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感知到了炁?假的吧?他才剛練就入門了?”
徐宏滾動喉嚨,死死盯著盤坐的葉無名,滿臉的駭然!
沈寧洛捂著嘴,美眸瞪得大大的!
葉無名徐徐吐納,片刻睜開眼。
剎那間,他眼中閃過一縷流光。
“果真是炁!”
徐宏驚唿,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葉無名徐徐吐出濁氣,起身活動筋骨道:“學著也不難,剛剛我應該算是入門了吧?”
“你怎麼做到的?有沒有訣竅,快教教我!”徐宏抓著葉無名胳膊激動問!
“先這樣,再那樣,然後就可以了。”葉無名比畫。
徐宏表情誇了:“你耍我啊?”
“真沒耍你。”葉無名搖搖頭。
他剛剛沒廢什麼功夫。
剛學習吐納,就進入一種奇妙狀態。
抓住那種感覺,順水推舟就完成了。
葉無名琢磨著,或許是因為靈魂。
自己的靈魂並不屬於這個時代。
對這個時代的炁,或許更敏感。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之前就會練炁,給這兒扮豬吃老虎呢?”
葉無名白了一眼:“我但凡有點能耐,前兩晚能被折磨得那麼慘?”
他練炁,並不是要在武道上實現造詣。
畢竟個人力量再強,也遠比不上集體力量。
而哪怕練得肉身成聖,那也比不上一梭子‘真理’。
但練炁可以讓身體的體力、耐力更持久,對周圍感知更敏銳。
這樣不論在鏖戰中,還是對危險的察覺,都有著極大的幫助。
而且,可以開發陶盆空間的使用。
比如最基本的拋物。
練炁會提升力氣,在以後遇到強敵時憑空丟出螺紋鋼、鋼化玻璃、廢銅爛鐵之類的,這誰能遭得住?
一想到這兒,葉無名不由嘿嘿地笑了。
迴過神兒後,才看見沈寧洛一臉嫌棄看著自己。
“想什麼的,笑得這麼猥瑣!”
“低調低調。”葉無名笑問:“敢問郡主,當年你花多長時間到我這個境界呢?”
沈寧洛冷哼道:“就算你入門,也不過是機緣巧合,想要追上我,還早得很呢!”
嘴上這麼說,沈寧洛卻轉身迴屋加緊修煉。
她不想輸給任何人。
尤其是葉無名!
“這一兩日,老將軍身體如何?”
葉無名心情大好,坐下來沏茶問。
提到老將軍,徐宏環顧四周,低聲道:“狀態要比前兩日好很多,劉川禦醫都說照這麼發展下去,最多一兩日老將軍就會蘇醒!一周內便可下床活動。”
“不過這是絕密消息,隻有極少數人知道,就連郡主和宋小姐都一概不知。否則有些人若知道老將軍要蘇醒,誰都無法保證會使出什麼極端手段。”
葉無名微微點頭:“看來上次冒險輸液是賭對了。”
說到這兒,葉無名喝著茶,眼神微瞇。
既然老將軍要痊愈,那自己就要著手接下來的事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先扳倒吳賢王!
雖然那廝定不是主謀,但救老將軍一事,使兩人已經結仇,幾乎沒有協調的可能。
而扳倒吳賢王的前提,就是先在京城紮穩腳跟,以沈府作為根據地,踢走孟春芝!
這時,一名士兵走來,在徐宏耳邊低語。
“哦?”
徐宏微微詫異,看向葉無名:“有個女人找你,說來履行三日一次的約定。”
葉無名:“……”
差點把這事兒忘了!
不多時,楊玉紅在士兵帶領下來到院子。
“兄弟,你們自己聊。”
頓了頓,徐宏道:“不過你朋友進來容易,出去就比較困難。最少要等老將軍蘇醒,等他開口才行。否則被孟主母抓住把柄,肯定少不了麻煩。”
“嗯。”
葉無名微微點頭,待徐宏離開,他無奈道:“三娘,你怎麼來了。”
楊玉紅伸出手指堵住葉無名的嘴,眸光閃爍:“先履行你的責任!”
“這大白天的……”
“我就要白天!”
床榻上,楊玉紅衣不蔽體,香汗淋漓,趴在葉無名懷中昏昏沉沉。
“我好累,你不累嗎?”
楊玉紅抬頭,媚眼如絲。
“剛學了什麼練炁之法……”
葉無名尷尬笑了笑。
若是讓老將軍知道拿他的練炁之法搞這種事,估計不用繼續給藥,就能馬上跳起來罵得自己狗血淋頭。
“沈家軍的《炁源歸墟》?”
“你知道?”
“這不算秘密,不過你能得到他們的不傳練炁之法,看來你在沈府混得很好啊。”楊玉紅撫摸葉無名的胸肌:“聽說沈寧洛嬌俏可人,五娘子宋若寒更是溫柔水潤,你看上哪一個了?”
“三娘,你說什麼夢話呢。”葉無名搖搖頭。
楊玉紅笑得嬌軀亂顫,不停摩擦葉無名胸口,惹得葉無名再次萌出邪火。
見葉無名要有動作,楊玉紅卻故意離開身體,穿上衣服道:“我來找你,除了讓你履行責任外,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是曦兒出事了?”
葉無名臉色一變!
第一時間想到妹妹。
“那倒沒有,她嘛……”
楊玉紅笑了笑。
在來沈府之前,她已經見過曦兒。
雖說曦兒父母是罪人,並且已經被流放,但曦兒父親早些年在朝中廣交人緣,昔日舊交情還在。
所以曦兒一來到京城,便在暗中拜訪那些人。
至於曦兒後續作何打算,楊玉紅自然不清楚。
不過,憑曦兒的格局和聰明才智,或許在接下來能給葉無名帶來不小的幫助。
當然,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其不能跟葉無名說。
否則關心則亂。
“曦兒的處境,肯定比你好得多。我要說的是,昨天朝廷下發律令,要將原定秋收納稅的糧食提前今年的正月十五,並且每個人額外增加五鬥。”
“五鬥?十稅三?”葉無名皺眉:“他們這是不給老百姓留活路啊。”
“此次提前收糧稅,又名曰征軍糧,說是朝廷打算派二十萬的備寇兵萬軍支援北境。”
“二十萬?”葉無名冷笑:“他們是支援呢,還是過去奪兵權,搞掉沈家父子幾人?”
顯而易見。
雖然老將軍還沒死,但已經有人急不可奈何了。
“雖說提前半年征收糧稅,糧稅也提高不少,但我留給你的,應該是夠的吧?”
“不夠。”
“……”
葉無名用著看敗家娘們眼神看著楊玉紅。
“你可知道自從你收留流民後,附近方圓百裏流民都湊過來了,現在鳳溪村的人數差不多有兩千多人。”
葉無名咽著吐沫:“擴充這麼厲害。”
“有田種,有飯吃,還不收人頭稅,誰不想來?”
楊玉紅歎道:“而且此次提前強征糧食,造成不少人家破人亡,那些連田地都沒,光頂著一顆腦袋都要繳糧稅的流民,可不得想著來鳳溪村避難?”
“隊伍擴充有點快啊。”
葉無名鬱悶。
“那些糧稅官哪裏管你有多少良田,在村裏挨個點人頭,最後要我們繳200石稅糧。”
葉無名嘴角抽搐。
真狠啊!
“剩飯剩菜我大多都煉油、提鹽,雖然可以賣很多銀子,但為防朝廷察覺,隻能控製出貨量。”
“所以目前手上積蓄很難從兩千張嘴中,再擠出兩百石稅糧。”
葉無名頭皮發麻。
得虧自己有陶盆,可以源源不斷地做血賺生意。
不然,就算自己是個老地主,被這麼突然征糧,也得被搞個傾家蕩產!
“稅糧得繳,不然被糧稅官盯上,後續鳳溪村麻煩事兒就會源源不斷。”
鳳溪村是自己的大本營。
什麼都可以沒,唯獨鳳溪村不行。
“還差多少?”
“8000兩。”
“糧價漲得這麼變態?”
“嗯。”
葉無名摸著下巴:“還真是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