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者,視你如玩物。”
“庸人者,視你為尤物。”
“低微者,視你為上位。”
“三娘,你要強(qiáng)了這麼久,也該卸下你的偽裝。否則整日與毒鼠作伴,總不是長久之計(jì)呀。”
葉無名一番肺腑之言,令楊玉紅恍惚出神。
旋即,她鳳眼滲透出森寒冷意:“你以為現(xiàn)在的我隻是偽裝?嗬,男人都自以為是,莫不是認(rèn)為天下女子都應(yīng)嬌柔順從,成為他們的附庸?”
葉無名微微一笑:“我不否認(rèn)你性格上的狠厲,也不否認(rèn)你所做的事。但世事便是如此,你一個女子任憑再有手段,也改變不了尊卑與製度。”
“不論你殺人,還是在閨房中圈養(yǎng)毒鼠,苦心經(jīng)營,無非是加深別人對你的刻板印象,好畏懼你。其實(shí)你是一個比任何人都寂寞,都要膽小的女人!”
字句誅心!
楊玉紅緊繃的身體,緩緩軟癱下來。
胸前的起伏,隨著唿吸漸漸地平穩(wěn)。
“你被毒鼠咬傷,難道不怕死嗎?”
“拔了毒腺的毒鼠,有何畏懼的?”
葉無名滿不在乎。
“你怎麼知道……”
楊玉紅失聲。
“你又不是養(yǎng)蛇之人,如何驅(qū)動毒鼠聽你命令?”葉無名笑道:“你若不將毒腺拔掉,我可不認(rèn)為你會將它安心地圈養(yǎng)在屋中。”
“萬一呢?”
“沒有萬一,毒鼠隻是你造勢的工具,我不認(rèn)為你會用毒鼠殺人,因?yàn)檫@沒必要。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可太過聰明,倒顯得刻意了。”
望著眼前布衣男子,清秀淡笑的麵容,令她久久無法迴神。
“若不是世態(tài)逼人,我相信你也不想做一個惡毒的女子。”
葉無名低沉的嗓音,深入內(nèi)心,楊玉紅眼眶不由的濕潤了。
見目的達(dá)到,葉無名笑了。
他前生雖是收廢品的,但也收了千萬身家!
迴迴去商k不得唱哭幾個陪酒女?
他對女人再了解不過了。
尤其在這個時代,在長久的壓迫下,往往更脆弱。
當(dāng)然,若是葉無名一開始這麼搞,他早成化肥了。
收服楊玉紅這樣的女人,不可能隻動動嘴皮子。
不論最初的賣油,還是讓阿三出麵,亦或故意賣衣,都是在一步步加籌碼。
當(dāng)他不懼淫威,徒手掰死毒鼠那一刻,無疑徹底撕碎這個女人頑固的偽裝。
女人總是慕強(qiáng)的。
而那個強(qiáng)者恰好非常懂她,那對於任何一個女人而言,都是最強(qiáng)大的殺器!
葉無名伸手道:“起來吧,我們該要談?wù)勆馍系氖隆!?br />
楊玉紅慢慢伸出手,借著葉無名稍稍使出的力氣,她的身體順勢撲在葉無名的懷中。
“我現(xiàn)在明白,那富商為什麼會器重你。但我不相信,你會隻是一個卑微的賤籍。”
胸膛被壓迫的厲害,葉無名推開女人,看著她迷離的眼神道:“瞧,這就是偏見。誰說賤籍,就應(yīng)當(dāng)為奴?又有誰說拾荒賣垃圾的,隻能卑微茍活?”
楊玉紅被葉無名這一套獨(dú)特理論,給驚得啞口無言。
然後,她笑了:“你,就是一直希望找到的男人。”
葉無名搖頭道:“我隻是你的生意夥伴,你開價(jià)吧。”
“這些我收了不會賣,賣了也沒人敢收,不過我願意與你達(dá)成交易。”
楊玉紅讓葉無名坐下,然後她攏了一下身上的薄紗,坐在葉無名的大腿上:“但是,你也要滿足我的一些需求。”
葉無名伸手擋在她的唇邊:“縱使世態(tài)逼人,可生活是你的,主動權(quán)掌要握在你自己手中。好好愛自己,好好愛生活,不要辜負(fù)自己。”
楊玉紅抬頭愣神地看著葉無名:“你嫌我惡毒,還是嫌我髒?”
“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話,你也沒有做好與我做生意的準(zhǔn)備,我給你時間慢慢去想。”
葉無名起身,在楊玉紅驚措的眼神中離開。
“他真的不一樣……”
望著葉無名離去背影,楊玉紅捂著胸口,內(nèi)心湧出說不出的感覺,令她悵然若失。
“唿……”
離開宅院,葉無名吐出濁氣。
連燒兩三天,身體像被掏空,這讓葉無名很鬱悶。
迴草屋半路上,偶遇昨天的一位村民。
“三叔,你有事要對我說?”
見三叔欲言又止,表情不自在,葉無名攔住問。
“無名啊,你家出事兒了,趕快迴去看看吧!”
……
草屋院中,幾人正拉扯曦兒!
“爹,她可真水靈,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村上有她這麼出落的女子。”
村長之子張偉看著曦兒的模樣,饞得食指大動。
“以前她小,沒想到兩三年不見,卻是長開了。”
別說兒子,連村長張大山見了,都想據(jù)為己有。
“你若跟了我,在村子裏吃香喝辣的。可惜你命不好,被王財(cái)主看上了。”
張偉越看越覺得可惜,不禁色心四起,伸手摸向曦兒的胸口:“隻要不破了雛兒,一樣能向王財(cái)主交代。不如就先過把手癮!”
曦兒一口咬住張偉的手掌!
“嗷!!!”
張偉痛得慘叫:“鬆口!”
曦兒無動於衷,咬得更加用力,甚至能見她唇邊流出絲血!
“賤人!”
張偉一巴掌打在曦兒臉上!
其他人趕忙將曦兒拽開!
“把臉打壞了,王財(cái)主怪罪下來怎麼辦?”
張大山罵了聲,然後對曦兒笑瞇瞇道:“孩子,你哥名下無地,就是賤籍,我是心善才留你們兄妹倆繼續(xù)住村裏。你不想讓你哥成為流民吧?”
“我……”曦兒咬著薄唇,美眸閃過決然:“這事與無名哥哥無關(guān)!如果你們真這麼做,你們隻會得到一具屍體!我看你們怎麼交差!”
果然不是俗女!
張大山頭疼!
迴頭見兒子在脫褲子,臉一黑:“你瘋了?”
“爹!不給這賤女人一點(diǎn)教訓(xùn),她不知道服軟。你放心,不破雛兒,有不破雛兒的玩法。”
張偉幾乎脫光下半身,對幾個潑皮道:“愣著幹什麼,給我按住她!”
這幾個潑皮都是村裏遊手好閑之輩,平日裏就跟著張偉在村裏欺男霸女。
一看張偉動真格兒的,他們跟著激動起來!
等張偉爽夠了,說不定還能輪到他們!
正準(zhǔn)備動手時,忽然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森冷的聲音,將他們心髒嚇得一顫!
“你們敢動我妹妹一下,我必殺光你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