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怎麼說?
他也不知道啊...
三位大爺湊在一塊,又把前院賈家的幾個人搬到中院,看著地上慘不忍睹的賈東旭跟哭喪的賈張氏,易中海頭疼的直突突。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本來按他的想法,讓賈張氏帶著棒梗挑釁巫馬,隻要他出手打人,賈東旭就把人製服,教訓教訓以後,聯係軋鋼廠跟街道辦的領導。
這兩邊他早已走動,巫馬先動手打老人,賈東旭替母親出頭,他作為管事大爺製止事態往惡劣方向發展,這樣完全可以把兩家的責任規避。
巫馬雖然還沒進廠,但戶籍關係掛靠在軋鋼廠,是可以看做軋鋼廠的一份子,現在恰逢廠風廠紀整頓,等保衛科把事情上報,完全可以用這個理由威脅開除他。
到時候街道辦在以遣返迴鄉的名義施施壓,他在開口給錢,不怕巫馬不就範,把工位讓給秦淮茹。
隻是...
看著幾人這副慘樣,在揉揉自己被打的地方,易中海捏了捏眉心,想了想,讓一大媽趕緊把後院的聾老太太請出來。
事鬧這麼大,她不出麵肯定壓不住。
還有,他寶貝徒弟賈東旭,被打成那樣,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後的工作。
街道辦跟軋鋼廠早就被打好招唿,在聾老太太來後不久,兩方人馬很快就趕到紅星四合院。
走進院裏,看著渾身是血的賈東旭跟巫馬,保衛科科長陳凱街道辦主任王海平眼睛猛一縮,好家夥,搞這麼大?
劉海中點頭哈腰的來到兩人身前,“陳科長,王主任,您二位親自蒞臨,這個,咱們院真是,蓬,蓬蓽生輝啊。”
蓬蓽生輝?
這詞是在這會用的麼?
陳凱翻個白眼,轉頭問道:“什麼情況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茬架了?”
“陳科長,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巫馬啊,跟賈家打架,嗯,打的挺嚴重的。”劉海中腆著肚子道:“不過幸好啊,在我的指揮下,很快就製止了他們。”
“製止了還能是這樣子?”指著滿身是血,被捆住手腳的巫馬,王海平瞪了易中海一眼,“前因後果呢,打架的是誰,為什麼打的這麼厲害,誰來跟我解釋解釋。”
易中海有些心虛,扶住聾老太太,偷摸著給邊上抹眼淚的秦淮茹遞個眼色。
秦淮茹接到信號,本來就傷心的不行,情緒都不用調整的往地上一跪,淒苦道:“王主任,陳科長,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嗚嗚~”
“這個巫馬,他,他不是人啊,您看看,他把我男人跟我婆婆打成什麼樣了都。”
“我想拉架,被他打了,一大爺想勸一下,也被他追著打。”
“他,他是隱藏在群眾裏的惡霸,是南霸天啊,嗚嗚~”
惡霸,這罪名可夠大的。
王海平嗯了一聲沒做表態,按照一開始的計劃說道:“陳科長,這個巫馬的人事關係在你們軋鋼廠,不如你先把他帶迴去,後續有什麼在跟街道辦交接。”
“不用這麼麻煩,小王啊。”聾老太太杵著拐杖走到前邊,“是非曲直大家夥都看在眼裏,這個巫馬是個危險分子,我們院一直都是先進單位,容不下這樣的人。”
“今天就把人趕走,我這把年紀了,萬一這小子什麼時候發瘋,我老太太可受不住。”
易中海剛剛就把事情跟聾老太太說了一遍,她知道,這個巫馬性子太烈,如果按照一開始的計劃,逼他低頭怕是做無用功,就算玉石俱焚巫馬都不會妥協。
花了人情到最後便宜沒占到那多虧本,加上巫馬還打了易中海跟何雨柱,所以臨時決定,就今天晚上,趁著巫馬重傷的勁把事給辦嘍。
“老太太,想不到還驚擾到您了。”王海平是街道辦主任,正處級幹部,穿著得體的中山裝,派頭十足,看到聾老太太卻很客氣,“您思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隻不過這兩間屋子是軋鋼廠租借的,沒有正式手續,我們也不好趕人啊。”
“這有什麼,小陳,你先把巫馬抓迴去,今天就把事給處理了。”聾老太太理所當然的說道:“還有,這小子打了人,也得賠償。”
“這...”陳凱一臉為難,“老太太,職工處理我們保衛科也做不了主,得人事科的領導才能決定。”
“哪個領導能做主,我老太婆親自去叫。”聾老太太拐杖一杵,底氣十足道:“留這麼個危險分子在院裏,我晚上都睡不著。”
“是啊,王主任,陳科長,您二位辛苦辛苦,不然不但是老太太,我們院裏其他人家哪個不怕他發瘋。”易中海在一邊幫著腔,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痕道:“您瞅瞅,我身子骨還算可以的,都被打成這樣。”
“今天要不是大夥兒同心協力,非得出人命不可。”
他也害怕啊,這會他才知道巫馬性子有多烈,今天真是奔著弄死他跟賈東旭來的。
早知道巫馬這麼瘋,還這麼能打,他肯定會徐徐圖之,不會出這麼個猛招。
今天還好賈東旭偷襲在先,而且這麼多人幫忙才把人製服,今天不把人弄走,等巫馬緩過來,他易中海能落個好?
事已至此,既然得罪了,那就不能心軟!
今天就把事情落實,趁他還沒恢複的時候把他遣返迴鄉。
王海平跟陳凱對視一眼,易中海的意見他們可以無視,但聾老太太他們倆都惹不起,就,按他們說的來吧。
不過陳凱還是擔心人死了軋鋼廠自己兜不住,安排道:“那這樣,小劉,你去找一下馬科長和郭廠長,讓他們到這來。”
“我跟王主任就現在這個...”
“巫馬,這小子叫巫馬。”劉海中插嘴道:“是咱們廠巫泰的侄子。”
“嗯,就現在這巫馬的家裏問清楚情況,做好筆錄。”
“就是辛苦王主任您等一等,等郭廠長來了,事情定性後直接跟您交接,您看成麼。”
王海平自無不可,“行,都是為人民服務,在我轄區裏發生這樣的事,我這個街道辦主任也難辭其咎。”
秦淮茹擦拭著賈東旭臉上的血跡,一臉擔心道:“領導,您看是不是先把我男人跟婆婆送醫院。”
“行,你留下來錄口供,易師傅,您安排幾個人送他們去醫院吧。”陳凱指揮著自己的部下,“來幾個人,把巫馬先搬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