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的手機小帥最多能讓係統效率提升18%，但黃九韌卻將效率提升了20%，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說明測試數據肯定已經提前泄露。
黃九韌的係統隻有一個空殼，功能是將現成的結果顯示出來。這就相當於開卷考試，想什麼時候交卷就什麼時候交卷。
所以燼研科技裏麵有內鬼，也難怪黃九韌能夠這麼有恃無恐。
“行了，測試結果已經出了，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你們談下一步合作吧�！�
雖然知道內幕，但李江卻沒有選擇拆穿，而是起身準備離開。
黃九韌見李江也沒有找麻煩，不由心中一鬆。
“小江，你要走了嗎？黃哥給你安排輛車，送你迴去�！�
“不用了，難得迴來一次，我想去找以前的同事們聊聊天。”
李江微笑著拒絕，徑直朝開發部走去。
“小江，等等，公司有規定，外人不得隨意進入�！�
黃九韌急忙阻止，他擔心李江發現公司內部的諸多秘密。
“哦，那算了，我再檢查一下你們的係統吧，剛才的數據似乎有些不對勁。”
李江也不堅持，而是重新走到電腦旁，準備檢查係統後臺，這讓黃九韌臉色大變。
“是我糊塗了！你怎麼能算外人呢�？烊フ遗笥蚜奶彀�。誌強，你去領路。”
黃九韌給王誌強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看好李江，別讓他碰電腦，也別讓公司的人亂說話。
王誌強立刻會意，笑容滿麵地走上前。
“江哥，這邊請�！�
李江心中冷笑，跟隨王誌強前往開發部。盡管公司人員更新了許多，但仍有不少熟悉的麵孔。
李江每遇到一個認識的人，就會上去熱情地寒暄。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什麼，就是簡單地聊聊工作和生活。
黃九韌見李江沒有搗亂的意圖，便放下心來。隨後，雙方開始就合作事宜進行洽談。
隻是在眾人未察覺之際，黃九韌與燼研科技的趙經理交換了一個眼神，趙經理微微點頭，心領神會。
這個動作非常隱秘，周圍的人並未察覺，但卻躲不過李江的神識探查。他心中暗笑，已知曉了黃九韌的數據來源。
有了趙經理這個內鬼的幫助，不光是驗證環節，就連之後的談判環節也是非常順利，很快便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在這一過程中，李江除了與開發部的朋友寒暄外，還走訪了其他業務部門，甚至包括財務部門。
王誌強起初還試圖阻止，但發現李江過去就隻是聊天，並沒有其他可疑行為，便不再過多幹預。
“你們談完了嗎？進展順利嗎？”
李江迴到之前的會議室，正好碰見黃九韌帶著燼研科技的眾人走出。
黃九韌麵帶微笑，看起來在剛才的洽談中收獲頗豐。
“李老師，我們已經按照孫總的要求，就下一步合作達成了共識，接下來隻需簽署正式合同即可�！�
趙經理急忙匯報，對於孫天燼直接指派的專家，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是啊，這還得感謝小江你。過去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但你這次不計前嫌，實在令人佩服。”
黃九韌麵帶微笑，走上前將手搭在了李江的肩膀上。
“待會兒我請客，帶你和燼研科技的各位去最好的酒店，慶祝我們這次的合作。”
李江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他一把拂開搭在肩膀上的手，語氣變得冷峻。
“黃總，慶祝不急，我需要重新驗證一遍係統�！�
黃九韌愣了一下，笑容略顯尷尬，但還是盡力保持鎮定：“小江，之前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何必再費周章？”
“是啊，李老師，孫總也要求速戰速決，我們還需要趕緊迴去報告結果。”
趙經理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哦，孫天燼讓我負責這次的係統驗證，我說再來一遍，你有意見？”
李江挑挑眉，語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和善。
“行，您怎麼說就怎麼辦。小胡，把測試數據準備出來�！�
趙經理見無法阻止，立刻轉身吩咐助手。
“你那個數據不行，我需要重新生成個新的。”
李江自然不會使用那個已經泄露的數據。
“李老師，測試數據蘊含著極強的邏輯性和關聯性，我們團隊光是準備這些數據就花了三天時間，現場生成的數據怎麼可能達標呢？”
趙經理語氣急切，試圖說服李江。
“如果你堅持無理取鬧，那我隻能聯係孫總了！”
“聯係吧！”李江冷笑一聲，直接坐到了電腦前。
趙經理聞言急忙撥通電話，他實際上和孫天燼有些遠親關係，對方對他十分信任。
電話接通後，趙經理將李江的行為添油加醋地報告了一番，結果卻收到了一個簡單的迴複。
“一切按李江說的辦！”
趙經理臉色微變，掛斷電話後無奈地對李江說：“李老師，孫總同意按您的要求重新驗證，但我必須首先確認您數據的合理性和有效性�！�
李江不以為然，直接將手機通過數據線接入電腦，瞬間便生成了一堆複雜的數據。
“數據準備好了，你們檢查一下�！�
趙經理急忙指揮手下檢查，試圖找出破綻。
但這些數據是由小帥生成，邏輯嚴密，環環相扣，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趙經理，數據完全沒有問題�！奔夹g人員匯報道。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驗證吧�！�
趙經理臉色鐵青，黃九韌隻收買了他一人，還有團隊裏的其他人盯著，所以也不敢有太可疑的行為。
而此時黃九韌已是滿頭大汗，他知道再次驗證肯定會露餡。於是急忙站到電腦前，阻止李江。
“李江，哥這次真的求你了，你如果有不滿，我可以好好補償，那個王誌強我也會立刻開除�！�
“閃開吧你！”
李江輕輕一揮手，像驅趕蒼蠅一樣，將180多斤的黃九韌直接推到一邊，然後啟動了驗證程序。
很快結果便反饋了迴來，毫無意外地全部錯誤。而且結果內容與上次完全一致，就連運算所用的時間也分毫不差。
李江叫來了燼研科技的技術人員，讓他們再仔細檢查結果。
技術人員眉頭緊鎖，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李老師，能否再生成一套數據進行驗證？”
技術人員問道，畢竟一次錯誤可能是偶然事件。
李江點頭同意，迅速讓手機生成新數據。這次技術人員親自驗證，結果依舊毫無變化。
“李老師，我明白了，我會直接向孫總匯報詳細情況�！�
李江滿意地看了看這位技術人員，同為程序員出身，他能看出對方是個正直的人，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李老師，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看來是我們的驗證數據提前泄露了，我會向孫總匯報，嚴查此事。”
趙經理賊喊捉賊的演技十分拙劣，李江迴了一個深邃的眼神，讓他如墜冰窟。
“你是孫天燼的遠房親戚，對吧？”
“是的，我跟孫總確實有點親戚關係，但我完全是靠個人能力在公司立足，從未借助任何裙帶關係�！�
趙經理心虛地避開李江的目光，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哦，孫天燼是我的大學舍友，我們一起睡了四年，看來還是我們的關係更親近一些�！�
不隻是趙經理聞言臉色大變，連黃九韌和王誌強也是震驚不已，他們沒想到李江和孫天燼的關係竟如此密切。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們的合作成功！”
黃九韌朝李江憤怒地吼道，眼中滿是怒火。
“沒錯，你的小伎倆我早就看穿了。最初沒揭穿隻是想讓你多得意一會兒，現在結局翻轉，是不是像坐過山車？”
李江看著黃九韌由開始的意氣風發，變成了現在的氣急敗壞，心裏十分舒坦。
“你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保安，保安！”黃九韌聲嘶力竭地喊著。
“老黃你真是沒風度，買賣不成仁義在。不用叫保安了，我們自己走�！�
李江領著燼研科技的眾人緩緩走出會議室，在門口正撞到了驚訝的王誌強。
“喲，這不是想封殺我的王主管嗎？我猜你也要失業了。我會讓孫天燼在全行業裏封殺你！要不你也轉行當道士吧。”
王誌強聞言臉色蒼白，他深知孫天燼的影響力，如果對方想，他在這個行業將無立足之地。
圍觀的員工們無不被李江的氣場所震懾，那些與他相熟的同事更是不停地豎起大拇指。
“你們也不用擔心，你們的水平我都知道，我會讓孫天燼安排進他的公司�！�
李江走前還不忘跟舊同事們交代了一句，更是贏來了滿堂喝彩。
離開了前公司，李江心情無比的舒暢。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失去與燼研科技合作的機會，最多隻能讓黃九韌無法再次崛起，卻無法徹底擊敗他，畢竟公司還能繼續運營。
李江之前在公司裏閑逛並不是無所事事，雖然他沒有接觸電腦，但手機小帥已經通過無線網侵入了對方的係統，現在掌握了許多黃九韌的違法證據。
接下來，李江將扔出壓垮黃九韌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