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可說來,在座諸位自有定斷。”
眾人是短暫啞火了,但不代表悅璃雪會甘落下風。
她聲音悠揚悅耳,頓時又給了一眾人自信。
“如果公子還有何顧慮,也大可說出條件來。隻要合理,小女子自當奉陪到底。”
此聲話落,那些個依附上官家而活的家族就不消停了。
“上官姑娘,你何須與此人多言?上官姑娘可能還不知道吧!此人不過是一長得醜的窮書生,還債還到煙瀾一家來了。”
“就是,上官姑娘何等身份?還要聽取此人條件?”
爭先恐後的話語如潮水般,他們實在不理解,悅璃雪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離也明顯起了一點興趣,一臉玩味地看著悅璃雪。
“上官姑娘真這麼想知道?如果上官姑娘願意拿出點彩頭,那我也不是不能說的。”
就連在座的眾人都沒想到,江離一介窮書生,麵對上官家還真敢蹬鼻子上臉。
\"彩頭?\"
悅璃雪紅唇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公子想要什麼彩頭?\"
江離動作慢條斯理,目光在悅璃雪精致的麵容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
\"若我所言在座諸位無法反駁,上官姑娘便做我的女人如何?\"
他也是豁出去了,之前悅璃雪主動送上門,他沒見,今天這機會就正好。
他可是會一直記得柳如煙說過的話,這要是成了,豈不是以後就能放飛自我了?
再一來,上官家可不會知道是他江離要娶悅璃雪,隻會認為悅璃雪許身給了一個又窮又醜的書生。
這種情況下,打上官家這手牌,他可謂不要太輕鬆。
大廳內霎時鴉雀無聲。
\"放肆!\"
拍案而起的聲響成片,茶盞被震得叮當作響。
\"上官家乃隴西第一大世家,豈是你這等窮酸書生能高攀的?\"
\"就是!\"
旁邊立刻有一群人附和,臉都要紅溫了。
\"上官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出身名門,更是涼州第一美女,你這毫無是處的窮酸書生,也敢口出狂言?\"
悅璃雪抬手製止了眾人的喧嘩,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不見惱怒。
她細細打量著眼前的江離——粗布麻衣,五官雖端正,但總有種說不出的不協調。
\"公子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她聲音依舊柔和,卻多了幾分審視。
“是上官姑娘要爭這個第一的,不相信的也是諸位。如果說不願意的話,也可以不答應。我又沒強求上官姑娘與在座諸位,不是嗎?”
麵對江離近乎無理的要求,悅璃雪也保持不了平靜了。
她就這般緊緊盯著江離,想看出江離到底何處與眾不同?
縱使都在說江離不過一介窮書生,可她卻是不信。
江離表現的處變不驚,看淡一切,甚至敢懟此處所有人的氣魄,怎麼會是一介窮書生能做出來的?
她纖纖玉指輕撫唇角邊緣,噙著一抹淺笑,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
\"公子此言差矣。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上官家世代簪纓,族中女子婚配,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要經過族中長輩首肯。\"
\"更何況……\"
她微微側首,目光掃過在座眾人,最後落在江離身上。
\"諸位說得不錯,即便要擇婿,也該選門當戶對之人。公子若真有意……\"
她話未說完,席間一位錦衣公子突然拍案而起。
\"上官小姐何必與他多費唇舌!此人不過是個欠債不還的窮酸書生,也配談婚論嫁?\"
他指著江離,滿臉鄙夷,但卻是說出了眾人想說的。
\"就憑你這副尊容,連給上官小姐提鞋都不配!\"
悅璃雪卻抬手示意眾人安靜,她凝視著江離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總覺得此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那粗布麻衣下的身姿挺拔如鬆,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從容氣度,與尋常書生大不相同。
\"上官姑娘說得倒是。\"
江離抬眼直視悅璃雪,眼中似有星辰流轉,嘴角微微一揚。
\"不過在下倒想問問,若我真能證明自己比在座所有人都強...姑娘方才說的那些規矩,是否就能夠破例一次了?\"
他說完甚至都有些想笑,現在的問題不應該是涼州第一美女是誰嗎?
而在主位上。
“如煙姐姐,你看師父他……到現在,眼睛就沒離開過那悅璃雪。你為什麼要阻止菱兒呀!再讓他們鬧騰下去,師父可就要得逞了。”
菱公主望著席間的混亂,還有此刻站立在大廳中央的悅璃雪,小嘴不由自主地撅了起來。
“菱妹妹,你還沒發現嗎?夫君他之所以準備了今日這一出,目的就是衝著這上官家去的嗎?包括讓你出麵打理煙瀾一家。”
聽著菱公主的嗔喃,柳如煙輕歎了口氣,無奈解釋起來。
她又何嚐看不慣這一幕,但她拿江離有什麼辦法呢?
“啊?!如煙姐姐,這麼說菱兒還要配合師父他……?”
菱公主神情一愣,目光在江離跟悅璃雪身上來迴打量。
江離現在的女人就夠多的了,她可不想再多出幾個女子,來瓜分師父對她的愛。
她貪戀江離對她的寵溺,那種獨一無二的偏愛。
每當江離溫柔地揉她的發頂,或是含笑注視她時。
她心裏便湧起一股隱秘的滿足感,仿佛偷嚐了最甜的蜜糖。
可若是再多一個人……不,哪怕隻是多一個,那份寵愛就會被稀釋。
真是糾結啊……今天事了,一定要好好將師父獨占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