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寒鐵礦脈,位於定陵縣北。
地處群山環(huán)抱之中,四周常年被濃霧籠罩。
礦脈入口處矗立著一座古老的石碑。
碑上刻著“幽冥寒鐵”四個大字,字跡早已被風雨侵蝕得模糊不清。
從一百年前開始,就被定陵縣大族柳家承包。
成為柳家財富的重要來源。
等方恆帶著司農(nóng)院眾人,來到礦山中的時候。
礦洞外,柳家的護衛(wèi),遠遠地瞧見了方恆一行人。
以為又是有散修想要偷竊,剛想和往常一樣,出手教訓(xùn)。
但緊接著,眼尖的護衛(wèi),看到方恆一行人身上的官袍。
“是官府的人。”
“官府?怕什麼!”
“縣令大人不也得請我們老爺吃飯?”
“這群人的官袍,和縣衙的人,不一樣!
“他們的衣服,有什麼不同!
“官袍上,繡著蟒紋!
“嘶——蟒袍!是九皇子!”
柳家的護衛(wèi),頓時慌亂起來。
蟒袍可不是什麼都能穿的。
在定陵縣中,能穿蟒袍的,也就隻有來這裏種田的九皇子了。
“快去稟報老爺!
護衛(wèi)首領(lǐng),很快鎮(zhèn)定下來,連忙吩咐一聲。
而他自己,則準備上前,和方恆一行人拖延時間。
遠處,方恆看到柳家護衛(wèi)有動靜,也沒有留手,厲喝一聲。
“將這些護衛(wèi),全都拿下!”
柳家是定陵縣大族,家中護院,都有修為傍上。
看管礦洞的護衛(wèi)首領(lǐng),更是有武道第四境的修為。
在定陵縣這種小地方,也算是高手了。
隻可惜,他們麵對的是長青觀的弟子。
即便方恆帶來的長青觀弟子,走的是靈農(nóng)路線,不擅戰(zhàn)鬥。
但收拾一群護衛(wèi),還是手到擒來。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
柳家十名護衛(wèi),盡數(shù)被擒下,沒有一個逃走。
“不知我們柳家哪裏得罪了殿下,還請殿下明示。”
“我們柳家,絕無和殿下您作對的念頭!
護衛(wèi)首領(lǐng)跪在地上,硬著頭皮,苦笑說道。
他完全就沒有弄明白,他們柳家哪裏得罪九皇子了?
為什麼一上來,就對他們動手?
難道是老爺那邊?
不可能啊!
方恆冷冷地看了一眼護衛(wèi)首領(lǐng),沒有多說。
直接帶人,進入礦洞。
看到方恆要進入礦洞,護衛(wèi)首領(lǐng)急了。
語氣中透露出慌亂和惶恐。
“殿下,不可!”
“有何不可?”
方恆眉頭一挑,戲謔地看著柳家的護衛(wèi)首領(lǐng)。
“殿下,你有所不知,礦洞中,在鬧鬼!”
鬧鬼?
方恆臉色變化兩下,也不知道,此人的話。
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隻是,從地脈堪輿圖上看。
幽冥寒鐵礦脈的問題,顯然不是這麼簡單。
“鬧鬼?”
“我看什麼鬼物,敢在孤的麵前,興風作浪!”
方恆冷笑一聲,對付鬼物,他可太有心得了。
不說【鐵筆判官】命格,對鬼物的克製效果。
光光是長青觀的甲木神雷,便是陰魂鬼物的克星。
見方恆執(zhí)意要進入礦洞。
柳家這群護衛(wèi)的臉上,惶恐之意,更加濃鬱。
好似涓涓細流,都要流淌出來。
看到這一幕,方恆更加感興趣了。
從柳家護衛(wèi)的表現(xiàn)來看,礦洞中,真有鬼物。
而且,這鬼物不是一般的兇。
顯然把柳家這群護衛(wèi),給嚇怕了。
“隨孤進去!”
當方恆帶著司農(nóng)院眾人踏入礦山時。
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仿佛連空氣都凝結(jié)成了冰霜。
礦洞內(nèi)部光線昏暗,隻有零星的火把在巖壁上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
礦洞之中,溫度極低。
比外麵,足足低了幾十度。
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寒氣。
方恆、蕭落羽以及簡炳陽,同時臉色沉了下來。
幽冥寒鐵是一種陰寒屬性的靈礦,礦洞的溫度偏低,這是正常的。
但也絕對不會比外界低幾十度的層次。
顯然,幽冥寒鐵礦洞中,大有問題。
簡炳陽眸子凝重起來。
之前,他還以為是方恆這位皇子,一時興起。
沒有想到,幽冥寒鐵礦洞中,真有問題。
眾人一路向下走去,礦道蜿蜒曲折,如同一條巨蛇盤踞在地底深處。
礦道兩側(cè),時不時可以看到開采的痕跡。
越往下,空氣中的溫度就越低。
寒意,似乎要化作實質(zhì)一般。
仿佛無數(shù)冰冷的觸手纏繞在每個人的皮膚上,讓人感到窒息。
“殿下,不要再深入了!
“會出人命的。”
柳家護衛(wèi)首領(lǐng),顫巍巍地說著,聲音不停地顫抖。
方恆斜眼一看,直接無視。
【先覺避兇】命格還沒有反應(yīng),顯然還沒有危險。
眾人一路前行,很快來到礦洞的最深處。
當看到方恆來到這裏的時候,柳家護衛(wèi)首領(lǐng)的眼中,露出一抹絕望和苦澀。
柳家的秘密,終究還是暴露了!
老爺,你太貪心了!
“主人,我聞到了鬼物的氣息。”
火蠻子的聲音,在方恆腦海中響起。
方恆眉頭一挑,麵色不變,徑直朝著礦道盡頭走去。
礦道的盡頭,是一片開闊的地下洞穴。
洞穴中,矗立著九根巨大的黑色石柱,顯然是某種陣法的陣眼。
柳家,在此處布下大陣。
隻是,如今的黑色石柱,已經(jīng)殘破不堪,顯然這裏的陣法早已被破。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陰煞之氣。
煞氣之濃鬱,幾乎可以用肉眼看到。
“煞氣?”
“等等,這裏怎麼會有煞氣?”
簡炳陽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立馬反應(yīng)過來,憤怒暴喝。
“該死的柳家,居然敢偷盜煞穴!
看到礦脈盡頭的種種,簡炳陽再蠢,也反應(yīng)過來。
柳家在開采幽冥寒鐵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處煞穴。
出於貪婪,柳家並沒有上報,而是偷偷開采。
從空氣中彌漫的煞氣來看,柳家偷盜的煞氣,品質(zhì)不俗。
而且因為偷盜,不擇手段,竭澤而漁。
連煞穴都被破壞了,才會導(dǎo)致煞氣逸散出來。
簡炳陽怒不可遏,恨不得立馬將柳家踏平了。
“簡大人,你去通知工部和刑部。”
“其他人,搜索礦洞,尋找煞穴的具體位置……”
隻是,方恆話音未落。
【先覺避兇】命格,有了反應(yīng)。
一股濃鬱的危機感,直衝天靈蓋。
頓時,方恆渾身汗毛豎起,體內(nèi)的法力,瘋狂地運轉(zhuǎn)起來。
“小心……”
提醒聲,剛剛說出口。
一道鬼影,突然從地下鑽了出來。
速度之快,超乎眾人的想象。
出其不意之下,甚至連境界最高的簡炳陽,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啊——”
“啊——”
“啊——”
幾聲慘叫,在礦洞中響起。
方恆朝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柳家的幾名護衛(wèi),胸膛被洞穿,當場斃命。
這慘烈的一幕,讓方恆一行人,驚出一身冷汗。
長青觀的弟子,自詡實力低微,連忙升起護身光盾。
“簡大人剛才看清楚了嗎?”方恆問道。
“是鬼物偷襲!”
“那鬼物,居然精通遁地之術(shù)。”
簡炳陽臉色凝重,同時對方恆這位皇子,忍不住高看了一眼。
本以為九皇子的才能,隻限於種田上麵。
今日一看,九皇子在修行上的天賦,也極為不俗,驚為天人。
他還沒有察覺到異樣,但是九皇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甚至出聲提醒。
簡炳陽心中暗暗盤算,今日給元初帝的密折該怎麼寫。
他來司農(nóng)院,除了製衡九皇子之外,還有秘密任務(wù),就是觀察九皇子。
就在兩人談話之間,鬼物再次出現(xiàn)。
神出鬼沒的遁地之術(shù),讓鬼物憑空出現(xiàn)。
速度之快,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
山洞之中,黑霧翻滾間。
鬼物身形飄忽,全身籠罩在黑霧之中,如同夜影般難以捕捉。
隻有一雙猩紅的瞳孔,如同兩盞幽冥中的鬼火。
在幽暗的礦洞中,顯得格外的明亮和詭異。
唿嘯一聲!
勁風夾雜著破空聲,朝著長青觀的一名弟子襲去。
通體發(fā)黑的鬼爪,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拍在護體靈光上。
護體靈光上,發(fā)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裂紋,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蔓延開來。
好在提前有所準備,法力瘋狂運轉(zhuǎn),總算是穩(wěn)住了護體靈光。
就是這耽擱的片刻,同門的支援,也趕來了。
嗖——
嗖——
嗖——
一道道鋒利的劍光,破空襲出。
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帶著刺耳的破空聲。
寒光四射。
劍如雨下。
鬼物察覺到劍氣的犀利,嗖的一聲,再次遁入地中。
所有的劍氣,全都落了空。
這一幕,讓眾人麵麵相覷。
這頭鬼物,修為不過是第四境。
若是正麵交手,無論是方恆、簡炳陽還是蕭落羽,都能將其鎮(zhèn)殺。
隻是,鬼物的遁地之術(shù),神出鬼沒。
一看情況不對勁,就遁入大地之中。
即便方恆等人,空有一身強橫的實力,卻無處施展。
“師姐,簡大人,你們能找到鬼物的行蹤嗎?”
方恆眉頭緊皺,皺出一個深深的川字。
簡炳陽搖了搖頭,滿臉無奈。
“此地煞氣濃鬱,幹擾了神念,根本找不到鬼物的行蹤。”
“殿下,我看我們還是離開此地,引蛇出洞。”
“若是此鬼不出來,那便請陣法院的陣法師,布下陣法,層層推進!
簡炳陽的法子,四平八穩(wěn)。
沒什麼問題。
就是,耗資巨大,短時間內(nèi),無法解決鬼物。
方恆心中不滿,看向蕭落羽。
蕭落羽俏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顯然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沉吟片刻間。
鬼物神出鬼沒,仗著遁地之術(shù),在礦脈中如魚得水。
時而隱入地底,時而從巖壁中竄出,襲殺一眾長青觀的弟子。
顯然,鬼物靈智不凡,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
方恆冷靜下來,眼中寒光一閃。
一縷靈光,閃過他的腦海。
他已經(jīng)想到了對付鬼物的辦法。
隨即,暗中催動天地棋盤。
一幅地脈堪輿圖,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
玄冥寒鐵礦脈,每一處的動靜,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鬼物擅長遁地之術(shù),但是他遁入大地之中,會影響地脈。
對於能夠看到地脈情況的方恆來說,簡直就像是黑夜中的燭火,不要太顯眼。
剎那間,他便鎖定了鬼物的位置。
深吸一口氣,方恆雙手結(jié)印。
體內(nèi)法力湧動,青色雷霆在指尖跳躍,發(fā)出劈啪的爆響。
“甲木神雷!”
方恆低喝一聲。
揮手間,甲木神雷化作一道璀璨的雷光,轟向地脈深處。
這一道驚雷,好似天罰似的,憑空落下。
猶如劃破黑暗的雷光,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
雷光,穿過了十幾丈的地層。
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轟擊在鬼物的靈體上麵。
伴隨著轟然一聲巨響。
眾人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從地下傳來。
即便隔著十幾丈的距離,眾人也能聽到鬼物哀嚎之淒慘。
集中了?
簡炳陽瞳孔猛地一縮,縮成針尖大小。
不明白方恆是怎麼辦到的。
即便是他,全力以赴之下,神念也隻能感知到鬼物的大致方位。
九殿下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居然能精準地找到鬼物的藏身之處。
蕭落羽閉月羞花的俏臉上,微微一愣,隨後嘴角微微上揚。
師父和大師兄說得沒錯,這位小師弟,天賦真的不能用尋常天才來衡量。
鬼物被甲木神雷一招擊中,瞬間施展遁地之術(shù),在地下遊走。
鬼火一般的雙眼中,目露兇光,伺機而動,企圖報複。
但方恆豈會給他這個機會?
手中法訣一變,指尖再次凝聚雷霆。
神雷之中,隱隱有古老的符文流轉(zhuǎn),仿佛蘊含著天地初開時的無盡生機。
唿吸之間,甲木神雷在手中化作一條青龍,唿嘯而出。
雷龍栩栩如生,鱗片閃爍著雷光。
龍口大張,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龍吟。
這條雷霆巨龍,直奔地脈深處而去。
感受這雷霆巨龍中的恐怖威力,鬼物心神大駭。
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直接施展遁地之術(shù),朝著地脈深處逃去。
雷霆巨龍,緊追不舍。
礦脈泥土,對於雷霆巨龍來說,宛如無物。
任憑鬼物遁地之術(shù)如何高明,都擺脫不了雷霆巨龍的追殺。
知道自己無法甩開雷霆巨龍後。
鬼物眼中的鬼火,瘋狂跳動,熊熊燃燒。
露出一抹兇戾的狠色,殺機四溢。
腳下一頓,猛地轉(zhuǎn)身。
一雙枯瘦的鬼爪,猛地彈出。
濃鬱的鬼氣,從靈體之中,噴湧出來。
在幽暗的地底之中,鬼氣凝結(jié),化作一隻數(shù)丈長的鬼爪。
手掌勁氣運轉(zhuǎn),對著虛空,猛地一拍。
巨大鬼爪,激射出去。
威勢之大,好似雷霆萬鈞,猶如泰山壓頂。
尋常武者,麵對這恐怖一幕,恐怕會當場唿吸急促,汗毛豎起。
地脈之中,氣機湧動。
鬼爪與神雷相撞的剎那,天地仿佛為之一靜。
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炸響。
甲木神雷,撞上鬼爪,猛地炸裂開來,爆發(fā)出刺目的光芒。
黑色與青色,不停地交織碰撞,好似丹青大師,畫出一幅水墨畫。
轟——
轟——
轟——
爆炸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大地都震塌了似的。
雷光所過之處,空氣被灼燒得扭曲變形。
甚至連礦脈大地,都仿佛承受不住這股狂暴的力量。
眨眼間。
巨型鬼爪,就擋不住雷霆巨龍狂暴的力量。
鬼爪上麵,出現(xiàn)一條條裂縫。
發(fā)出“哢嚓哢嚓”的碎裂聲。
最終,僅僅堅持了一息時間後,便發(fā)出一聲哀鳴,徹底破碎。
重新變迴了鬼氣,彌漫開來。
雷霆一掃,鬼氣被橫掃一空。
餘威不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擊在鬼物身上。
鬼物身上的黑霧鬼氣,如同遇到陽光一般,消散開來。
鬼物發(fā)出淒厲的慘叫,身上的鬼氣黑霧被雷霆撕裂,顯露出它的真身。
身材高挑消瘦,不如火蠻子那般魁梧。
披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鎧甲,看上去像是衣衫襤褸的乞丐。
砰的一聲!
鬼物被雷龍一撞,倒飛出去。
身上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衰弱。
靈體,更是宛如透明一般。
如同風中燭火,隨時都會熄滅。
在甲木神雷的泰山壓頂之下,鬼物直接被重創(chuàng),奄奄一息。
方恆施展遁術(shù),深入地底。
根據(jù)地脈堪輿圖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鬼物。
火蠻子看到鬼物淒慘的模樣,心中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出來。
蠢貨!
居然不自量力地和主人交手。
主人的雷法,其實你能理解的?
火蠻子親眼見過,主人在黃泉路上,滅殺五鬼的全過程。
他很清楚,剛剛的雷霆巨龍,是眼前鬼物的極限,而非主人雷法的極限。
看到方恆追上來,鬼物眼中,露出濃濃的惶恐。
它下意識地施展遁地之術(shù),想要逃迴老巢。
隻是方恆早有準備,雙手一合。
五道甲木神雷,在指尖跳動,化作雷網(wǎng),將鬼物困在其中。
每一根雷絲,都閃爍著毀滅性的力量。
鬼物在雷網(wǎng)中掙紮,每一次觸碰雷網(wǎng),都發(fā)出淒厲的哀嚎。
黑霧被雷霆灼燒,發(fā)出刺鼻的焦糊味。
方恆冷冷地看著鬼物,語氣冰冷。
“臣服,或者死!”
鬼物劇烈掙紮了片刻後,終於意識到,他已經(jīng)落入眼前人類之手。
眼中的血色也逐漸暗淡,高傲的頭顱,終於低了下來。
死亡和當狗。
這兩個選項,很容易選擇。
特別是對於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鬼物來說。
“我……願意臣服!
方恆激發(fā)【鐵筆判官】命格,瞬息之間,完成了鬼物的統(tǒng)禦。
“你擅長遁地之術(shù)!
“從今往後,你就叫作土行孫!
“多謝主人賜名!”
土行孫跪著說道,對於主人賜名這種事情,毫無抗拒。
方恆微微頷首,嘴角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火蠻子,屬火。
土行孫,屬土。
還差金木水三種屬性的鬼物,他就能組建自己的五行靈鬼了。
“說說吧,你和柳家之間,到底是怎麼迴事?”方恆問道。
幽冥寒鐵,本被柳家承包。
為何礦脈會被煞氣汙染?
甚至還有鬼物在此盤踞?
“啟稟主人,小鬼我本來好端端地在煞穴之中修煉!
“大概在一年前,柳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我修煉的煞穴,便起了覬覦之心!
“幾番交手,柳家家主壓根就不是我的對手。”
“後來,柳家不甘心,不知道拜了什麼神,請了一尊神像,將我打成重傷。”
“就連境界,也從原本的第七境,掉落到第四境!
柳家,居然拜神!
方恆瞳孔微微一縮,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沒想到礦脈汙染事件,居然牽扯出拜神道。
至於土行孫,原本是第七境的鬼物,難怪遁地之術(shù),精妙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