的!庇袢赝铝艘豢跉廨p聲說道。
楊業(yè)正要說話,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號碼顯示著楊昭輝,他頓了頓,父親這時候打電話來幹嘛。他接起放在耳邊,一聽卻不是楊昭輝的聲音。
“楊業(yè)是嗎?你爸爸受傷了,你快迴來吧!”手機另一頭是一個老頭子的聲音,聽著像隔壁的老黃。
楊業(yè)蹭的一下站起來:“受傷了?怎麼迴事?”
“哎呀,被人砍了,一幫混混,現(xiàn)在人都跑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異常焦急。
掛了電話,楊業(yè)什麼也沒說,直接跑了出去。
楊業(yè)一路風馳電掣般來到了樓下,此時家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圍觀的老少。此時正是上班時間,大部分都還在單位,這裏又是原來的單位住所,大多是些老人。
一直衝到家裏,看到楊昭輝正反趴在沙發(fā)上,後背上一道長達十多厘米的刺眼刀傷。傷口周圍血肉翻開,簡直不忍直視。
楊業(yè)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顫抖著走到沙發(fā)旁邊,隔壁老黃正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楊昭輝後背的鮮血。
“爸,對不起!睏顦I(yè)顫抖著說道。
楊昭輝疼的倒吸涼氣,豆大的冷汗直接滴在地上。虛弱道:“別說這些,你是我兒子,沒有對不起我的事!
這時候樓下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和楊昭輝年級差不多的黃老站起來,朝楊業(yè)帶著訓斥的意味道:“真不知道你這個退伍軍人在外麵幹了些什麼,惹了些什麼人,報複都玩到家裏來了。要不是我拖著菜刀趕出來,恐怕這會兒已經(jīng)看不到你老頭了。”
楊業(yè)深吸一口氣,拿出羊皮包,在楊昭輝的傷口周圍飛快的刺入幾針,先把血止住了。
恰好救護車就是中醫(yī)院來的,救護人員看到是楊業(yè)的父親,都不敢怠慢,快速將楊昭輝送上救護車,唿啦一聲開走了。
到了中醫(yī)院後,楊業(yè)親自為楊昭輝縫合傷口,幫他體內(nèi)渡入元氣,然後又給楊昭輝開方子熬藥,一直忙活到了晚上。
楊昭輝疼了一整天,晚上楊業(yè)給他敷上草藥之後才得到緩解,又喝了中藥,喝了些雞湯,然後沉沉睡去了。楊業(yè)坐在椅子上,腦袋靠牆瞇了一會兒。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病房門打開了,龔國輝把腦袋伸進來看了一眼。楊業(yè)連忙走了出去。
“楊先生,我過去調(diào)取了周邊的監(jiān)控,將砍傷你父親的人的照片截圖了下來。隻是這人帶著帽子,比較模糊。照片已經(jīng)洗出來了,你看一下認不認識!”龔國輝將檔案袋裏的照片取了出來。
“隻有一個人?”楊業(yè)很驚訝。
龔國輝點點頭:“從周邊監(jiān)控來看,隻有這個人是最可疑的。楊先生,要不要報案?這件事讓我們來處理?”
楊業(yè)沉思了起來,就在這時候,走廊裏響起了腳步聲,周雄和刀疤麵色陰沉朝這邊走來。
看到兩人,楊業(yè)擺手說道:“不,這人最多就是個替死鬼。我要找到幕後指揮是誰。這個仇不報,我楊業(yè)誓不為人!”
周雄打開門進去看了老頭子一眼,出來後冷聲說道:“楊哥,這件事你放心,動手的人隻要是千花市道上的,我保證幫你找出來。”
“操,都說禍不及家人,這個王八犢子恐怕是活膩了!要是逮到了,老子一定扒他的皮!钡栋踢艘豢,滿身的匪氣。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