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消息,要說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
畢竟陳墨就是那天晚上的幸存者之一。誰知道那怪物什麼時候就找過來了,如果能夠找雇傭兵幫忙,解決掉這隻怪物也好,不然還要整天擔憂。
鐵瓊離開之後,青何就帶著兩人找到了靶場的老師傅。
那是一位瘸腿斷臂的中年人。
第一次看到這人,陳墨也挺驚訝的。
這樣的人竟然是靶場的老師傅,負責教導大家射擊,陳墨怎麼就不信呢。
似乎是看出了陳墨的驚訝,青何在旁邊小聲的解釋了起來。
“你可不要小看顧師傅,他以前可是國家隊的人。
在整個安全區不好說,但是在我們小鎮,絕對是強大最好的一位,隻不過後來出現了一些意外,才受傷嚴重的。
不過即使如此,他的理論知識也是非常全麵的,隻不過現在不射擊了,主要是指導大家射擊。”
這也是青何疏忽了,應該在來之前提前提醒陳墨的,結果因為遇到了團長,把這件事搞忘了。
因此隻能臨時給陳墨解釋了起來。
陳墨點了點頭,他雖然吃驚,但是人情世故還是知道的。
所以並沒有太大的表現,至少表麵上過得去,而王道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他隻關注那些武器。
“顧師傅,這是我的朋友,他們今天來靶場射擊的。”
中年人一邊擦拭著武器,一邊微微抬著頭打量陳墨和王道,沒有其他人的巴結,也沒有什麼敵視,顯得十分的平靜。
就像是那種人間沒啥留戀的平靜。
“歡迎。”
顧師傅吐出兩個字,但是沒有看到任何高興,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
“規矩跟你說一下,指導都是免費的,但是子彈是要錢的。”
這一點青何說過,你可以請求他指導,完全不要錢,隻有開槍的花費要錢,原則上一顆子彈一個積分。
因為傭兵團忙著收糧的緣故,這幾天靶場並沒有人過來。
這位顧師傅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隻要沒事他就擦拭武器。
“先各拿二百積分的。”
陳墨也不廢話,和王道都先練習二百發再說。
王道練習的是狙擊槍,他對這種武器情有獨鍾。
而陳墨練習的是手槍,畢竟他感覺這樣比較方便,而且也比較容易藏起來。
青何在把陳墨安排好之後就離開了,畢竟他還有一些事需要忙活, 他也舍不得那麼多積分去用在練習上。
一時間,靶場上槍聲不斷。
在顧師傅的指導下,王道是進步飛快。
按照顧師傅的說法,想要槍射擊的好,首先要找到自己的槍感,而擦拭是尋找槍感最好的辦法。
王道這段時間,就差抱著槍睡覺了,所以他的槍感很好,進步也是十分迅速。
再加上王道心無旁騖,所以進展迅速。
也隻是半天的時間,王道就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
而另一邊的陳墨,雖然也有一點進步,但是進步並不大,隻能勉強上靶吧,而且射擊的速度很慢。
“手槍的特點是快,準雖然也重要,但是像你這樣瞄準半天,敵人早就把你給打死了。
所以手槍要快,快速的出槍。即使打不到敵人,也可以率先壓製敵人,讓敵人也無法專心針對你。
同時也就搶占了先機。
而且手槍的優勢就是近距離,近距離也不需要那麼麻煩的瞄準,隻要你槍感上來了就行。”
顧師傅見陳墨費勁的瞄著,在旁邊稍微開口解釋了起來。
陳墨雖然聽了,但是他真的沒有太多的天賦,或者說沒有顧師傅說的槍感吧。
“你應該是有心事吧?心不在焉的,怪不得找不到感覺。”
顧師傅最後給出評價說道。
不過這都是人家的私事,顧師傅並沒有八卦的意思。
而陳墨之所以心不在焉,還是在想著怪物的事情,現在護衛隊也沒有什麼辦法了,畢竟怪物神出鬼沒。
尋找傭兵團的幫助也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現在趕上了收糧,就算是傭兵團也沒有什麼人手,這讓陳墨也有點煩躁,不然放心不下家裏。
自然而然沒有啥心思練槍了,一天下來,陳墨花費了三百積分,王道花費了四百積分。
這槍果然費錢,看起來很不劃算,主要還是顧師傅的教導,可以說是用錢買這些知識。
每一位神槍手,都是用大量子彈喂出來的。
顧師傅給陳墨的建議,那就是多找找槍感,沒事就拿出來把玩一下,多拆卸一下,也多擦拭一下。
久而久之,感覺就找到了。
他跟很多人說過同樣的話,至於大家聽不聽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他隻是說出自己給的建議。
至於王道,顧師傅還是很上心的,他覺得王道有這方麵的天賦,建議王道多過來練習。
同樣的道理,他雖然喜歡王道,但是不可能免除子彈的費用,優惠都不可能,他也是要吃飯的。
王道到底願不願意過來,那也看王道自己的意思,他同樣不強求。
陳墨迴來的比較早,迴來的時候,正好碰到迴來的劉俊,他身後跟著一大群小孩子,一副孩子王的樣子。
“你這是在幹嘛?不會又跟別人打架了吧?”
這小鎮的孩子又不上學,年輕人越來越文盲了。
因為太小也不能去拾荒,所以一般都是留在家裏撿柴火,打水之類的,剩下的就是喜歡打架。
在這樣的世道,文弱確實不怎麼吃香,打架也不全是壞處,時代變了,大家的看法也不一樣。
繁榮時期,大家教導孩子都是乖一點,不要跟別人打架。
但是在這個時代,大家對孩子打架反而認可,一般都是問孩子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隻要不出人命,護衛對小孩子的打架視而不見。
如果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待的話,這些沒有一個好孩子,將來都是社會的毒瘤,現在時代變了,文弱的要擔心以後能不能活下來了。
王道以前就經常跟別人幹架,不過他不喜歡說話,所以輸贏從來不說,有時候鼻青臉腫的迴來,也是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