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雖然有點著急,但還是等到徐老頭忙完。
“買東西還是賣東西啊。”
徐老頭慢悠悠的坐迴了自己的位置,那是一把老板椅,不過皮都已經(jīng)磨掉光了,上麵攤著大花布,
同時還用木頭支撐著,看起來就像是堆著亂七八糟的木架,上麵放一塊布一樣。
“賣東西。”
陳墨輕聲的說道。
徐老頭伸著手,“放心好了,這會沒什麼人,不用那麼緊張,把東西給我看看。”
王道有點緊張,但是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不能因為擔(dān)心而放棄交易吧。
而且徐老頭一個老頭子,陳墨兩人還是有信心的。
陳墨輕輕把酒放了上去。
畢竟時間太久了,瓶子都有點脆了。
徐老頭雖然說的不在意,但是在拿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顯然他收東西有的是經(jīng)驗。
他先是挺驚訝的,陳墨他們竟然還能找到這麼好的東西,不管看包裝還是別的,都應(yīng)該是末日前的好東西。
不過他也沒有立刻下定結(jié)論,而是小心的檢查起來封口,以及瓶子裏麵的液體情況。
檢查之後,他基本可以確定,這東西都是原裝的,沒有被開過。
在征求同意了之後,徐老頭打開了一瓶。
頓時一股濃鬱的酒香飄出,讓人感覺的精神振奮,他也是愛酒之人,自然可以分出來好壞。
輕輕的抿了一點,徐老頭眼睛發(fā)亮。
“好東西,絕對是原裝的酒水,輻射值隻有十一,確實算是好貨,你們還有嗎?”
陳墨眉頭一皺,苦著臉說道:“徐老板你太看得起我了,就這幾瓶還是我父親以前留下的,哪還有更多。
如果還有更多的話,我也不至於流落到現(xiàn)在的這個地步。
如今確實活不下去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著急出手了。”
陳墨演的還挺像,徐老頭也不能確定陳墨說的是真是假。
“我沒記錯的話你父親應(yīng)該是陳方彥吧?”
陳墨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畢竟這是這具身體的父親,所以他有點陌生,以至於思考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父親的名字。
“是的,徐老板認(rèn)識我爹?”
“怎麼會不認(rèn)識呢,畢竟你爹沒少在我這裏賣東西或者買東西,可惜後來聽說他得罪人了,傭兵團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再也沒有迴來。”
徐老頭搖了搖頭,也不可知道在可惜什麼。
“徐老板知道得罪誰了嗎?”
王道突然插口詢問道。
畢竟陳墨父親他們死亡,死的不僅僅是陳方彥,還有王道他們的父母,這不由他不關(guān)心。
“這就不太清楚了。”
徐老頭搖了搖頭,看樣子很不想聊這個話題。
畢竟能把一個傭兵團滅了,還不被人發(fā)現(xiàn),想來實力不會太弱,徐老頭沒有必要去聊這些。
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這件事和他又沒有什麼關(guān)係,沒有必要因為這去得罪人。
如果真的是得罪人了,那麼陳墨他們這些孩子是為何活下來的,還是說那些人同情。
徐老頭見多識廣也沒有想明白。
以前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所以從未思考過這件事,即使見過陳墨等人,他也沒有想過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現(xiàn)在看到了陳墨手中的好東西,還知道了這是陳墨父親留下的,他才第一次開始思考這問題。
當(dāng)然了,對於他來說,也隻是想想罷了,沒有必要繼續(xù)深究。
為了岔開話題,徐老頭主動開始降價,以前都是詢問客人心理價位,然後再進行討價還價。
這次他主動透露了自己的意願,反而首先報價了起來。
“幾瓶酒,我可以給你一千積分。”
這個價格確實不低了,畢竟現(xiàn)在的酒雖然差勁,但是也隻值幾十到幾百積分。
徐老頭給的這個價格,算是一般的好酒價格。
而且這樣的東西,注定了庇護小鎮(zhèn)消費不起,誰願意拿幾百積分,去換一瓶酒啊,喝了又不能成仙之類的。
不過陳墨也不是笨蛋,有錢人講究的是格調(diào),有錢人喜歡貴的,而不是其所謂的好的。
為了區(qū)分自己是有錢人,比較有格調(diào)。
有錢人可以花幾千塊錢或者上萬去買一瓶礦泉水,這就是他們格調(diào),這酒水同樣如此。
進入了安全區(qū),這酒水的價格還會翻好幾倍。
“三千積分。”
陳墨獅子大開口,就像盛世炒文物一樣。
一個破萬就有可能幾十萬幾百萬,價值不是其本身,而是所代表的價值。
“你瘋了?你知道三千積分到底是多少嗎?
買下的野菜能把你給壓死,你真敢開口啊。”
徐老頭差點沒被陳墨的話給噎死,講價翻一倍的他見多了,直接翻兩倍的卻不多見啊。
“一千五,就當(dāng)我讓一步好了。”
“兩千,我一下子降了一千,你才漲了五百,你這個徐老板,實在是太摳了吧。”
“你直接開口要一萬的話,一下子不就降八千了嗎?
這東西就是消耗品,喝完了就沒有了,就跟食物一樣,消耗品價值一般都不會太高的。
一千六好了,畢竟這東西能喝得起的並不多,放在我這裏,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夠賣出去呢。”
最後經(jīng)過雙方的拉扯,以及討價還價之後,價格定在了一千八百積分。
“這次我吃點虧,你以後還有這種好東西,一定要優(yōu)先考慮賣給我好了。”
徐老頭還是不太相信陳墨隻有這幾瓶,畢竟是一個傭兵團,不知道布置了多少後手。
不可能說留給兒子的,隻有幾瓶酒吧,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好東西。
三年了才舍得拿出來,這陳墨還真的能忍。
他信了陳墨的話,因為他不認(rèn)為陳墨自己能夠得到這種好東西,畢竟這種東西不是隨便可以撿到的。
如今要說還有哪裏有末日前的酒,估計也隻有城市這種禁區(qū)才有了,陳墨他們幾個小孩子,怎麼可能去城市廢墟。
所以隻能有一個解釋,這確實是他父親留下來的。
“徐老板你不要再試探了,真的隻有這麼多,有的話我早就拿出來了,不至於把自己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