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幹事家。
“娥子,不得不說那小子有點意思啊,一個高帽把一大爺都給震住。”
許大茂自詡自己是個聰明人,可人家這一波操作,連他也得心服口服。
“確實是個有手段的,要不你去認識一下,反正以後都要住一個院。”
就算婁曉娥不這麼說,許大茂也有這個打算。
“關鍵是那小子跟傻柱的關係交好,你也知道你男人跟傻柱打小就不對付。”
反正這倆人一見麵就掐,嘴上誰都不服誰。
要是吵得過火,動手也是常有的事。
“你管他跟傻柱的關係好不好,反正你是跟他交朋友,再說都一個院裏天天掐架讓人看了笑話。”
婁曉娥邊說邊準備晚飯,案板上放著兩根油亮亮的臘腸。
別人家一個冬天,就那一點臘貨早早就吃完了,也隻有她們家才能吃到這夏天。
“說的也是,娥子你今天不對勁啊,以往可沒見你對院裏的哪個人關心過。
說,是不是那小子長得高大帥氣你心裏有了想法?”
沒辦法那小子長得高大帥氣是公認的,很難不讓許幹事懷疑。
“你瞎說什麼呢,你以為咱倆還在談戀愛呢!”
…
許峰去百貨商場買了一張涼席,外加一個枕頭和毛毯,大夏天的有這三件就夠了。
價格也不貴,當然是對他來說。
至於做飯的家夥什,四九城大多都是用蜂窩煤燒水做飯,畢竟也沒有柴讓人砍。
也有少數家庭不錯的用的是煤氣罐,這個就不在許峰的考慮範圍內。
一是使用繁瑣再加上換氣不方便,二是畢竟是新來的,自然要低調一點。
再加上這年代做飯也沒有那麼多花裏胡哨的,蜂窩煤湊合著也夠用。
騎著自行車把東西拖迴去,迴到院裏已經能聞到飯菜香。
傻柱聽到動靜從廚房走出來:“就差一個菜了啊,東西放到屋裏就過來。”
這年頭頓頓炒菜的還真是少數,也隻有這個領著高工資的單身漢傻柱過得上這樣的日子。
“行。”
許峰迴到家裏把涼席一鋪,剩下的東西找個地方放著,一會兒迴來了再收拾。
吃飯前許峰去公共水龍頭那洗了把手,小媳婦於莉正好在洗碗。
不過看樣子怨氣挺不小的,把陶瓷碗洗的嘩啦啦響。
“那天沒摔壞吧,因為有事所以走的有點著急,不好意思啊。”
許峰看到小媳婦兒就忍不住搭話這個毛病,根本改不掉。
耳邊突然響起聲音把於莉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洗碗的動作都溫柔了不少。
“沒事沒事上次也怪我,真沒想到你會分到這個院裏。”
於莉現在說話的語氣有多溫柔有多溫柔,甚至還用手挽了一下鬢角的頭發。
“是挺巧的,那我去柱子哥家吃飯了啊,你忙。”
院裏來來往往都是人,許峰也不好意思一直跟人小媳婦兒聊天。
對門就是柱子哥家,離老遠就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進了屋,桌上擺著半隻燒雞,一份紅燒肉,和一個醋溜白菜。
都是下飯的好菜。
“喝點兒解解乏,一會兒哥給你煮麵條吃。”
兩人之間也沒啥客氣的,搬了個椅子麵對麵坐下。
許峰正準備嚐一下雞肉軟不軟爛,門外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自帶盤肉菜過來蹭飯,傻柱這你不能攆我走吧!”
要不是小許抬不起頭,許大茂這個點應該在炕上。
計劃被打亂,索性趁著飯點過來認識一下。
“來的都是客,坐。”
老北京人都是體麵人,上門的都是客肯定不能攆走。
再說許大茂還很懂事,可不像那個閻解成似的,白眼狼一個就會白嫖。
傻柱起身就去拿了個玻璃杯,開了瓶紅星二鍋頭一人滿滿倒了一杯。
“一人一杯,咱也不貪多。”
傻柱酒量一般,這一杯剛剛好。
“瞅你那個慫蛋樣,一杯夠誰喝的!”
許大茂忍不住刺兒了一句,喝酒哪有喝一杯的。
“你大爺的說誰慫蛋呢,那今天晚上老子陪你喝,不把你喝吐!”
說著兩人就開始拚起酒來,那許峰隻能舍命陪君子。
這還沒聊兩句呢,一瓶紅星二鍋頭已經見底。
咱倆也是人菜癮又大,偏偏一個不服一個。
“來,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