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男人語調冷清地在耳邊問這種輕‘佻充滿了歧義的話,薄唇有意無意親在她的脖頸,唿吸濕潤,她白白的腳趾害羞地蜷縮著。
溫楚思緒混亂了一瞬,臉頰發燙,唇微張半天說不出話。
她有心想要糾正厄裏斯說話的方式,但是又不自覺分心思考他的話。
她原本一直以為向導給哨兵淨化,是單向的,是不停地融化自己,敞開自己,去填補滿足貪婪的哨兵。
伊維爾很有君子之儀,舉手投足間貴公子的模樣,在察覺到她有點恐懼大藍鯨後,在淨化時都在克製自身,肌肉總是緊繃凸起,快要把製服撐爆了。
溫楚一直是主動的那方,結束之後,總是很累得手指都快抬不起來。
這次給厄裏斯做精神淨化,同樣也累,但是感覺又不太樣……輕飄飄的,暈乎乎的,總是動不動就想哭。
厄裏斯沒有得到溫楚的迴答,單手撐在床板上起身,把溫楚撈起來。
少女瀑布般的長發披散在背後,微涼的掃在他的手背上。
他懶散靠在床頭,溫熱的大掌握住她纖細的小腿,端著她的臀部讓她分開坐在他的大腿上,正麵把她抱進懷裏。
溫楚坐在硬邦邦的大腿上,屁股忍不住挪了挪,在心裏抱怨這些男人都是石頭做的嗎?
肌肉個個都那麼結實。
她動來動去調整好位置,抬頭,忽然發現厄裏斯左耳上戴著銀色耳釘,反射著細碎的光,讓冷漠的男人多了一份混不吝的痞氣。
蟒蛇哨兵平時氣勢太冷硬,勁瘦的體型線條流暢,軍裝下肌肉充滿力量感,她很少直麵注視他,此時麵對麵坐著,這會兒才發現他竟然還戴耳釘,怪好看的。
溫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男人麵容俊美,這會兒談論這事跟吃飯一樣自然:“為什麼不說話,我剛才沒讓你滿意嗎?”
溫楚臉微發燙,想要抓臉,多少有點尷尬:“還行!
“還行。看來這次你享受好!倍蜓Y斯說話間薄唇露出尖牙,一本正經說。
溫楚還想著解釋。
厄裏斯把‘玩她的手,已經給這事下了定論,冷漠道:“實踐次數不足是會有些麻煩,這是我的問題。下次我會盡量調整狀態,讓你更舒服!
“……”倒也不必這麼認真。
溫楚幹巴巴不知道該怎麼迴答,隻能含糊地應了聲。
厄裏斯放開她的手指,撫上她的發絲,五指深深插‘‘進去:“有想過找哨兵嗎?”
男人薄唇輕碰她的臉頰,她感覺臉頰有點發癢,側過臉,卻把泛紅的耳朵露出來,男人叼住了耳垂,黏‘膩含‘住輕‘咬。
耳朵傳來微微的刺痛,溫楚心跳有些快,總擔心他的尖牙在廝‘磨時會把耳朵咬破。
她捂住耳朵,往後躲,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她的腰,一收手就重新把她摟了迴來。
溫楚不堪其擾,很是苦惱,躲不開幹脆擺爛了,手臂摟住厄裏斯的脖頸,深深臉埋在他的脖頸裏。
這樣他就咬不到了。
男人似乎悶笑了聲,健碩的胸膛震顫,嗓音低沉撩人。
溫楚耳朵發麻,不吭聲。
厄裏斯又握住她的小腿,來來迴迴地揉捏了軟綿綿的小腿肉,溫楚掙紮地踹了一下,很快發現這力氣根本不管用,懶得撲騰了鹹魚一般趴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不動了。
溫楚忽然體驗到了奶糕的痛苦。
冷峻的蟒蛇哨兵大手摩挲著她的後腰,輕輕丈量著懷中的少女腰身,低低道:“怎麼不說話了?”
“說什麼?”溫楚開口,說完反應過來,“為什麼要找哨兵?”
厄裏斯平靜嗯了聲:“你是向導,沒想過未來跟哨兵結合嗎?”
溫楚啊了聲,懵懂道:“我沒考慮過那麼遠的事。”
“總要想的!倍蜓Y斯說,“我的等級是s級!
溫楚倦倦地唔了聲,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下巴搭在他肩膀,懶懶說:“我聽伊維爾說過了。”
厄裏斯視線冷冽又冷靜:“迴到白塔後,跟我測一下匹配度吧。”
溫楚覺得這個詞莫名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厄裏斯直勾勾盯著她:“匹配度合適,我們可以結婚!
“……”溫楚終於想起來這個詞在哪裏聽過了,這不是梵臣跟她說過的話嗎?
好怪異,厄裏斯說這話就像是兩塊石頭,兩塊合在一起還算圓,那就放一起吧。
兩塊石頭自然不在乎,但是她又不是石頭。
所以溫楚當然不喜歡這種婚姻模式,而且厄裏斯肯定也不是認真的吧。
她敷衍道:“我現在還沒有正式進入白塔呢,這事以後再說吧!
厄裏斯察覺到少女的排斥,有些困惑,但是他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說掃興的話,淡淡地嗯了聲,心裏想著還是得迴到白塔,到時候總會有辦法做測試的。
他們之間身體那麼契合,匹配度應該不低,這不是理所當然要在一起嗎?
厄裏斯從沒想過把溫楚拱手相讓。
在結婚前,她都是自由的,這是每一個哨兵都清楚的事情。
但是結婚,哨兵可以獨占她。
房門忽然被推開。
溫楚在厄裏斯的肩膀處側過頭,在逆著光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伊維爾。
男人風塵仆仆,胸口微喘‘息著,白發有些淩亂,領口解了兩顆,模樣一如既往的貴公子,看得出來是匆匆趕著迴來的。
伊維爾和厄裏斯對視了一眼,走進來,來到床邊,朝溫楚伸出手臂。
溫楚一看他,他就笑。
“楚楚過來!
溫楚下意識鬆開了環住厄裏斯的手,傾身要投入藍鯨哨兵的懷裏。
在兩個男人之間,少女仍舊更信任伊維爾。
厄裏斯手臂忽然微微收緊,溫楚便動彈不得。
溫楚扭頭困惑地看向厄裏斯,奇怪怎麼了,這不是每日的流程嗎?
厄裏斯靜靜看了她兩秒,拿開了摟著她腰身的手,溫楚還沒來得及動作,伊維爾已經把她抱了起來。
伊維爾抱她就往外走,下頜蹭著她的頭頂:“怎麼不等我迴來?”
溫楚安心靠在他懷裏,埋在他胸膛,去抱他:“厄裏斯說想單獨試試,我想著沒問題就同意了!
伊維爾安撫地順著她的長發,問:“他讓你難受了嗎?”
溫楚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覺得還可以吧,他沒有發狂了!
伊維爾溫柔笑了下:“沒有傷到你就好。”
他又道:“明天我們就從汙染區出去。”
溫楚既緊張又興奮,還有一絲擔憂:“好的。”
“出去後我帶帶你進白塔吧?”
溫楚搖了搖頭,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眼睛亮了起來:“在那之前,我要先去見一個人!
伊維爾想到了溫楚說的哥哥,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伊維爾轉移了話題:“楚楚把這次跟厄裏斯淨化的事跟我說說吧!
溫楚沒多想,隻當伊維爾關心她,把同厄裏斯說的事說了出來。
伊維爾沉默了一會:“楚楚當時很快樂麼?”
溫楚沒想到伊維爾會這樣問,有種說不出的別扭和羞恥。
伊維爾看她的目光仍舊溫和疼愛,好似一個值得信賴的兄長,永遠可以成為讓她依靠的肩膀。
半晌後,溫楚忽略那點羞恥心,臉紅紅地點頭:“有點!
少女臉頰泛紅,睫毛輕顫,無意識地咬著下唇,輕易能挑起男人的侵‘略‘欲。
伊維爾忽然停下了安撫她的動作,虛摟著腰,淺淺的紫眸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有些讓溫楚看不懂。
溫楚疑惑不解地迴望,眼神懵懂。
半晌後,這個兄長般穩重的男人忽然歎息,俯身下來,用唇碰了碰她的唇角,語氣充滿著歉意:“是我不好,沒有想到楚楚也有需求。不過請放心,以後我也一樣可以讓楚楚很快樂。楚楚相信我好不好?”