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偏離了主線,我們不應該去救援螭吻嗎?”二白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務是救援螭吻,而不是研究這個世界的構成。
“打不過。”陳希很直白的說道,“劫走螭吻的是幾個紫府,但是在外麵他們隻能發揮出元丹境界的實力。而且,長久生活在水世界中,他們已經無法長時間在幹燥環境中維持生命。”
“他們劫走螭吻,便是看中了螭吻的龍血,身為水中的至高存在,龍族的血脈可以改變他們的處境。”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世界曾經是一片海洋,鮫人一族由於某些原因被迫開辟了這個秘境,將所有的海水納入其中。”
“隻是他們太弱,無法維持這個世界長久存在,所以海水漸漸蒸發收縮,如今隻剩下這一片區域。”
“所以說那座古城其實是一座海底城。”二白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失落的海底城,已經走到絕路的鮫人一族,已經失去了所謂的理智,他們隻想將螭吻獻祭給海神,來維持他們這一族的活路。
“再過不久,他們就要進行獻祭了。”陳希看著天邊的圓月,月光灑落,波光粼粼的水麵映照著巨大的月影。
“那時候,才是我們動手的機會。”
……
迷霧森林外,樓聽風帶著自己的麾下降臨。
“瑪德,誰能告訴本將軍到底是怎麼迴事?”樓聽風一臉怒氣,本來隻是給陳希準備一個任務,讓他鍛煉鍛煉,結果這邊突然被封印,而且恰好是陳希巡邏的地方。
“這道封印不是一般人能夠設下的,魔族之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隻有那個女魔頭。”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說道,他的肩膀上繡著一道金色的紋路,眸深似海,蒼老的麵容如同刀劈。
“木大師,這裏隻是一片普通的森林,除了終年被一層迷霧籠罩外,沒有任何特殊。”樓聽風皺著眉頭,不明白為什麼馮將軍會請木大師跟著,眼前這位可是六品陣法師,地位尊崇。跟著自己實在是大材小用。
“迷霧?”木大師伸手取出堪輿圖,“為什麼標注成白色?沒有人探查過嗎?”
“這……”樓聽風語塞,一旁的副將立馬上前解釋,“迴木大師,這裏我們派人探查過,實在是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再加上迷霧會減弱神識,所以也就放棄了。”
“減弱神識?”木大師微微皺起眉頭,隨後想到了什麼,神色大驚,“糊塗!”
“快去請馮將軍,告訴他出大事了!”
“這……”副將看了眼樓聽風。
“還不快去!”木大師氣急。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樓聽風狠狠踹了不懂事的手下,木大師什麼身份,王府派來的頂尖陣法師,這可是馮將軍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大師,接下來該怎麼辦?”
木大師神色凝重,隨後雙手結印,在光幕之外又布下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將迷霧森林覆蓋。
“你們派遣幾個精通幻術和水道的修士進入其中,務必要徹底摧毀其中的一切存在。”
“可是陳希還在裏麵!”樓聽風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隻能把陳希暴露出來。
“陳希?”木大師覺得名字耳熟,緊接著反應過來,這不是王爺特地叮囑的那個小子麼,他竟然也在裏麵。
“大師,可是裏麵有什麼危險?”樓聽風小心翼翼地說道,同時在心裏抱怨自己,自己怎麼就給陳希分了這麼一個破地方!馮將軍看重的人自己可不敢讓他死在這裏,但是這邊是木大師,兩邊都得罪不起啊!
樓聽風想給自己兩巴掌。
“無妨,隻要裏麵的東西不出來就好。”木大師倒沒有那麼緊張,甚至鬆了一口氣,隻要自己能保護好陳希,即便裏麵的東西出來了又能怎麼樣,自己一樣不會受到懲罰,甚至能得到王爺的看重。
再不濟隻要這小子說老夫幾句好話,自己都能平步青雲。
雖然如此想,但還是要維持自己的高人形象,“聽你的口氣那小子是個天才,既然如此便盡量救援,畢竟老夫也不忍心看一個天才隕落。”
“是!”樓聽風十分激動,沒想到木大師如此愛護晚輩真乃高人啊。
看著樓聽風的激動與崇拜,木大師微微頷首,小樣,還拿捏不了你了。
隻能說,薑還是老的辣,在木大師麵前,樓聽風和新兵蛋子沒什麼區別。
不久後,馮將軍踏著虛空而來,身後還跟著學府的兩位法相強者,分別是藏經閣閣主和藏寶閣閣主。
“陳希被困在裏麵了?”藏寶閣閣主當先發難,他是知道陳希天賦的,得知對方出事立馬拉上老友前來。
“木大師,敢問出了什麼事?”馮將軍也有些不解,這北水郡還有什麼能讓這位擔心。
木大師揮了揮手,在周圍形成一個隔絕法陣。
馮劍南和兩位閣主目光一凝,這份手段,這不愧是六品陣法師。
“這兩位是學府的閣主?”木大師表麵在詢問兩人的身份,實在是在詢問兩人是否值得信任。
三人對視一眼,彼此看到了眼中的凝重,到底什麼事能讓一位六品大師如此慎重對待。
“大師放心,這兩位都是大夏的肱骨之臣,在五百年前的伏魔之戰中立下赫赫戰功,得陛下賞賜,賜下天鳳徽章。”
藏經閣閣主取出一物,是一枚赤金色的徽章,其上的鳳凰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一般。
木大師小心地接過來,仔細打量一番,的確是皇室賜予。
“兩位海涵,隻是事情關乎重大,容不得老夫不小心。”
“大師請說。”
木大師沉吟了片刻,理了理思緒,隨後說道,“不知幾位可知道北水龍君?”
“北水龍君!”
這四個字宛若一道驚雷在三人耳畔炸響,隻覺得頭皮發麻,一股涼意直衝天靈,心髒都快要躍出胸口。
即便沉穩如馮將軍,也咽了一口唾沫,強行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大師,莫要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