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的會議室中,爭論已經(jīng)停止了。大家都在盯著奎音。
“你說……你是從哪裏弄到這些東西的?”一堆警惕的目光看著奎音,問。奎因陷入了一個包圍圈,所有的目光都帶著疑惑。這些人從來沒對一個孩子樣的機械生命體如此關(guān)注過。
“那一天,我看到有人在搬一些資料,看起來要把他們送到迴收中心去,我閑來無事,就隨便翻了翻。看到了這些東西。”奎音的模樣極具迷惑性,看起來根本不像在撒謊,聲音又很無辜,誰也不知道他早已不是奎音,而是彌勒陶洛斯的仆神安德魯,這些有些資料根本就不是人類世界的,而是他掌管的資料庫中的。
“你們不用嚇唬他。”孫玥點了根煙,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這些資料連我都沒見過。軍部裏麵遺留的曆史資料太多了,誰也不可能沒事把這些資料全部翻一遍,他湊巧能看到這些東西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隻是個孩子,七八歲的年齡處於保護自己的角度,知道把這些資料給我們看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跟著廖幹事混的小寵物,太傻了也不會被她看得上……但是,這也從影像上說明了一個問題,機械城並不是什麼都控製得了的,至少除了我們?nèi)祟愔猓有一些機械生命體是對機械城有反抗意識的。哼,機械城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裏麵也有敵對和抗?fàn)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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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令建華道,“不管這資料是怎麼來的,我很欣賞那位將軍說的那句話,‘生命生來就是而且始終是自由平等的,不管它是原生於自然還是歸於機械生命體,自由意誌從它誕生的那一天就伴隨終生’,這不就是跟我們目前奮戰(zhàn)的境況是一致的麼?”
“機械城想統(tǒng)治這個世界,想滅了我們,他們不留餘力地想把我們從這個星球上抹去,不就是想建立一個機械生物的世界麼?自由意誌!這是我們?nèi)祟悡碛械臋?quán)利,也是我們反抗機械城的根源,現(xiàn)在看到有機器人反抗機械城,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我們就是戰(zhàn)友,就是友軍,所以為什麼我們不和那些不同意機械城統(tǒng)治的機械生命們聯(lián)合起來呢?”
“可是,我們並沒有親眼見到反抗機械城的機械生命啊!”有人疑慮。
高醒樂道:“沒看見並不代表沒有!機械城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美洲的大部分地區(qū),亞洲的大部分地區(qū)、澳洲的全部、非洲的局部】、歐洲的大部分,這些地方已經(jīng)不在人類的活動範(fàn)圍之內(nèi),這些地方很可能已經(jīng)有機械生命體在生存,誰也不能說這些地方就沒有這些受到機械城壓迫的底層的小機器人存在。”
令建華接著說:“如果機械城真的不為移民地球,他們也不會逐步壓縮人類的生存空間,外太空應(yīng)該是他們理想的生存地域,可他們?yōu)槭颤N要搶奪地球呢?我猜想,這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要在地球上養(yǎng)殖他們所需要的生物,而不包括我們?nèi)祟悺;蛘哒f……他們想重新建立一個沒有人類的地球!”
“所以呢?”孫玥看起來不想讓話題再往外發(fā)揮了,問道。
令建華道:“我作為第三集團軍的軍長,我倒是對使用人類自己的機械生命體上戰(zhàn)場這件事,沒有什麼反對意見。”
令建華迴答的很直接。
“可是……軍部的律法應(yīng)該怎麼辦?那東西可不是玩的。”菲洛娜還沒說話,秦國研反而插嘴道。
菲洛娜抬起頭來,緩緩道:“軍部的律法並不是死的。”
“什麼意思?”孫玥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律法不是死的,但是實際操作法典的是律法部,難道菲洛娜要號召大家不遵守律法?
這倒是個難題了。孫玥的初衷是在律法的解釋範(fàn)圍內(nèi)合理完成機械戰(zhàn)士合法化的操作,並不是反抗獨立法典本身,律法部執(zhí)行法典那是軍部賦予的職責(zé),自然懲罰起違反他的人來那是毫不留情麵的,菲洛娜是律法部體係內(nèi)部的人,自然應(yīng)該知道反抗律法的結(jié)果。
菲洛娜道:“我的意思是,律法如果沒有辦法在最多數(shù)人需要他的時候盡上一份力,那麼我們對那些阻礙律法執(zhí)行的人首先下手,掃清這些障礙,維護律法對於獨立抵抗組織的助力。這就是律法的生命力。”
眾人頓時麵麵相覷。但是孫玥一下就來了精神,拍案道:“對!這才是律法的精神!”
他的語氣似乎有種唯恐天下還不夠亂的豪氣。
雇傭兵總部。
情況有些不可思議,安平的雙眼泛白,眼眸沒有向上,而是整個眼睛都變成了白色。原本捆住安平的鋼架上,開始在滋滋地冒出來一朵朵電火花。
刑臺是鋼架結(jié)構(gòu),可以導(dǎo)電,捆住安平的金屬絲上麵需要脈衝電流來保持對安平的意識攻擊。
雇傭兵團就是再想簡化法庭中對嫌疑人的束縛,這個他們也是不敢少的。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奇怪,鋼架上那些細(xì)絲中傳導(dǎo)的電流變得有些失控了!
冷淩看到安平有了一些不太平常的狀況,叫道:“二狼,給我出來,看好安平這個怪獸!”
這是他展現(xiàn)自己魅力的時間,林子聰無力地掛在刑臺上,孫佳麗雙臂流著血,有氣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而李鑫巖被困在雇傭兵戰(zhàn)士的包圍圈中,臺下的廖依玲腹上的傷口被林子聰這麼一甩,自然又增大了一些,廖依玲也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在場的對手都被他擊倒在地。
集團軍的那些代表,不仰慕他還仰慕誰?
“隊長!行動組馬上就能進來了!樓上的毒氣控製都被我?guī)值袅耍 崩铞螏r不遲不早,在門口報告。
原來這麼久不見他,他是直接將那些毒氣口給處理了。
李鑫巖一拳打出,卻是後退了幾步迴答道:“聽我命令!李鑫海!退出去!不許一個行動組隊員進來!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隊長!”
李鑫海呆住。現(xiàn)在不使用行動組那什麼時候使用?
“行動組沒有為什麼,去給我執(zhí)行!”李鑫巖吼道,雙眼通紅。
李鑫海自然知道這是紀(jì)律,一咬牙,跑了出去。毒氣未完全散完,隻有他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