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確實挺麻煩的。
下麵有好幾十男童女童,殺了肯定是不可能的,陳墨可不是什麼變態,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死亡。
這麼寒冷的天,放任不管也不可以,下麵有不少人都是昏迷的,這才幾點啊,凍一夜沒挺過來幾個怎麼辦。
關鍵是挺過來又如何,明天來接頭的人要把他們送進安全區,肯定會發現的。
難不成讓他們趁夜迴家,陳墨也不是什麼保姆,黑燈瞎火的先不說低溫,還有其他的危險也說不定。
關鍵是他們離開了,就會把自己泄露給鎮長,陳墨可能會因此得罪鎮長,畢竟鎮長是他們的保護傘。
殺不可能,放任不管也有點過意不去。
“趕緊準備一下,我們等會就要離開。”
“這裏還有不少食物,就這樣離開的話,會不會有點浪費了!”
劉俊有點舍不得,但是他們三個能扶著大哥迴去就不錯了,還怎麼可能搜刮這裏的東西。
根本就拿不動,耽誤的時間越長,他們自身處境也會變得更加危險。
又知道是外麵的風聲太大,遮擋住了這裏的動靜,還是說畏懼寒冷,畏懼黑夜的緣故,竟然沒有引開麻煩。
“別那麼貪心,最重要的是把悠悠找迴來了。”
陳墨吩咐了一下,開始聯係起張叔來。
張叔經驗豐富,想讓張叔給出出主意。
張叔的通訊很快聯通,不等陳墨客套兩句,張叔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了起來。
“這個時候聯係我,你不會又殺了什麼人吧?
這迴是盜匪還是進化者?或者說是得罪了小鎮的護衛隊之類的,不可能真的殺死了安全區的人吧。”
上次他開玩笑,說陳墨下次會不會殺死安全區的人,也隻是說說而已。
進化者的麻煩,他都承擔不起,更不要說安全區的人了。
陳墨在這個時間段聯係他,他感覺肯定沒什麼好事。
“張叔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果然人心中的成見就像是一座大山…”
“停,真沒惹事?”
“那啥,確實有點事情,想要詢問一下張叔的想法。”
另一邊的張叔,眉頭皺的能夠擠死蒼蠅。明天他就要離開了,卻在今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現在非常的煩躁,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幫忙。
畢竟自己明天就要離開了,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是生非。
陳墨沒有隱瞞,就把悠悠被抓,自己兄弟幾個把教會滅了的事情說了出來,現在主要問題是怎麼處理那些被拐賣男女。
不管的話,明天就算是能活下來,也會被繼續賣進安全區,但是想管的話,又不知道應該怎麼管。
難不成他要一個個把這些孩子護送迴家,恐怕夠忙活大半夜的,到時候估計要凍死了。
通訊那頭傳來了短暫的沉默。
“這些教會一直都不幹淨,隻是沒人管罷了。”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鎮長都要掩護這些教會,背景估計不簡單,可能和安全區牽扯很大。
低調處理肯定不行,到時候這件事會被壓下去,必須要高調處理,把教會做的骯髒事情捅出去,激起民憤才可以。
畢竟小鎮的基本秩序還是要維護的,安全區也不允許小鎮失去秩序,容易脫離掌控。
一旦捅出去的話,鎮長就不可能再進行包庇了。
我等會過去,你們別管了,我來把這件事捅出去。”
結束的通話之後,張叔開始穿衣服準備出門。
妻子看他大晚上還要出門,眼睛裏寫滿了擔憂。
“沒事,團長已經在安全區裏麵安排好了,隻要我們能進安全區就行,我會把一家人安全帶進安全區的。”
他知道妻子在擔心什麼,但是現在來不及想那麼多了,陳墨他們一群孩子,根本擔不起這些麻煩。
吐了一口氣,他想了一下,很快打開手環。
“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這是地址,來晚了她可能就有危險了。”
做完這一切,他頂著寒風就出門了。
因為寒冷的緣故,路上倒是挺順利的,來到救贖教會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張叔滿麵愁容的查看著這裏的情況,尤其是在人機麵前看了許久,說明這些教會的背景很深。
人機雖然有點雞肋,但畢竟花費高昂,一般的勢力還真的玩不轉,就算是玩的轉,也不一定有這個渠道。
想要追究其背後的勢力,肯定是不可能的。
安全區的人,根本就沒有把荒野人的生死看在眼裏,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辦法,誰去主持這個正義。
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到此為止,把一切都歸咎於教會的身上,反正現在人已經死完了,也算是死無對證。
看到陳墨的擔憂,張叔反過來安慰起他來。
“你也不用那麼擔心,你們這次為了小鎮鏟除了一個毒瘤,做了一件大好事,應該高興才對。
要知道,你爹當初都沒能辦到這些,如果你爹知道的話,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你就要進安全區了,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放心好了,麻煩有一點但是不大。我上麵也是有人的好不好,我雖然辭去了大隊長的職務,但依舊是烈火傭兵團的人,進去之後有烈火傭兵團的罩著。
安全區裏麵的規矩我也有過一些了解,和荒野中的規矩不太一樣,那裏講究法律呢,為了我這一個小人物就落下把柄不值當。
我承擔了這件事,繼續留在小鎮可能會很麻煩,但是進入了安全區,反而會變得安全起來。
這些你也不用擔心,我估計安全區的人,都不會去承認這件事的,你張叔我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別看他說的簡單輕巧,但是張叔的緊張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他依靠的是安全區的顧慮嗎?
確實有一點吧,但也不是完全是,他賭的是另一個勢力的施壓呢,那才是金大腿。
一旦他們參與進來了,安全區的那些人撇開關係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主動往身上攬麻煩。
張叔也是當過類似傭兵團團長的人,說他一點手腕也沒有,那不是侮辱他嘛,天真的人能活的這麼好。
要知道,三年前他的處境更加的艱難,還不是依舊被他趟過去了,現在的處境不好,也比不上三年多前困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