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迴來之後,也在一直擔心張叔的事情,想要發消息給他,又擔心打擾到他。
“好了沒事了,三哥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也受驚嚇了,趕緊上去睡覺,三哥給你買了火爐。”
悠悠這次是真的惹了大麻煩,陳墨很想教訓一下的。
估計悠悠也嚇得夠嗆,最終還是忍住沒有教訓她。
反而安慰她趕緊休息。
這麼冷的天,悠悠哭了一路,眼淚還沒有掉落就已經結冰了。
陳墨看的也是十分心疼,自然不好繼續說她什麼。
王雅擔心了一整天,她同樣是一肚子的火氣,雖然她疼愛這些弟弟妹妹,但是悠悠今天做的確實太過火了。
不過她和陳墨差不多,看到悠悠那可憐的模樣,她還是忍住了。
於是拉著悠悠上樓,還要好好開導一下才行,別給她帶來什麼陰影之類的。
“三哥。”
劉俊頂著豬頭,看起來別提多可憐了。
陳墨今天也是有火無處發了。
原本隻是想要追究劉俊不懂事,把什麼消息都跟徐老頭說,肯定需要一番教訓才可以。
但是他同樣忍住了,劉俊這次很賣力,挨打也是真挨打了,人家和陳墨不一樣,人家那是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以後出去玩,不要再這麼粗心大意了,如果悠悠真的出事怎麼辦?”
“知道了三哥!”
劉俊有點神情低落,但還是老老實實的。
“還有,以後在外麵,不要把什麼事情都跟別人說,尤其是徐老頭,這麼大的人了,嘴巴連個把門的都沒有。”
“說啥了?”
這迴劉俊沒有老老實實的認錯,他不知道三哥說個話到底什麼意思。
他都跟徐老頭說什麼了?
除了一些交易,和徐老頭有一些扯皮以外,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和徐老頭說過,難不成是自己占他便宜,他找三哥告狀了不成。
這徐老頭多大的人了,竟然還告家長,簡直是不要臉啊。
他沒有多想,除了這些以外,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哪裏說漏了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會什麼都往外說的。
“說什麼了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們先在這裏照顧好大哥,我去醫院拿點藥。”
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不應該出去才對,但是他們幾個人都受傷了,也耽擱不得啊。
他也明白,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想要讓醫生來家裏是不可能的了,也隻能他自己過去了。
幸虧上次沒有真的殺人滅口,不然現在還真的有點麻煩。
大哥的傷口都已經裂開,可不是自然恢複就能行的,自愈能力雖然強,還沒有強到這個地步。
“我跟你一起去。”
王道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道,但是被陳墨拒絕了。
陳墨知道,他是擔心晚上危險,所以才要跟他一起過去的。
“又不是去打架,隻是請醫生,不用去那麼多人。”
陳墨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大門。
雪花在手電的照耀下,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甚是美麗。
“兒子隻是昏迷了而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張隊長真的是大好人,如果兒子出事的話,我也不想活了,當初他姐姐就是這麼失蹤的。”
“當初陳團長就說要幫過我們,說是教會拐賣了麗麗,可惜那個陳團長不中用,沒能把麗麗救迴來。”
“那陳團長能和人家張隊長比嘛,人家張隊長可是殺過進化者的,殺這些教會的人渣,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以後教會再施粥的時候,我一定要看緊了。”
快到醫院的時候,一對夫妻也從醫院裏出來,他們抱著自己的兒子,一邊走一邊說著。
應該是找到了兒子的家庭之一,隻不過昏迷了,所以路過醫院看了一下。
不過從他們的他談話中知道,他們的認知真的配得上他們的苦難。
他們最痛恨的不是教會,反而是那個沒有把他們女兒救出來的陌生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了咒罵。
關鍵是一點記性也不長,還想著那些免費的粥呢,他們的想法有時候覺得真的很奇特。
真的讓人很難評,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他們可憐。
陳墨從旁邊擦肩而過,忍不住滿臉苦笑,隻不過由於遮擋看不出來罷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猜到了那位陳團長是誰了。
也不知道他聽到這些話,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初所做的一切,跟教會翻臉,和鎮長產生衝突,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過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多少人記得他了。
就像是荒野中的那些野草一樣,終究會被人淡忘,會消失在荒野,什麼也不剩下。
陳墨終究沒有停留,更沒有和這人爭論,仿佛這件事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而是直接進入了醫院當中。
“歡迎光臨!”
醫院的護士開口說道,這醫院的奇特經營方式,也確實讓人無語。
哪有歡迎人上醫院的,巴不得人家生病怎麼的,但是陳墨都已經習慣了,畢竟這裏連打折都有,沒啥好奇怪的。
“江醫生呢?我來找他看病的。”
在護士的帶領下,陳墨來到了江醫生的辦公室。
“在門口排隊!”
江醫生頭也不抬的說道,此時他正在給另外一人看病。
“隻是昏迷罷了,再加上受涼了,迴去休息一下,吃點藥就可以了。”
很快結束了診斷,陳墨走了進去。
“哪地方不舒服?”
“受了一點傷,想讓江醫生去看一下,拿點治傷消腫的藥。”
聽到陳墨的聲音,江醫生的手猛然一抖,筆都掉落在了桌子上,對於陳墨的聲音,他實在是太清楚了。
一定程度上來說,陳墨的聲音在他的耳朵裏,簡直就是噩夢,差一點就迴不來了。
幸虧自己聰明裝糊塗,才騙過了陳墨。
後天滅門的怪物被護衛隊的人消滅了,他還挺擔心陳墨找麻煩的,畢竟不是他告的密。
為此,這兩天睡覺都沒有休息好,陳墨果然找了過來。
“那個,這件事跟我其實沒有關係,也可沒有告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