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宮坐落在天啟仙朝九天雲(yún)層之上,是整個天啟仙朝第二高的殿宇,第一的當(dāng)然是俯瞰蕓蕓眾生,坐擁億萬裏疆域的的天帝殿。
迎麵隻見天後宮有鳳凰虛影啼鳴,有青鸞火鳳在大殿之上遙相唿應(yīng),更有七彩祥雲(yún)飄蕩在宮殿之外,好一處祥瑞之地,彰顯著天後的威嚴與端莊。
大殿裏天後端坐琉璃高臺鳳椅之上,容顏秀麗之極,當(dāng)真讓明珠生暈,眉目間隱然有一股貴氣散發(fā)而出,高貴的氣質(zhì)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天顏。
殿宇下方則站著的寧武和寧放,兩兄弟恭敬的站在殿內(nèi)的兩旁,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可見天後的威嚴之盛。
就在落針可聞的大殿壓抑氣息快把寧武兩兄弟壓的喘不過氣的時候,一道聲音自殿外傳來“三殿下到”
話音落下,端坐高臺鳳椅上的天後威嚴開口道:“讓無憂進來。”
隨後寧無憂帶著梅清就進入了天後殿,寧無憂帶著梅清不緊不慢的走著,在走在距離高臺一米處停下躬身道:“見過母後。”
梅清也跟著欠身道:“女婢見過天後。”
“起身吧”,隨著天後的聲音傳來,寧無憂和梅清也起身站在了大殿下方。
就在寧無憂踏入大殿那刻起,天後的眼神中一絲神光浮現(xiàn),明顯是她感應(yīng)到了寧無憂的不同,但她卻沒有多說什麼。
此時,隻聽天後不動聲色的道:“無憂,你二哥說你廢了供奉殿的七首座明空,可有此事!”
聽到天後的問話,寧武心裏暗喜起來,斜眼看了眼寧無憂心道:“老三我看你還張狂,看母後怎麼懲治你,母後親自給我挑選的護道者你說廢就廢,簡直是不把母後放在眼裏。”
“確有此事,供奉殿明空以下犯上,他在對孩兒出手時就該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隻是廢了一條胳膊而已,再有下次九族誅絕。”
寧無憂站直身子不卑不亢的眼睛直視天後緩緩說道。
當(dāng)寧武看到寧無憂在天後殿還敢這麼張狂,就氣的不打一處來嗬斥道:“老三你休要巧舌如簧,顛倒是非,明明是你想搶奪九弟的五彩仙靈根,而明空供奉不過是執(zhí)行我的命令來阻止你罷了。”
“哦”寧無憂轉(zhuǎn)過頭看著寧武邪魅笑道:“你說我搶奪九弟的五彩仙靈根,你有證據(jù)嗎。”
寧無憂說完雙手背於身後瞇眼看了一旁站立的寧放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證據(jù),你要證據(jù)是吧。”寧武轉(zhuǎn)身看著寧放道:“九弟是不是老三想搶了你在拍賣會所得的五彩仙靈根,而我隻是要明空供奉阻止他而已是不是。”
寧武話音剛落,整個大殿的人都看向?qū)幏牛@可把寧放嚇的腿肚子都在打轉(zhuǎn),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尤其是當(dāng)他對上寧無憂那攝人的眼神,更是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膽小如鼠的寧放屁都放不出一個,寧武都快被氣爆炸了,關(guān)鍵時刻你給我掉鏈子。
頓時著急對寧放說道:“九弟你不用怕,一切有母後為你做主,你隻要實話實說。”
在寧無憂攝人的威壓下和寧武催促中,還有天後淩厲眼神的凝視下,寧放竟然直接被嚇暈過去了,癱倒在地。
寧放的這波操作直接就把寧武搞尷尬了,“什麼情況,在這種情況下你竟然裝暈。”
知道寧放的脾性的寧武不由的心中大怒,但他此時也不敢在天後麵前戳穿寧放。
這裏是天後殿,寧武就算想戳穿寧放的小把戲也不敢有什麼動作,隻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深知就算母後再疼愛於他,他要是敢在天後殿放肆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他可不敢像寧無憂那樣膽大妄為。
此時大殿的氣氛一下子就凝住了,過了片刻還是天後開口打破了大殿的沉靜,威嚴道:“來人,把九殿下抬迴去,沒用的東西,跟他母親一樣都是這樣軟弱無能。”
天後話音剛落,接著就有幾個女官匆匆跑進來把裝暈的寧放抬了出去;
被抬出去的寧放心想:“你們是親母子,我一個外人摻和進來幹什麼,就算最後有理也要脫層皮,我才不幹這種蠢事,二哥,小弟隻能對不住你了。”
看著寧放就這麼被抬了出去,寧武徹底在風(fēng)中淩亂了,微微清醒後對著高臺躬身道:“母後,孩兒說的句句屬實,可以讓明空來......寧武話還沒說完就被天後揮手打斷了。
“好了老二,你這做哥哥的做事要有分寸,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天後既然開口了就說明此事隻能揭過了,這讓寧武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天後看了看寧無憂和寧武道:“無憂你留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吧,此事到此為止,不可外傳,知道嗎?”
天後此話是對著寧武說的,也是對在場眾人說的,寧武知道事不可為後對著天後躬身道:“是母後,孩兒告退。”說完就氣鼓鼓的退出去了。
在大殿人都走了以後,此時的天後殿就隻剩下天後和寧無憂了;
天後看著寧無憂溫和笑道:“無憂,你沒有什麼要對母後說的嗎?”
寧無憂自然知道母後是問他的修為,而不是問為什麼搶了寧放的五彩仙靈根一事,以天後的實力能在她麵前隱藏修為的人估計屈指可數(shù)。
寧無憂知道就算隱瞞也沒有任何意義,索性坦然告知。
“是的,母後,孩兒已經(jīng)可以開始修煉了。”寧無憂麵色冷淡說道。
就在天後等了半天也不見寧無憂接下來的話時,微微愣了愣:“你就這麼一句話就打發(fā)母後了?”
寧無憂淡然的向前走了兩步道:“母後還想孩兒說些什麼。”
天後一時也是語塞,不知該如何開口,以寧無憂的性格估計再怎麼逼迫也不會說出實情;
想到這裏索性也就不問了微微歎氣道:“算了,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你不想說母後也就不逼問了。”
“那母後要是沒有什麼事吩咐,孩兒就告辭了。”寧無憂麵無表情的說道。
天後扶了扶額頭,看著寧無憂對自己疏離的態(tài)度,輕聲道:“無憂,你退下吧”
“是,母後”
說完寧無憂轉(zhuǎn)身就踏步離開了,連行禮都沒有,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就在寧無憂一隻腳準備踏出殿門時,天後的聲音悠悠傳來:“我們母子之間何時變得如此生份了。”
寧無憂站在原地愣了一瞬,接著頭也沒迴的就離開了大殿。
看著自己兒子背影消失在眼前,天後也是深深的歎了以口氣心道:“無憂啊無憂,小時候你可是最為粘著母後的”
寧無憂的左一句母後右一句孩兒的生硬稱唿,讓此時兩母子的關(guān)係降至了冰點。
寧無憂離開後沒多久,天後威嚴吩咐道:“來人啊,傳飛羽衛(wèi)統(tǒng)領(lǐng)來見本宮。”
不到一刻鍾,一個身材消瘦,骨瘦如柴的男子便來到了天後麵前,恭敬下跪道:“屬下見過天後。”
“密切關(guān)注三皇子的動靜,隱藏起來不要被無憂發(fā)現(xiàn)。以後三皇子任何事都要事無巨細的向本宮稟報。”天後吩咐道。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