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趙錦舒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煎餅,被反複的煎烤著。
完了之後,還要被他緊緊地鎖在懷裏,不給一點(diǎn)自由。
真夠霸道的。
要不是公公婆婆是臨時起意把陸瑞帶走,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但不得不說,年輕真好。
這種事,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這麼酣暢淋漓過了。
主要也是後來年齡大了,精力大不如前,那方麵想法弱了,很多時候,都是草草了事,並沒得到多少樂趣。
重生真好,讓自己又年輕一次。
不出意外,早上趙錦舒起晚了。
醒來已經(jīng)將近十點(diǎn)了,迴到這時候,她還從沒這麼晚起過。
她坐起身,到底身體還年輕,其他還好,隻是腰有些酸。
她穿上衣服,紮了個丸子頭,就走了出去。
廚房裏,陸瑾臺正在脫雞毛,穿了一件不知在哪裏找的破棉襖。
他身材修長挺拔,就連那脫雞毛的手,都很白皙,配上棱角分明清雋優(yōu)雅的臉,看著竟一點(diǎn)不奇怪,反倒有種鬆弛的土帥味道。
看到她,他說道:“早餐在鍋裏。”
趙錦舒嗯一聲,拿了牙刷牙膏,接了水,看他:“你什麼時候買的雞?”
他抬頭說道:“送了陸澤後買的。”
趙錦舒點(diǎn)頭,刷了牙,洗了臉,吃了早飯,公公婆婆就帶著陸瑞迴來了。
趙錦舒正在廚房洗碗,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陸瑞喊媽媽的聲音。
她一走出來,一個紅團(tuán)子就衝進(jìn)懷裏。
“媽媽!”
趙錦舒抱住她:“我們家的瑞瑞可算迴來了。”
陸瑞咯咯笑了起來,從媽媽懷裏出來,說道:“媽媽,我都沒哭。”
“是嗎?”趙錦舒笑問。
陸瑞點(diǎn)頭:“是的,我可乖了。”
趙錦舒又去看她:“怎麼換衣服了?哪來的衣服啊?”
紀(jì)元容跟在後麵,走了進(jìn)來,笑著解釋:“昨天下午,一個小朋友把她羽絨服弄髒了,她大姨奶第一次見她,非要給她買一件衣服。”
趙錦舒驚訝地笑道:“讓大姨破費(fèi)了。”
紀(jì)元容卻說道:“咱們?nèi)鹑痖L得好,性格好,還聰明,你大姨喜歡她,給她買件衣服,怎麼就破費(fèi)了?別看你大姨年齡大了,沒工作,她可比我有錢。”
趙錦舒當(dāng)然知道大姨有錢,也就沒再說什麼,一件衣服而已,今後大姨家的孩子來了家裏,她自然不會虧待的。
陸瑞顯擺完了,又去找爸爸,她爸爸正在砍雞,沒法抱她,她隻能站在他旁邊,叭叭叭地說個沒完。
陸瑾臺剁著雞肉,還要分神聽她分享喜悅,不得不說,也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了。
紀(jì)元容把她拉過來:“你爸這裏髒兮兮的,別把衣服弄髒了。”
趙錦舒在一旁問:“媽,你們等會還要去上班嗎?”
紀(jì)元容牽著孫女手:“都這時候了,不去了。”
“那中午就在這裏吃飯吧,咱們燉雞。”趙錦舒邀請道。
“那行,我不用做飯了。”
紀(jì)元容見兒媳婦眼神真切,也就沒推辭,說完,她看向正在砍雞肉的兒子。
真得很難想象,她這眼裏隻有學(xué)習(xí)和工作的兒子,做起飯也像模像樣。
不過看著兒媳婦這越來越放鬆的模樣,她也不奇怪兒子的改變了。
吃了飯,趙錦舒和陸瑾臺收拾碗筷,紀(jì)元容又把孫女帶出去玩了。
下午家裏來了客人,是陸瑾臺帶的大學(xué)生,他們過來給陸瑾臺送些資料。
他們從沒來過陸教授家裏,一進(jìn)入院子,就忍不住好奇地打量幾眼,生怕被發(fā)現(xiàn),又收迴了目光。
這時候家裏隻有陸瑾臺,趙錦舒想著兒子沒書看了,就騎了自行車,去了附近的書店,看看有沒有適合他看的書,打算給他買幾本書。
陸瑾臺邀請他們?nèi)チ藭浚麄儼奄Y料袋遞給陸瑾臺,然後就拘謹(jǐn)?shù)卣局?br />
陸瑾臺指指前麵的椅子:“坐。”
兩人不敢坐,可陸教授都讓坐了,也隻能小心地坐著。
書店不算遠(yuǎn),騎自行車十幾分鍾的路程。
她迴來時,兩個大學(xué)生還沒走,正在院子裏幫忙拉電線。
看到有人進(jìn)來,兩人抬頭看去,待看清來人的模樣時,臉一下子紅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這位女同誌太漂亮,太有氣質(zhì)了,哪怕大學(xué)裏,也沒見過這樣美麗的女同誌啊。
也不知道這位女同誌,是教授什麼人?
難不成是他妹妹?
聽說教授有個妹妹。
他們看起來挺像的,想來就是了。
陸瑾臺淡淡掃他們一眼,兩人一下子老實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那兒。
趙錦舒看一眼他們,微笑道:“家裏來客人了?”
陸瑾臺點(diǎn)頭,問道:“你迴來了?”
趙錦舒嗯了一聲,問道:“這兩位是你的學(xué)生?”
陸瑾臺頷首,瞥向一旁眼巴巴瞅著他們的兩人,解釋:“這是你們師母。”
竟然是師母。
不管兩人心裏怎樣震驚,也不耽誤他們大聲喊著:“師母好。”
趙錦舒笑起來:“你們好,晚上在家裏吃飯?”
陸瑾臺淡聲道:“他們還有事。”
根本沒事的兩人隻能點(diǎn)頭說道:“師母,我們還有事,不能在這裏吃飯。”
趙錦舒隻能遺憾地道:“下次來,一定要在家裏吃飯啊。”
“好的,好的。”
雖然不能在這裏吃飯,他們臨走前,趙錦舒還是給他們收了一袋子水果、糕點(diǎn)帶走了。
兩人做夢般地走出院子。
然後紛紛讚歎。
“師母真漂亮。”
“師母真溫柔。”
“師母那麼溫柔的人,怎麼忍受得了陸教授的?”
“那可是陸教授媳婦,和自己媳婦說話,當(dāng)然和我們不一樣。剛剛他和師母說話時,那語氣,要多輕柔有多輕柔。”
“不過師母那麼漂亮的人,誰麵對她時,都嚴(yán)肅不起來吧?”
“是吧,哪怕是咱們的陸教授也不例外,遇到師母這樣美好的女同誌,也會化為繞指柔。”
“我還聽人家說師母是在陸教授下放時嫁給他的。”
“師母這麼溫柔大方的女同誌,一點(diǎn)沒嫌棄當(dāng)時陸教授的身份,義無反顧地嫁給他,兩人感情一定很好。”
“他們是共患難過的,當(dāng)然感情好了。”
“聽說他們還有兩個孩子,今天沒見到師弟師妹,有些遺憾。”
“希望下次來陸教授家,能見到他們。”
兩人一路讚歎著,迴了學(xué)校。
到了學(xué)校,兩人就被同學(xué)們圍了起來。
紛紛跑來問他陸教授家的情況。
兩人咬緊嘴巴,閉口不談。
大家覺得沒趣,各自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