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走了出來,帶著那個被狗咬了的矮胖男人去了附近的診所,打了針,包紮了傷口後,走出診所,一群人看向柳建軍。
尤其那被狗咬的矮胖男人,今天他丟人丟大發(fā)了,褲子到現(xiàn)在還是濕的,陰惻惻地盯著柳建軍:“那小白臉到底是誰?今天這事沒完。”
那認識陸瑾臺的男人在旁邊說道:“他可不是什麼小白臉,你或許不認識他,但你一定知道陸懷章。”
矮胖男人睜大眼睛:“他是......”
那個男人說:“陸首長的侄子,那人本身也有本事,搞科研的,身後有很多老家夥護著。”
他說完,意味深長地看向矮胖男人:“惹到他,你算是踢到鐵板了。”
大冬天,矮胖男人身上硬生生冒了一身冷汗,他看向柳建軍:“你跟飯店老板熟悉,你應該也認識陸首長侄子吧?”
柳建軍沒說話,他何止認識,他們還是一起長大的呢。
那個認識陸瑾臺的男人絲毫沒有顧忌,看向柳建軍,語氣裏有著輕視:“他們應該是發(fā)小,不過柳家自從老爺子去了後,越來越不成氣候了,建軍的妹妹現(xiàn)在還在牢裏蹲著呢。”
柳建軍垂著眼,眼底閃過一抹冷意,要不是需要他們,容得了他們在這奚落他?
既然是發(fā)小,有事怎麼還找他們?矮胖男人略想想,就大概猜明白當中的彎彎繞繞,他陰笑道:“難怪經(jīng)常帶我們來這家飯館,大搖大擺地賒賬吃飯,他們有你這發(fā)小還真是不幸。”
雖然今天這事,是因為他調(diào)戲人家姑娘惹的禍,可他擅長遷怒,很明顯,他怪上了柳建軍,要不是他帶他們來這裏吃飯,又怎麼會發(fā)生這事?
他陰狠地看著他:“發(fā)生這樣的事,還想跟我做生意?夢裏做去吧,今天這事沒完。”
說著扶著胳膊一瘸一拐走了,他得迴去找人想辦法。
柳建軍攥緊拳頭,一言不發(fā)。
其他人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這柳建軍有些不地道啊,這樣的人就是酒肉朋友也不值得結(jié)交,說不定哪天就被坑了。
他們走後,包廂裏,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那個......你們想吃什麼?”顧承業(yè)打破平靜。
陸瑾臺這才開口:“他們是誰?”
顧承業(yè)坐下來:“那個認識你的人,有部隊上的關係,好像他姐夫是個師長,那群人都是跟著那人混的,那個被大虎撲倒的矮胖子,開了家歌舞廳。”
陸瑾臺:“歌舞廳開在哪裏?”
顧承業(yè)說了個地址。
陸瑾嗯了聲,沒再多說,而是看向他問:“飯館的事,怎麼沒早點說?”
顧承業(yè)擠了抹笑:“你的工作重要,沒想打擾你和嫂子。”
主要也沒想到柳建軍會那麼無賴。
陸瑾臺眼色微涼:“現(xiàn)在打擾更糟糕。”
顧承業(yè)感慨:“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自從開了餐館,經(jīng)常有小混混鬧事。”
趙錦舒問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請一兩名安保人員?”
顧承業(yè)眼睛一亮,看向陸瑾臺,陸瑾臺頷首:“多發(fā)兩份工資而已,安保人員既能維持餐館秩序,又能威懾一些想鬧事的人,很有必要。至於安保人員,大姐那裏有幾名因傷退役的軍人,還沒安排......”
顧承業(yè):“這樣好,這樣好。”
有些軍人受了傷,哪怕退役也很難安排工作,他說:“讓大姐放心,他們來了這裏,肯定不會虧待他們,你們想吃什麼?”
陸瑾臺看向趙錦舒,趙錦舒說:“清淡點的。”
陸瑾臺摸摸大虎腦袋:“還有大虎的牛肉。”
大虎汪一聲,它喜歡牛肉。
趙錦舒笑著看向大虎:“大虎今天很棒,該獎勵它。”
顧承業(yè)出去後,陸瑾臺看向趙錦舒,握住她的手:“剛剛嚇到?jīng)]有?”
趙錦舒搖頭:“有你和大虎呢。”
陸瑾臺:“大虎很棒,今後我不在家,你一個人出門,把大虎帶上。”
大虎站起來,朝他昂昂頭,陸瑾臺看著它:“今天該你嘚瑟。”
大虎抖抖身子。
吃了飯,喂飽大虎,兩人也沒心情逛了,直接帶著大虎迴家了。
剛到家裏,大姐開著車過來,送紀元容還有兩個孩子。
陸瑾臺請大姐去了書房說話。
趙錦舒泡了茶,給他們端了進去。
幾人在書房說了半小時話,陸瑾臺看向趙錦舒:“我和大姐出去一趟,看看那幾名退役軍人。”
趙錦舒點頭:“你們?nèi)グ伞!?br />
時間不疾不徐向前走著,又過了十多天,孩子們放寒假了,趙錦舒開始買東西,準備迴老家了。
趙玉華也準備迴去,她現(xiàn)在待的那個圖書館假期不完全開放,她和同事調(diào)了班,能迴去待幾天。
也趁著休息和楊明安一起買迴家過年的東西,雖然已經(jīng)還了幾個姑姐的錢,但那麼大人情可不是還了錢就完事的,迴去了,大人就不說了,總得給孩子們買些東西。
買了東西後,中午就去了顧承業(yè)的飯館吃飯,十來天沒來了,安保人員早已上崗,沒了那群鬧事的人,店裏人氣漸漸恢複了。
劉敏英看到他們,就笑瞇瞇走向前:“嫂子,快進來坐。”
等到他們坐下後,劉敏英才走過來悄悄和趙錦舒說:“你知道柳建軍被人打了嗎?”
趙錦舒:“不知道。”
但不得不說,打得好。
劉敏英又說:“都被打瘸了,說那腿治不好了,就那陰險的德性,不知道擱哪兒得罪了誰,要我說打得好,他活該,兄妹倆都不幹人事,他媽還報警,報警也沒用,他整天喝的爛泥一樣,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他根本沒看清誰打的。”
顧承業(yè)端著雞湯進來,他其實心裏有所猜測。
上迴調(diào)戲嫂子的矮胖男人,他的歌舞廳被查封了,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矮胖男人找人打的。
至於那歌舞廳為什麼被查封了?他看了看外麵一臉冷峻的安保人員,那幾天一到晚上十點多他就跑了出去,這事應該跟他有關係。
不過那矮胖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歌舞廳根本經(jīng)不起查,被查封也是活該,再開下去不知道禍害多少人。
至於柳建軍被打,他沒證據(jù),公安也毫無頭緒,總不能靠猜測就讓公安抓人,他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趙錦舒拎著東西迴到家,發(fā)現(xiàn)浴室裏有水聲,她愣了下,試著喊道:“陸瑾臺?”
“是我。”
趙錦舒:“你迴來了?”
“嗯。”
趙錦舒迴到客廳剛把東西放下,休息了會兒,陸瑾臺從浴室出來,見她一人迴來的,問道:“兩個孩子呢?”
趙錦舒:“被爸媽還有錦城帶出去玩了。”
快過年了,公公也迴來了。
賀明光和星瑤的婚事定在年後,從老家迴來,剛好參加他們的婚禮。
陸瑾臺看向沙發(fā)的東西:“出去買東西了?”
趙錦舒笑著問他:“孩子們放假了,錦城也放假了,你什麼時候放假?”
陸瑾臺頓了下,把她攬在了懷裏:“有些忙,可能陪不了你們迴老家。”
趙錦舒微笑道:“你忙你的,我們?nèi)硕啵飞虾馨踩!?br />
陸瑾臺正要開口,趙錦城帶著陸澤陸瑞說說笑笑迴來了。
陸瑾臺鬆開媳婦,趙錦城一進屋,就看到他四哥坐在沙發(fā)上:“四哥迴來了?”
陸瑾臺嗯了聲,陸澤陸瑞跑進來,看到爸爸迴來也很高興。
趙錦城一屁股歪在沙發(fā)上:“終於可以迴老家了,等到下雪了,到時候帶你們逮兔子去。”
陸瑞把袋子裏東西拿出來給爸爸看:“這兩個捆頭發(fā)的是給外婆還有大舅媽買的,這兩支鋼筆是給大哥二哥買的......”
陸澤也拿起他買的東西:“我給大哥二哥買了籃球,給外婆買了擦臉的,給外公買了刮胡子的,我錢不夠,媽媽說錢不夠,她出......”
陸澤說了半天,見他爸爸都沒吭聲,問他:“爸爸,你咋不說話?”
陸瑾臺:“爸爸不能陪你們迴去。”
陸澤啊了一聲,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說道:“沒關係的爸爸,媽媽說你工作重要,不能打擾你工作,你好好工作,我們不會不開心的。”
陸瑞也說:“爸爸,我也不會不開心的,我會乖乖聽媽媽話的,爸爸也要乖乖工作,要聽話。”
陸瑾臺瞥他們一眼,可他不開心,也不想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