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王府出來的前輩,就是有魄力。”
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初聽仿若遠在天邊,聲音飄忽不定,當話音落下時,那人已經來到近前。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遠處青山之間站著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麵紗半遮,一雙眸子似星點、似秋水,僅一眼便能觸動心底的柔軟,讓人忍不住去嗬護、去疼愛。
她站在那裏,好像以為遺世獨立的仙子。
木大師眉頭一皺,他出來不久,對北水郡的強者認識並不多。
“魔女,你想做什麼?”馮劍南大喝一聲,左手不知不時握著一桿長槍,龍頭吞吐槍尖,在陽光下閃耀著金紅色的光芒,看上去神武不凡。
兩位閣主同樣嚴陣以待,藏寶閣閣主手握一方大印,封鎖周圍的空間,仿佛一言不合便要將來人鎮壓。
藏經閣閣主手持青玉麒麟筆,一道道流光自筆尖飄蕩而出。
這一幕引得木大師連連讚歎,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三人,在藏經閣閣主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緊接著收迴目光,看著遠處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同樣不同凡響,竟然能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們幾人身邊,不過北水郡這三人同樣不簡單,真不愧是王爺最看重的地方。木大師心中對幾人做出評價。
場麵一時間緊張起來。
“幾位不必動怒。”魔女出生打破了局麵,“我來此地隻是想與幾位做個交易。”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藏寶閣閣主一步踏出,手中大印懸浮,五座山嶽虛影出現,吞吐幽冥之氣,“我知道你精通空間法則,想要走沒人留得下你,但是如今我們這邊有四個法相中期強者,而你孤身一人,你有幾分勝算。”
精通空間法則!木大師心中的震驚愈發濃鬱,這北水郡還真是藏龍臥虎,竟然有精通空間法則的存在,這樣的人物即便放在燕王府也是座上賓。
想到這裏,木大師眼中精光一閃,一掃之前的蒼老垂暮之態,腳下陣紋擴散,是一座封禁法陣。
“若老夫沒有看錯,你手中這方大印與獄主有關?”木大師目光看向藏寶閣閣主,準確的說是他那方大印。
“我在州府時曾有幸麵見獄主,是他老人家幫我煉製了這件靈器。”藏寶閣閣主眼中滿是得意。
木大師嗯了一聲,“老夫這四象鎮域大陣配合你手中的大印,可否留下那女子?”
藏寶閣閣主深知魔女的難纏,不由得質疑地看了一眼那陣法。
木大師瞬間領會對方的意思,心念一動,陣法陡然間發生變化,四象虛影出現在天地間的四個角落,仰天嘶吼,如山崩地裂一般震撼人心。
“可以一試。”
“哈哈哈,幾位還真是看得起小女子。”魔女笑聲清脆,如風過窗鈴般,許多士兵在這笑聲下竟然失去了鬥誌,鬆開了手中的兵器。
“這種手段就不要拿出來現眼了。”馮劍南麵色如常,這種手段對他們隻會起反作用。
“大將軍何必這麼大的火氣,人家隻是想和幾位心平氣和地談談而已。”聲音中如怨如訴,仿佛被拋棄的良家女子。
“壇主想和我們談交易,也開顯露你的實力吧。”藏經閣閣主語氣淡淡,“壇主還是讓其他人露個麵吧,不然本座就要動手了。”
魔女還想再說什麼,就看到藏經閣閣主手中麒麟筆落在虛空,靈力為墨,天地為紙,書寫出一個殺字。
殺伐之力撕裂空間落在魔女身後的青山之上,削掉青山的山峰。
這是一個警告。
“秋白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也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魔女伸手挽著自己的發絲,隻輕輕一動,那縷青絲便從鬢角脫落,斷口齊整。
“幾位出來吧,別讓秋白先生等急了。”魔女嬌嗔地看了一眼秋白先生,伸手拍了拍,身後的空間裂開,踏出三道身影。
左側一道身影四頭八臂,手握地風水火,身材魁梧若一座小山,仿佛世界終滅時的魔神。
另外兩道身影同樣不弱分毫,右邊那道全身墨綠,在光芒下露出玉質光澤,眼神陰冷,一唿一吸噴出墨色毒氣,手臂上掛著兩條青蛇,吐著猩紅的信子。
最後一道身影不如前兩道那般張揚,膚色蒼白,頭發枯槁,身形與常人無異,但就是這一道身影卻站在三人中間,看向馮劍南的目光中戰意升騰。
“馮劍南,好久不見。”清冷的聲音響起。
“白天殺,又見麵了。”馮劍南見到蒼白男子的瞬間,手中長槍已然橫在身前,衣袍獵獵作響,披堅執銳,意氣風發。
“戰!”
兩人同時大喝一聲,隨後氣勢衝天。
馮劍南一人一槍,就在沙場養成的衝天氣血如烘爐一般,炙手可熱。
蒼白男子似乎受不得如此激烈的氣血,眉頭皺起,隨後掐劍指,在身側三丈撐起一道劍域。
劍影與長槍交錯,霸道氣血對拚裂天劍意,兩人目光中戰意與殺意同在,眼前之人既是可敬的對手,又是必須要殺死的宿命之敵。
“秋白先生,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吧。”風華絕代的魔女眉眼彎彎,帶著萬種風情,引得不少士兵春心萌動。
清純、欲望、柔情,同時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真的很少會有男人不心動,但是眼前三個男人仿佛都是鐵石心腸,眼中不見絲毫的欲望。
“禍國殃民的魔女!”木大師冷哼一聲,隨後問道,“殺了她?”
藏寶閣閣主詫異地看了一眼木大師,眼中滿是敬佩,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精神十足,嘖嘖嘖,這殺意比我還要純粹。
“秋白,怎麼辦?”藏寶閣閣主看向秋白先生,如今馮劍南不在,主心骨便是秋白先生。
秋白先生沉吟了片刻,隨後說道:“壇主的目的是那座秘境吧,壇主想要放出北水龍君的龍珠,然後再複活?”
魔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人家不知道呢。”
殺字再次襲來,在魔女嬌嫩粉白的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
“秋白先生是不舍得殺人家嗎?”女子聲音中帶著嬌嗔,似欣喜、似期待、以及淡淡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