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原名楊玉紅,其父在附近縣裏當佰長。
其長相極美,但狠辣的行事風格不輸男人。
據傳聞十六歲那年被嫁給某地主。
因不願成為男人附庸,便在新婚當夜給丈夫物理閹割。
後來她借著父親的人,憑手段與很辣在附近打下名聲,幹起了倒賣的生意。
幾年饑荒下來,賺了不少米糧。
院中聚集不少人。
今日開市,臨近過年,不少人來此換物。
“黃花大閨女,5兩銀子。”
“寡婦,能養(yǎng)活的,3兩銀子。”
“還有這邊,隻保證喘氣,不保證帶迴去活的,一兩銀子。”
葉無名一來到,就見打手在賣人票。
不少人討不上媳婦兒,或者取不上兒媳的,都來這兒買女人。
葉無名被擠在人群後麵,張望過去。
在一群糙爺們中,女子身披貂絨,慵懶的躺在虎皮椅上。
修長的雙腿交疊著,貂絨裙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腳裸。
躍動的篝火,將她雪白肌膚透得出誘人的緋紅。
蛇蠍美人!
葉無名並不願與這女人打交道。
但這女人籠絡附近的村子。
以後他若想光明正大地過好日子,必須要先將這女人拿下!
一邊賣人票,另一邊賣口糧。
不過可不是尋常的米糧,而是朝廷禁止私賣的東西。
比如鹽。
“呦,你怎麼也來了?家裏空的,還能來做買賣?”
排在前頭的一名婦女發(fā)現葉無名,不禁陰陽怪氣道。
此人名叫李蘭,以前葉無名跟她的女兒關係不錯,李蘭則也將其視為準女婿。
可自打葉無名娘親生病去世,散盡家財治喪,一朝淪落賤籍後,李蘭便原形畢露,對葉無名萬般地瞧不起。
打手催促道:“別廢話,你換什麼?”
李蘭換著一臉諂媚,拿出油壺:“一斤菜油換30斤糙米,三兩粗鹽。”
打手淡淡道:“20斤糙米。”
“我家這半斤菜油攢了快一年……”
“要麼20斤糙米,要麼二兩粗鹽!不換滾蛋!”
兩名打手圍上來,婦女嚇得打哆嗦,但還不死心地討價還價。
“能不能先讓讓?”
葉無名不耐煩道。
他本就厭惡李蘭。
何況妹妹一人在家,他屬實不放心。
李蘭本就憋火,轉頭就對葉無名發(fā)泄大罵:“有你開口的份兒?我看你是瞅我家拿油,眼紅罷了!”
葉無名置若罔聞,問打手:“我這有油,收不收?”
李蘭譏諷道:“瞅你這窮酸瘦樣,丟爐裏都榨不出二兩肥油!”
葉無名沒有廢話,遞出包布,頓時一股混雜的油香味飄散出來!
打手伸鼻子聞了聞,不禁一愣:“油?”
“葷油。”
葉無名掀開包布。
天太冷,地溝油已經凝成塊狀。
但還是藏不住令人垂涎的油花。
打手嚐嚐味道,大驚道:“真是葷油!還有鹽和香料?”
李蘭的嘲笑凝固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難以置信!
虎皮椅上的楊玉紅起身,邁著修長美腿走到跟前,淺淺抿著紅唇,勾人心魄!
“小弟弟,三娘我頭一迴見把家裏的油鹽拿來賣,你是從哪弄來的?跟三娘說說?”
葉無名早備好說詞道:“昨天挖野菜遇到富商車輪子陷雪裏,我?guī)退栖嚀Q來的。”
半塊餅就能打發(fā)的事,富人怎麼可能給葷油。
這說法楊玉紅顯然不信。
不過楊玉紅並沒有拆穿,笑意似有似無:“20斤糙米,兩捆柴火。”
葉無名搖頭:“5斤精麵,二兩豬肉。”
“3斤。”
“5斤!”
“小弟弟,糙米不如精麵,但能吃飽肚子。”
“話雖沒錯,但我胃矯情,隻吃得慣精麵。”
有了陶盆,可以換現代垃圾,用得著繼續(xù)吃糙米?
“可我若隻肯3斤精麵?”
“那我便不換。”
此言一出,熱鬧的院子陡然冷清!
打手們一臉兇神惡煞地圍了上來。
村民們一臉驚悚。
這小子不要命了?
敢頂撞大名鼎鼎的蛇蠍三娘?
“你是在頂撞我?”
伸出纖纖玉指,勾起葉無名的下巴,慵懶的聲音略帶沙啞,仿佛毒蛇在眾人心頭上嘶嘶作響。
“頂撞?”
葉無名掃著眼前洶湧:“我有很多生意想跟你私下底做,你若現在殺我,隻會自斷財路。”
“放肆!”
一名打手抽出棍子,就要砸向葉無名。
啪——
清脆一巴掌,在打手臉上留下五道鮮紅的指甲印。
楊玉紅冷聲道:“主人還未發(fā)話,一條狗亂叫什麼?去,剜掉舌頭,省得下次惹三娘我不悅。”
打手臉色慘變。
來了兩名壯漢,將打手拉走!
很快,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聽得院中所有人頭皮發(fā)麻!
這就是楊玉紅的狠辣。
她的美麗隻是偽裝,內心藏著劇毒蛇蠍!
見葉無名依舊鎮(zhèn)定自若,楊玉紅頗為詫異,笑道:“看來你很有自信,但讓三娘我失望的男人不計其數,下場你應該也聽說過。”
“我若怕,就不來了。”
“有趣,5斤就5斤,但豬肉得明早才有。”
葉無名微微點頭。
交換一袋精麵後,在村民們羨慕目光中離開。
“他在哪發(fā)的財?”
村民們麵麵相覷。
李蘭靈光一閃道:“他肯定是把那賤丫頭賣了,誰不知道當初是他娘撿來的賠錢貨,早賣早享福。”
村民們恍然。
這件事在村裏倒也不算什麼秘密。
李蘭心裏琢磨如何把精麵搞到手。
自己有個女兒,以前跟葉無名眉來眼去。
當時她嫌葉無名窮,自然是不答應。
現在嘛……或許有搞頭!
楊玉紅重新迴到虎皮椅,望著葉無名消失的背影,誘人的紅唇勾起微笑,卻令人感到陣陣寒意!
這些年膽敢頂撞她,欲騎在她頭上的男人,可沒一個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