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紹培和老陳在大吉祥旅舍的大廳裏並肩坐下,麵前的茶水熱氣騰騰,茶香悠悠飄散。
兩人悠閑自得地靠在椅背上,時不時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一邊愜意地欣賞著老板娘的美,一邊不緊不慢地等著大島。
老板娘身著月白色旗袍,那恰到好處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每一個轉身、每一次抬手,都散發著成熟女性獨有的韻味,一顰一笑間盡顯風情,讓趙紹培和老陳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樓梯處傳來沉穩而有節奏的腳步聲。
趙紹培下意識地抬眼望去,隻見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正穩步走下樓梯,他身著熨帖筆挺的西裝,每一步都邁得從容不迫,周身散發著一種斯文儒雅的氣質,仿佛是從書卷中走來的學者。
而跟在他身後的小個子美女,卻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擊中了趙紹培,驚得他手中的茶杯險些落地。
這女子身形嬌小玲瓏,身高不過一米五上下,可渾身卻透著一種讓人挪不開眼的別樣魅力。
她的臉蛋宛如精心雕琢的鵝蛋,肌膚白皙勝雪,泛著珍珠般柔和的瑩潤光澤 ,透著少女的嬌嫩。
那雙眼,恰似一汪清泉,眼波流轉間,靈動俏皮的神韻和齋藤飛鳥如出一轍,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扇動,像振翅的蝴蝶。
她的鼻子小巧而挺秀,為麵容添了幾分精致。嘴唇不點而朱,恰似春日枝頭綻放的櫻桃,微微嘟起時,可愛又勾人。
一頭烏發柔順垂落,發尾微微卷曲,恰似記憶中齋藤飛鳥的標誌性發型。
她身著簡約修身的連衣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纖細腰肢,盈盈一握,與挺翹的臀部形成美妙的曲線,展現出女性玲瓏有致的身材。
趙紹培驚得在心中自語:“臥槽,齋藤飛鳥?”他忙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再定睛一瞧,心中又是狠狠一震,這不就是從記憶裏走出來的齋藤飛鳥嗎?
他呆愣在原地,目光被女子牢牢吸引,大腦一片空白,滿心隻剩驚豔,完全沒注意到老板娘正和大島、鬆下介衣交談著。
直到老陳用手肘輕撞他,他才如夢初醒,可視線仍忍不住飄向那女子,心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再難移開。
這時,老板娘朝著下樓的大島熱情問道:“大島先生,鬆下小姐,這是又要出門嗎?”
大島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用十分純正的京城口音國語迴答道:“是的,老板娘,辛苦了。”
鬆下介衣也跟著微笑點頭示意。趙紹培在心裏暗自嘀咕了一句“瑪德”,若不是老板娘出聲提醒,還真會以為這兩個人是土生土長的國人呢。
他原本在心裏還暗自揣測,那個潛規則鬆下介衣的大島,該是個腦滿腸肥、猥瑣油膩的胖子。
可眼前所見,卻完全顛覆了他的想象,這個大島看起來如此斯文,活脫脫像個大學教授,真是人不可貌相,趙紹培不禁又在心裏默默罵了句“斯文敗類”。
趙紹培和老陳見正主終於出現,連忙快步上前和大島打招唿。
老陳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與期待:“大島先生,我是陳光明,長沙輝煌貿易公司的董事長,專門從事機械和藥品貿易的,這位是趙紹培少爺,長沙保稅團團長。”
大島倒也真是個人物,全然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傲慢姿態,反而十分謙卑,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連忙熱情地和兩人握手,隨後關切地詢問兩位找他所為何事。
趙紹培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想買3000人的武器裝備,要從頭到腳,全副武裝的那種,從最基礎的水壺、刺刀,到大家夥坦克、大炮,我們都要。”
大島聽到這話,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在心裏暗自思忖:保稅團?之前可從未聽說過,想必是新成立的部隊吧。
3000人的武器裝備,連坦克大炮都囊括其中,這手筆可著實不小,還真是有點意思。
但不巧的是,今天他還得趕去拜訪唐總司令,實在抽不出時間細談此事,隻能讓鬆下介衣留下來,好好摸摸這兩人的底細,探探他們的來路和需求。
大島用他們的母語,低聲而快速地和鬆下介衣交代了幾句,叮囑她務必找人仔細查清楚這兩人的背景底細,然後詳細詢問他們具體的需求,千萬千萬不要出任何差錯。
大島和鬆下介衣渾然不知趙紹培能聽懂他們的母語,畢竟惠瑤上次與大島溝通時,壓根沒提這一茬。
大島快速用母語向鬆下介衣交代完事情,臉上掛著一貫的溫和笑容,轉而用國語對趙紹培和老陳說道:“實在抱歉,我這邊還有急事要辦,得先走一步。二位要是有什麼需求,和鬆下小姐講就行,鬆下小姐國語也十分流利,溝通完全沒問題。”
說完,他禮貌地向三人微微欠身,便轉身出門離去。
望著大島離去的背影,趙紹培心裏打起了小算盤:既然讓和鬆下介衣談,那不妨逗逗她,就當是和齋藤飛鳥互動了,想想還挺有趣。
鬆下介衣輕移蓮步,走到趙紹培和老陳麵前,嘴角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
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裏的微風,帶著京城口音卻又略帶一絲夾子音,軟糯地說道:“趙先生、陳先生,我是鬆下介衣,初次見麵,還請多多關照。我是大島先生的秘書,你們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和我說,我會再向大島先生匯報。”
趙紹培似笑非笑地看著鬆下介衣,故意調侃道:“你就這麼放心?都不用先查一下我和老陳的背景和底細嗎?萬一我們是詐騙犯呢,詐騙你們的軍火可怎麼辦?”說罷,他饒有興致地盯著鬆下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